但兩個人都沒理會他,場中原本圍繞着籃球伸手搶奪、還算在籃球規則内的少年似乎突然找到了另外的對戰方式,從打球變成了搶球,雖然算不上互相鬥毆,但雙方肢體碰撞、沖突的次數越來越多,傅祁東眼睜睜看着兩人眼中殺出了火,在他還不理解的懵逼茫然之中,差點就放了球,動手幹起架來。
媽蛋啊!說好的打球呢?說好的今天是好日子呢?
兩位能不能别這麽破壞隊形,嗚嗚嗚!!!
一個是自己表哥、一個是自己哥們兒,他幫哪個都不行,最後看到兩人差點揮拳鬥毆的時候,眼皮一跳連忙沖了進去,攔在兩人中間:“行啦,爸媽都還在前面呢,當着家長打起來你們不怕死我還怕死呢!”
話音剛落,正搶到球的封重瑾一皺眉将球直接扔到了地上,看向安衡,唇邊優雅卻虛假的笑容消失,抿着薄唇冷聲道:“你很厲害。”
安衡抹了把頭上的汗水,眼中仍舊帶着淩厲之色,聞言眼中厲色慢慢褪去,耷拉着眼皮哼了聲:“你也不耐。”然後走到場邊拿起自己丢到地上的外套,接過傭人遞過來的水仰頭就喝了大半瓶。他倒是不擔心打架會輸,隻不過今天是他姐姐很重要的一天,他可不想因爲某些無關緊要的事情破壞。
“你在私密部隊訓練過?”封重瑾好奇的聲音從旁邊傳來,安衡轉頭看了下含糊的嗯了聲:“你也去過?”
封重瑾聳肩:“m國那邊有特殊的針對我們這個階層少年的訓練營,去過幾次還不賴。”
安衡丢了礦泉水瓶,懶散回答:“國内軍部也有類似的訓練營,我也去過,很不錯。”
封重瑾雙眼一亮,忽然擡手,手指做了個手槍的動作:“在國内能玩兒到這個嗎?”
和m國對于人人可以持證持槍不同,國内對于槍支管理特别嚴格,沒誰可以正大光明的拿着這種危險物品。
安衡嘴角一翹,忽然轉過身頗爲挑釁的看向封重瑾,壓低聲音呲笑道:“我房間就有這個,地下室有專門的槍支射擊場你要玩兒嗎?”
封重瑾雙眼一眯:“怎麽玩兒?”
“打移動靶心。”安衡翹起唇角,手指蠢蠢欲動的在撥弄着:“三局兩勝。”
“好。”封重瑾幹脆利落的答應下來,眯眼饒有興緻的問道:“賭注是什麽?”
安衡思考半響,彎起唇:“誰輸了,誰就頭頂蘋果讓人蹦槍。”
這麽刺激?
封重瑾眼中噗嗤閃過一抹火苗,面對着安朵挑釁的目光,他毫不猶豫的一翹薄唇:“好!”
“卧槽!”眼睜睜看着兩人從打架變成聊天再變成聊訓練營,再變成聊違禁物,眨眼間就變成鬥槍,特麽的輸了還要頂蘋果被崩,我的媽啊!特麽的這是不要命了麽?他計算再怎麽離譜也有些分寸,但這兩人是死活不要命的節奏啊。
“不行!”傅祁東堅決阻止:“這不是鬧着玩兒的,要玩兒可以換個賭注。”
安衡撇嘴:“不換。”
封重瑾眯眼,穿上外套再次恢複優雅貴氣的模樣,在傅祁東眼巴巴的目光中摸了摸下巴笑得優雅而慵懶:“我就對這個感興趣,也不換。”
“卧槽!卧槽!”傅祁東簡直快瘋了,怎麽也想不通自己傲氣逼人的表哥和向來眼尾看人的安衡爲毛就忽然撞到一起了,還特麽打得你死我活這不科學?
但看着兩人已經并排離開,傅祁東也站不住了,連忙跟了上去,苦口婆心的想要勸兩人改變主意,但卻沒一個人聽他的話。安衡皺眉,吐槽:“啰嗦。”
封重瑾配合的垂眼看着滿臉糟心的傅祁東,蹙眉:“好吵。”
自譽爲眼下最清醒、最冷靜、最淡定、最誠懇的中二少年傅祁東看着兩人不約而同差不多的嫌棄,氣得臉黑了又紅、紅了又黑,最後氣得嗷嗷大叫:“老子不管你們了,誰死了該,勞資可不會給你們收屍。”
安衡不屑的冷哼:“先把救護車給您自己叫一個,省的待會兒吓得心髒出問題,沒人搶救。”
封重瑾優雅颔首:“贊同這個提議。”
傅祁東:……
他覺得他快發瘋了!!!
此時陽光正要,斜斜照射着三人的影子并排落在地上,誰也不會知道以後三人會成爲最好的死黨、合作夥伴,乃至于一輩子可以交托後背的兄弟!
比起後面的熱鬧,客廳内卻是一派溫馨的場面。之前各自說話的局面已經發生了改變,在叙舊和各自聊天完畢後,開始或是有意或是無意的進行了安朵和封三少事情的商量過程。長輩們對于這件事自然是樂見其成,封家将安朵誇了又誇,就連向來對觊觎自己寶貝孫女兒的封景虞很是嫌棄的蕭老爺子也随口誇贊了封三少幾句,而後聊着聊着就商量到了訂婚上。
長輩們商量的熱情四溢,安朵豎起耳朵聽着聞言偷偷腳尖偷偷踢了封景虞一下。封三少正坐在旁邊裝扮完美的精緻雕像,被踢了一下擡眼看向安朵,在長輩們沒注意到的時候牽起安朵的手在唇邊碰了一下,舌尖悄悄的又輕輕的****過手背。安朵眼皮一跳像是着了火一般的連忙縮回手,而後瞪了封景虞一眼,暗含警告和羞惱。
封景虞殷紅的薄唇彎起愉快的笑容,深邃迷人的眼中滿是她的倒映,彈了彈袖口忽而站起身說道:“爸、媽,外公、外婆,關于訂婚的事情我和朵朵已經有了想法了。”
“哦?你們想去哪裏舉辦,要不然國内國外都辦一次怎麽樣?或者找個境外風景不錯的第三國家舉辦?”桑藴聞言連忙笑問道,顯然對這件事很看重。而大舅母和二舅母也跟着點頭,顯然對此也很是贊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