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是黑夜深深、屋内是暖色的床頭燈以及熱潮翻卷的暧、昧,呻、吟和低、喘聲接連不斷,猶如鴛鴦交頸、鋪紅漫漫,足足一夜。
窗外大亮,安朵下意識的皺緊眉頭伸手遮住眼前的光,但剛一擡手就察覺到手臂酸軟得不像話,她皺眉眨眼猛地睜開雙眼,入目的卻是頗爲陌生的卧室。
歐式的風格、淺色的牆紙,不遠處晶瑩的落地燈以及頭頂的燈。
這是哪裏?
安朵下意識的記憶短路,緊盯着天花闆、在發覺自己全身酸軟無力、而某個不言而喻的地方頗爲生澀疼痛後,昨晚失去的一段記憶忽然灌入腦中,安朵下意識呻、吟一聲閉上眼,擡頭剛要坐起身來下、身的不适就傳遞過來,她皺眉低頭,發現自己身上雖然酸軟卻幹爽潔淨、身上穿着寬大的明顯不是她的睡衣,床單也是幹幹淨淨清爽的帶着太陽光的味道,顯然昨晚在她睡着後,有人幫忙清理了後續工作。
、“我已經給劇組請了假,再睡一會兒。”房門咔嚓一聲打開,一把慵懶低沉的聲音傳來,安朵一轉過頭就看到封景虞端着早餐正走進來,想到昨晚的事下意識的收回目光。
“躲什麽躲!”封景虞放下早餐,滿足的在她唇邊偷香了一下,湊到她耳邊故意吹了口氣,*聲線蠱惑聲音低沉,但說的話卻格外下流:“昨晚什麽都看完了,現在躲什麽?”
安朵眼皮一跳,下意識的讓他住嘴:“封景虞!”但話剛出口,才發覺自己嗓子不是一般的嘶啞,頓時擰緊了眉頭。
“我在!”封景虞聽到她的聲音一皺眉,伸手擡起她下巴示意:“張嘴!”
安朵甯死不屈的挪開,卻被封景虞扣住下巴張開,他往喉嚨看了看,蹙眉低聲道:“是昨晚叫的太厲害了嗎,待會兒喝點枇杷水潤嗓子。”
安朵眼皮簡直是跳個不停,羞憤的雙頰騰起一片紅暈:“你能不能閉嘴,不要說話!”
心情很不錯的封影帝終于正眼看向她,松開捏着下巴的手,在下巴上的紅痕上輕輕揉了兩下:“還睡覺嗎?”
“不睡了。”安朵機智的飛快說,生怕他又說出來什麽破廉恥的話。
“不睡了正好,先吃早餐。”像是早就等着她這句話一般,封景虞端起粥吹了兩下送到她嘴邊:“溫度差不多可以了,吃一些。”
又不是小孩子,她看着嘴邊的勺子格外有些廉恥心作祟,想說自己來并且擡了擡手臂,雙手胳膊卻是格外酸軟,她腦中回憶起昨晚某個動作,頓時不動了,輕咳一聲:“謝謝。”
一碗粥吃的差不多,封景虞起身掀開落地窗簾,窗外是一派的燦爛陽光,絲毫看不出昨晚的陰冷水汽,她下意識的去摸手機,卻忽然想到昨晚她的手機早就不知道丢到哪裏去了,頓覺頭疼的歎了口氣。
“怎麽了?”封景虞擡手在她額頭碰了一下:“要起床嗎?”說着屈身就要抱她。
“你夠了!”安朵從唇邊擠出兩個字來,掀開被子下了床,雖然有些不适但還是自己站的穩當,輕呲的擡起眼簾:“我還沒到不能動的地步。”
封景虞失笑攬着她的腰身走到窗邊,看着窗外的風景安朵忽然問道:“現在幾點了?”
封景虞站在身後攬着她的腰,溫聲回答:“下午兩點。”
怪不得外面陽光這麽燦爛,安朵頓覺頭疼的摁了摁眉心,但一擡手就看到了中指上的戒指。不算繁複和奢侈,但雅緻漂亮的造型卻很是吸引人的漂亮,在陽光下,鑲嵌在戒面上的五顆紅鑽晶瑩剔透的漂亮。
“喜歡嗎?”封景虞在她耳垂邊吻了一下,低聲問道。
安朵近乎着迷的看着戒指,垂着眼簾淺淺微笑着回答:“喜歡。”
封景虞伸手抓住她的手指,将他手上的戒指也随之暴露出來,男士簡潔而幹淨的造型,但卻一眼能看出這是一對戒指:“讓一位手工珠寶大師定做,全世界僅此兩枚。”說着握住她的手,兩隻對戒交相輝映,在陽光的折射下璀璨又好看,他的聲音低沉而有力,随着胸腔震蕩的起伏:“送給全世界獨一無二的你。”
那一瞬間安朵說不出什麽情緒,但臉上的表情卻柔得出水,兩人靠在窗邊很久,安朵睫毛微垂,低聲問道:“你不是在國外嗎?”
提起這件事,封景虞卻是冷笑眯眼:“我昨晚要是在國外,豈不是被你先斬後奏?”敢背着他去找林辰,這膽子還真是大。
安朵頓覺尴尬的輕咳兩聲,虛弱的辯解:“也不算先斬後奏。”然後飛快的轉移話題中心:“你什麽時候回國的?”
“一周前。”封景虞面上露出薄怒,忽然将她轉身兩人正面相對,他薄唇微挑,伸手抵着她的額頭冷聲道:“你真以爲我蠢的什麽都不知道?”
安朵心跳下意識的漏了一拍,卻見封景虞氣得磨牙:“在國外聽到林辰的事後,我就覺得不對勁,所以提前回國,沒想到還是沒攔住你。”
安朵呼吸發亂,伸手握住他抵着自己額頭的手指,輕聲而有些難以理解的問:“你怎麽知道的?”
“你的演技太差。”封景虞直言不諱,頓了頓眉宇間冷色散去,化作柔和無奈:“或者說你在我面前從沒想過遮掩太多,你從頭到尾露出的痕迹已經夠多了。”
從拍攝《戰東風》那次聚會和林辰在走廊争鋒相對,她的演技總是帶着安卿的色彩、之後的種種相處、對林辰事件的太過關注,這都已經是很明顯的證據,撇開遮掩着雙目的葉片,清明過後再去看,一切都清楚而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