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妃群打腳踢全然沒了平時冷豔迷人的高貴,流水被抓得脖子上幾條痕迹,氣得罵道:“潑婦。”
抵着鳳妃的腿上了二樓,一腳踢開旁邊的門,發現不是卧室繼續望向,鳳妃已經全然喪失了理智,拽着流水的衣領惱怒的撕扯着,質量很好的襯衫扣子都被撕掉了幾顆,頭發也被扯下了好幾根,氣得流水低聲叫罵卻怎麽也擺脫不了,等踢開了好幾間房門終于找到了卧室将她扔進去後正要轉身離開,鳳妃忽然一把将他拽住,怒聲罵道:“不準走。”
喲呵!
流水翻白眼,暈暈乎乎的啧了聲:“要我滾的是你,不要我走的還是你,你到底要搞哪樣。”
鳳妃咬着牙齒滿臉暈乎,流水扭過頭看去因爲剛才的折騰,她的一身職業裝早就變得褶皺淩亂,平時梳理得一絲不苟額長發這會兒披撒散亂,襯着水霧模糊的雙眼和酒意上頭绯紅的雙頰,看起來卻是别有一番滋味。
他心頭一動,忽然站定了腳步,視線下移瞥了眼鳳妃拽着自己褲子的手,彎下腰對着她邪肆一笑,故意壓低聲音湊到她耳邊問道:“你到底是要我走呢還是不走呢?”
鳳妃早已經酒意上頭沒了理智,聞言根本不知道怎麽回答,流水早有預料,伸手捏着她的下巴擡起頭來,仗着這會兒的身高優勢和理智尚存些微,居高臨下的俯視着鳳妃這會兒的窘态,在她潋滟的嘴唇上一掃而過,然後忽然伸出拇指摩擦着她绯紅的嘴唇,一下又一下,然後心思婉轉動彈,忽然俯身而下就要吻上去。
但恰在此時,一直暈乎乎的紛飛忽然睜開眼,流水悚然一驚愕然的時候,隻見她眉頭一皺,然後以猝不及防的姿勢捂着喉嚨哇的吐了出來,流水站在她正對面,恰好狼狽的被嘔吐物波及到,渾身髒的慘不忍睹。
“卧槽!”流水低罵一聲,盯着自己黏糊糊的惡心衣服,感受着那種簡直難以忍受的觸覺,之前再有什麽心思也都被這堆嘔吐物弄得潑了冷水一樣的消失得幹幹淨淨,死死而嫌惡的擰着眉頭,看着吐了之後已經松開他,倒在床上睡得人事不知的鳳妃,氣得咬牙切齒深吸口氣連忙轉身進了浴室,急忙脫了衣服扭開熱水器沖洗。
但剛喝了那麽多酒,又洗熱水澡,在霧蒙蒙熱氣濃郁的浴室内,讓他本就不怎麽清醒的理智越發模糊,摁了摁眉心、揉着額頭,迷糊的穿上旁邊的浴袍赤腳走出浴室,然後看到有張床,下意識的就走了過去然後重重倒在床上。
床上一個人穿着浴袍、胸襟打開,睡得格外豪放而恣意,另一個人頭發披撒、面帶紅暈、衣衫不整,眉頭緊蹙。床很大,兩人原本一人睡一邊,但随着夜晚降臨、天氣越來越冷,不知不覺的就滾到了一起,相互依偎懷抱、在對方懷中汲取着溫暖。
因爲戲份很緊,第二天一大早清晨剛大亮,安朵就被封景虞喚醒。忍着睡意換了衣服洗漱然後下樓吃着封影帝一大早起床做的愛心早餐,看着封景虞正忙着隔着電腦和國外的朋友是通話,拿起他的手機看了看,但怎麽也沒等到鳳妃打來的電話,她疑惑的放下手機。
奇怪,妃姐不是說好了今天要送她,怎麽這會兒還沒動靜。
和鳳妃相處這麽久,對方的性格她已經摸得很清楚。她面冷心熱、也對工作很看重,是個事業心極強的人。對于工作上的事情投注了百分之百的專注,該做什麽什麽時候做什麽都十分有條理,既然她昨晚說了要來接自己,那就絕對不會出現不來的情況。
她在劇組的拍攝日程鳳妃那裏有日程表,也絕不會弄錯時間晚到,所以到底出什麽事了?
“怎麽了?”封景虞挂斷電話,就看到安朵拿着手機皺眉沉思。
“妃姐。”安朵擡頭放下手機:“妃姐昨晚說要來接我,這會兒還沒動靜呢。”
“我送你去吧。”封景虞眉梢一挑,卻下意識想到了昨晚安朵說聽到電話那頭有聲音的事情,随口忽悠:“說不定她今天有什麽事,你要是不放心打個電話過去問問。”
安朵無奈了:“你以爲我沒打過?就是因爲沒人接,我才奇怪。”再有封景虞能猜到的東西他當然也不會忘記,摁了摁眉心猜測到:“我昨晚聽到妃姐那邊有其他人的聲音,是不是因爲一些事情耽擱了?”說完忽然想到一件事:“我剛才撥的是手機,還沒打卧室電話。”說完低頭就撥号碼。
刺目的陽光從半開的落地窗傾灑而入,淩亂的床上一男一女正相互依偎懷抱而睡,兩人睡姿極爲親密、但穿着卻頗爲奇葩。一個穿着浴袍一個穿着職業裝、連絲襪都沒脫掉,衣衫褶皺淩亂、裙擺飛揚,露出些許春!光,房間内除了屋内的熏香還有一股濃郁的酒味絮繞。
“嘟!嘟!嘟!”突然一陣急促的電話鈴聲從床頭響起,床上相擁而眠的兩人齊齊皺了下眉,流水摁了摁眉心睡意上頭、酒勁兒太重,理智根本沒回來,含糊的翻了個身拉着被子裹住自己:“接電話!”
鳳妃頭昏腦漲、本就睡得昏昏沉沉,一陣電話鈴聲急促的響起讓她困頓不堪的驚醒,閉着眼伸手在床頭櫃摸索一番,然後抓起電話,睡意濃郁的啞聲問道:“喂?”
安朵聽到對方的聲音一愣:“妃姐,你還沒醒嗎?”
鳳妃閉着眼揉了揉眼睛,理智仍舊還沒恢複:“怎麽了?”
“你昨晚說要送我,結果這會兒還沒看到你,所以不放心打個電話過來問問。”頓了頓安朵又問道:“妃姐,你手機呢?”因爲工作特殊,她的手機差不多都是貼身帶着,從不會出現這種打電話過去卻沒人接聽的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