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聲音沙啞,帶着還沒睡醒的朦胧,封景虞站在門邊說道:“還在睡覺。”
“嗯。”安朵揉了揉眉心翻身起床:“昨晚熬夜拍攝,今天剛回京城在公司還有點事情沒處理,所以就先過來了。對了你的飛機到了嗎?”說着看了看手機上的時間,頗爲懊惱的揉了揉太陽穴:“還準備來接你們的,你現在到了?在京城哪裏?”一邊說她一邊穿上鞋子,穿好外套,對着鏡頭梳理了一下頭發,察覺沒問題才随手戴上了一頂鴨舌帽走出了卧室,去了外間。
“沒事,好好休息。”封景虞聲線平緩,溫和如初:“本來想來看你的,可惜被絆住了腳,恐怕過來不了。”
安朵嗯了聲,倒了一杯水喝下:“沒事,明天見。你好好休息,對了……伯父伯母他們都到了嗎,我要不要今天晚上過來看他們?”
“不用,明天一起見面吧。”封景虞聽到一門之隔内傳來的動靜笑着道:“現在在幹什麽?”
安朵垂着眼回答:“喝水。”然後忽然間察覺到不對勁,敏銳的眯起眼來,含糊的問道:“你在家裏嗎?”
“嗯,大嫂騰不開手,正給她抱着小南瓜。”
“你抱?”安朵難以想象那種畫面,反而悄無聲息的往門口走了幾步,豎起耳朵聽着外面的動靜:“大嫂也不怕你把孩子摔了?”
“當然不會摔。”封景虞垂眸,彎唇:“正好練習,以後不生手。”
安朵耳廓蓦然炸紅一片,抿着唇角似笑非笑:“那您慢慢學着,以後要是摔了,可都是您的責任。”
“嗯,我學着。”封影帝從善如流的答應着,而後忽然說道:“午餐吃了嗎?”
安朵隔着門闆越發确認的彎起唇角:“沒吃呢,回來處理了事情就睡了。”說完不等封景虞說話忽然拉開大門,一眼撞進眼簾的就是捧着一大束嬌豔動人的玫瑰花站在那裏擋着一張臉的封景虞,他手中還拿着手機,看到安朵蓦然一愣,然後摘下墨鏡和口罩,俊美的面容、優雅的線條輪廓,緩緩朝她張開雙臂:“親愛的,要來一個久别重逢的擁抱嗎?”
不遠處幾個路過的公司工作人員看到這一幕,捂着嘴尖叫的歡呼起來。高冷的封影帝居然還有這麽一幕,簡直太少見了。
安朵握着手機站在門口,身上還穿着細麻的寬松裙子,聞言臉上的笑容一點點擴大,忽然沖出去重重攬住了面前人結實緊緻的腰線,封景虞配合的抱住她。鼻尖傳來的是一股熟悉的味道,她閉眼靠在對方懷中,聞着熟悉的古龍水味道,忽然放松下來:“什麽時候來的?”
走廊上聚集的人越來越多,封景虞将花塞到她懷中,牽着她的手對着走廊另一邊看好戲的各位笑了笑,然後不出所料的再次傳來一陣尖叫聲,而後牽着安朵進了房間。
安朵挑眉:“你……”
話還沒說完就被一個熱烈的吻堵住,下巴被人扣住上揚,腰身也被人禁锢住。唇舌交、纏、熱烈而纏綿、眷念而恣意,久别重逢的吻似乎在乍然間就點燃了房間和身體的溫度,每一個毛孔和汗毛都肆無忌憚的被敏銳的觸覺感染,變得酸軟一片,那束原本是驚喜的玫瑰花不知何時已經被人丢在地上。
足**纏了十幾分鍾,安朵呼吸急促的拉開他的手,退開嘴唇。一縷晶瑩交纏的唾液從分開的唇間拉長,顯得格外的绯、淫。
封景虞眼中猶如漩渦、漆黑而不見底,安朵喘了幾口氣,甜膩着聲音道:“這裏是公司,我可不想在上演什麽好戲。”
封景虞深呼吸口氣,壓下某種欲、望的蠢蠢欲動,聲音嘶啞的嗯了聲,将她抱在懷中,手指在她的衣服内襯中一下一下的撫摸着,色、情而暧昧,但又充滿了溫情和纏、綿。
垂眼低頭,一眼就看到了安朵被她解開的領口和精緻的鎖骨,想到之前廣告光屏上的畫面,他充滿膜拜的低頭在她鎖骨上允吸啃咬了幾下,直到安朵敏感的推了他一下才收手,看到白皙額皮膚上沾染了允吸出的吻痕,滿意的碰了碰她唇角:“很漂亮。”
“行了。”安朵眼中水汽泛濫,根本沒什麽威懾力的瞪了他一眼,虛軟着聲音靠在他懷中:“你再胡來,我待會兒是真的沒臉見人了。”要是在家裏她還能勉強接受一番白日宣、淫,但在公司,殺了她都不會願意。
“沒胡來。”封景虞碰了他額頭一下,彎腰撿起地上的玫瑰花送到她手中,趁她雙手捧着花的時候忽然間攬着她的腰将她騰空抱起,放到了沙發上然後像摟着大型娃娃一樣抱着她放在腿上,碰了她嘴角一下,問道:“想我嗎?”
“想你。”安朵放下玫瑰花,斜了他一眼,在封影帝翹起唇的時候,繼續說道:“做的飯。”
封景虞唇邊笑意卡住,靠在沙發上似笑非笑的睨着安朵,卻見她坐在自己腿上故意磨蹭了幾下,封景虞呼吸一重,随後鎮定幾秒,才沉着聲音道:“寶貝兒……别玩火!”
安朵低頭看了看,而後噗嗤一笑:“這可是大影帝您自己讓我坐這裏的。”
“但我沒讓你亂動。”說話間伸手碰着她的腰身将她放到沙發旁邊,深呼吸口氣,對自己向來自以爲傲的定力表示了懷疑。
安朵看了忍耐着的封影帝一眼,站起身來給他倒了一杯水。ps:冷的,還故意加了兩塊冰。
封景虞瞥了眼,一口飲盡,将兩塊冰含在口中,問起了他頗爲疑惑的事情:“你怎麽知道我在外面?”
安朵撿起地上的玫瑰花,找了個水晶花瓶和剪刀,拆開慢吞吞的修剪着,聞言笑着睨了他一眼:“要聽真話還是假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