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麽了?”封景虞反手握住她的手。
安朵眼波流轉,啓唇拖長了聲音,斜睨了他一眼:“我忽然想到你似乎占了便宜。”
封影帝挑眉,眼中卻是笑意盎然,伸手幫她整理了一下領口,目光在她脖子清晰的吻痕上一掃而過:“原本我正絞盡腦汁的爲怎麽才能讓你戴上戒指頭疼不已,都做好了大庭廣衆下求婚的架勢,不過昨晚的意外顯然是把某些不必要的流程給取消了。”說完看着安朵的黑臉,忽而大笑出聲,笑聲濃濃、顯然心情十分不錯。
就這麽被戴上戒指?
安朵低頭看着中指上的指環,又是好笑又是好氣,但不可否認的是心裏泛出的是濃郁的滿足和暖意。握緊了手指,深呼吸一口氣忽然想到了一件事問道:“昨晚跟着我去的兩個保镖呢?”
“我已經通知了。”封景虞攬着她的腰身靠在客廳的沙發上,此時陽光正好、熱烈明媚得奪目的從落地窗傾灑進來,襯得相互依偎在沙發的兩人般配至極:“不過昨晚你的事情蕭家恐怕已經知道了,我打電話告訴了老爺子你沒事,不過待會兒你還是自己打個電話報平安。”
安朵連連點頭,這是應該的。昨晚的事情發展太過沖突也鬧得太大,不親自打電話過去一次,那邊到底不會放心。
“劇組那邊我給你請了假,昨晚的事已經警告了那些記者,不會有狗仔亂嚼舌頭。”封景虞捏着她的手指,垂着眼皮低聲而言:“這件事就這樣到此爲止,别去多想了!”
安朵擡眼,恰好看到封景虞輪廓分明的面龐,她伸手摸了摸,在下巴處能摸到一些胡茬的痕迹,深呼吸一口氣再緩緩吐出,依偎在對方懷中,輕聲而肯定的點頭:“好!”
封景虞抓起她的手在唇邊碰了一下,動作紳士而又暧昧:“等你這邊拍戲完和我回m國一趟,爸媽想見你。”
見家長!
安朵心情一下緊繃,但感受到手指上的指環後,深吸口氣鄭重點頭:“我知道了,需要我準備什麽嗎?”第一次見家長總得準備一些禮物,安朵腦子有些眩暈而混亂,一下子不知道該準備怎麽樣的禮物才恰到好處,斟酌一下還是決定去請教大舅母。
“什麽都不需要準備。”封景虞失笑,擡起她的下巴認真颔首:“把你自己帶好,爸媽就滿意了。”
安朵哭笑不得的抽出手:“你亂說什麽。”
“我沒亂說。”封景虞啧了聲,語氣慵懶:“因爲少年時候的一些事,爸媽都擔心我孤身一人一輩子,我帶個男人回去恐怕都會欣然接受,更别提是個漂亮可愛、懂事聽話的兒媳婦了。”說着他安撫的拍了她額頭一下,站起身來:“行了,什麽都不用擔心。其他的都有我,你隻需要安排出過幾天的日程就ok。”
安朵點頭,思考了一下:“我這部戲拍完會有一周左右的休息時間。”
“那樣就好,我這幾天都會在國内,等你最後一點戲份拍完,就一起出國。想吃什麽?”這件事搞定,封影帝很快的轉移了話題,起身走到廚房,然後打開冰箱掃了一眼,挑起眉梢:“看來想吃什麽都得去超市一趟了。”
冰箱裏面空空蕩蕩什麽都沒有,見此安朵很是好奇:“你早上的粥是怎麽熬的?”
“沒打開冰箱,隻用了米。”封景虞關上冰箱,下巴朝旁邊米桶中點了點:“這邊我很少用廚房,并沒要求保姆随時準備新鮮蔬菜,所以今晚想吃什麽恐怕得去餐廳或者去超市一趟了。”
“就在家裏吃吧。”安朵很快的撇開了去餐廳這個意見,比起餐廳她更喜歡封景虞做的飯菜。
“好,收拾一下我們去超市,不過……”封影帝忽然拖長了聲音意味深長的瞥了她一眼:“你這會兒能去嗎?”
安朵先是不解的一挑眉,然後對上他的目光頓時醒悟過來,雙頰騰起一派紅暈,強作鎮定的回答:“放心,好得很。”
“那看來我今晚要繼續努力。”封景虞格外色、情的湊到她耳邊吹了口氣,故意壓低了聲音。安朵眉峰一下下的跳,等那口氣吹進了耳朵終于受不了的用手肘抵了他一下,惱羞成怒:“你能不能正經點!”别這麽……這麽下!流!
“好,正經點的我們這會兒先上樓換衣服。”封景虞從善如流的握住她的肩膀,推着她轉身上樓。回了卧室,安朵剛想問這裏有沒有她的衣服,卻見封景虞直接打開衣帽間,左邊一排全部都是女裝。安朵一愣,就聽封景虞說道:“讓助理準備的,都是你平時習慣的品牌,試試合不合身?”
安朵随手挑出一條黑色打底淺色圖案的運動裝,這套衣服果不其然還沒剪下來得吊牌,是當季最細款,也的确是她平時穿的最多的。号碼也是她能穿的型号,安朵心中微動拿起衣服正要去換,旁邊忽然伸出一隻手:“穿這個?”
“穿這個舒服些。”安朵點頭,卻見封景虞唔了聲,若有所思的颔首:“那去換衣服吧,鞋子在旁邊,帽子和墨鏡我幫你放在外面,不過……需要我幫你換嗎……”說着湊近安朵,笑容濃郁:“免費服務,樂意之極。”
安朵黑臉,壓下口中不要臉三個字,刷的一下将門簾拉上:“免談。”
安朵脫下身上穿的襯衫,正對着鏡子是滿身的暧昧痕迹,從下、身蔓延到脖頸,甚至于胸前還有可以的允吸痕迹,每一處都足以讓她昨晚頗爲模糊的記憶一點點的恢複複原,她臉上泛紅、連忙換了衣服穿好,再穿上封景虞剛從下面空格區域送進來的一雙運動鞋,這才第一次正視了鏡子,戴着帽子的領口恰好的将脖子上的痕迹遮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