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她也很懷疑這隻獎杯到底是真的還是假的?
畢竟,她很肯定的知道這棟公寓絕對是赝品。想到這裏她蹙了蹙眉,下意識握住了手中的項鏈,有些頭疼的思考起來這到底是幾樓,待會兒警方得多久才能找到這裏。
滿意的看到安朵表情一變,林辰笑着輕柔的伸手撫摸着杯身:“阿卿,這是你的東西,我第一時間就從警方那裏拿了回來,然後小心翼翼的擺在這裏,我每天都會來這裏擦拭,你看它多美。”說完轉過頭深情的凝視着她,柔聲緩緩道:“阿卿,你看。都一年了,這裏的東西我什麽都沒動,這足以證明我愛你,你原諒我好不好?”說完卑微而祈求的看着她。
安朵簡直心中惡心的泛嘔,看着眼前的獎杯譏諷一笑:“在你和别的女人偷情的房子祈求我原諒,林辰你惡不惡心!”
“阿卿!”林辰忽然咆哮的打斷了她的話,又壓下暴躁柔聲而陰狠的低聲說道:“你放心,打擾我們的人都沒了。房間裏面的東西我統統都換過了,以後再也沒人會打擾我們了。”
安朵心神一凜:“你把楊思怡怎麽了?”
林辰瞥了她一眼,然後古怪的笑起來:“姚堅都已經賣了我,你難道還不知道那個賤人怎麽樣了?”
安朵呼吸一滞,眉心皺起:“我是問她現在在哪裏?”
“管她做什麽!”林辰滿臉煩躁,緊張的盯着安朵,憤懑的咬牙切齒怒吼道:“當初都是因爲她,我們才發生了那些不好的事情,現在她是罪有應得。阿卿你知道嗎,當初……當初都是因爲她。”他雙眼猩紅的咬着牙齒幾乎是咬牙切齒殺氣騰然的吼道:“是她關了我的手機,讓我不知道你的消息,是她故意讓我帶她來這裏被你發現,阿卿、阿卿,一切都是以爲她,否則怎麽可能會出這些事!”
安朵冷冽的盯着他,嘲諷不已:“别給我說你有多無辜,事情怎麽樣我一清二楚。”說完擰着眉:“你把她放在那裏了?”
“她該死!”林辰咆哮大吼,身體氣得發抖、帶着巴掌印的手通紅一片:“一切都是因爲她,阿卿、我幫你把她殺了,你原諒我好不好、好麽?”
這句話說得格外陰森,讓就算早已經知道楊思怡出事的她也止不住打了個寒戰,深吸口氣鐵青着臉握緊了拳頭:“别以爲我不知道你們之間的勾當,恐怕是楊思怡手上有你的把柄,逼得你狗急跳牆不得不提前下手吧。”
林辰臉上露出一絲狼狽的崩裂,陰冷滲人的盯着她:“你知道了?”
安朵甩開他的手,揉了揉自己被抓的發疼的手臂,冷聲不屑道:“行了,别耍這些有的沒的,我沒時間陪你耗下去。”
林辰呼吸急促一把扣住她的肩膀:“你要去找誰,是不是封景虞!”然後他像是想到了什麽事,整個人都激動的暴躁起來,雙手死死的按住她的肩膀,激烈的咆哮起來:“我不準!你是我的,你不準和任何男人發生關系。還有你竟然爲了他來見我,你竟然因爲他來見我,你說!你是不是愛上了他,你說!”
“是!”安朵清脆朗聲回答,将林辰所有的話都堵在了喉中,然後揚着下巴睥睨冷笑:“我愛上了他,那又怎麽樣?”頓了頓嘲諷而厭惡的擰着眉:“你……又能怎麽樣?”
“我不準!”林辰怒吼咆哮,高而瘦得吓人的身體氣得發抖、凹陷的雙頰上面皮一陣抽搐,:“你不許愛上别人,你怎麽能愛上别人。你是我的、隻能是我的。”
安朵仰頭就能看到林辰嘶吼而猙獰的一面,聞言嘲諷一笑,低聲譏诮的勾起唇角:“說這句話的時候先想想你到底和多少個女人上過床!”
林辰的表情刹那間凝固,想要反駁但看着她的不屑一顧卻又不知道該怎麽反駁,呼哧呼哧的喘着氣、整個人瘋魔一般的恨得雙眼猩紅,忽然間伸手猛地掐住她的脖子,腦袋湊到她耳邊輕聲低啞的嘶吼:“你爲了其他男人來見我,你怎麽對得起我。”他說一句手中的動作就緊一分。
“你還帶了保镖還帶了警察來!”林辰的聲音越發輕柔,臉上的表情卻是一派的陰霾森然卻又悲戚壓抑:“我那麽愛你,你居然帶人來抓我,你怎麽對得起我。”說完掐着她脖子的手再用力一分。
“我爲了你,這一年****夜夜在噩夢中度過,你明明活着卻眼睜睜看着我受苦,你怎麽能這麽對我。”手再次緊了一分。
“因爲你,我被所有人唾罵。現在更是被全世界通緝,阿卿我這麽狼狽,你怎麽還能好好地活着。”手指用力,手背青筋跳起。看着安朵因爲憋氣而漲紅的臉、看着她纖細的脖頸掌握在自己說中任由她掌握生死,他猙獰的面色竟然詭異的浮起一絲愉悅、一點甜蜜、一點開心,此時安朵的表情極度的滿足了他長久以來被安卿壓制的扭曲,忽的一用力哈哈大笑的吼起來:“既然我快死了,不如我們一起去死,至少做一對亡命鴛鴦。”
“你做夢!”安朵從喉中憋出這三個斬釘截鐵的字,脖頸間呼吸越來越少,忍不住呼哧的喘氣。
林辰卻是不爲所動,他湊近安朵,臉對臉的抵着額頭、兩人的呼吸幾近可聞,他興奮而激動的提出設想:“你喜歡用什麽姿勢去死,穿什麽衣服好,我們得擺個造型才好讓所有人觀賞。”說着他看着安朵的臉,忽然間伸手摸了摸,着迷的沉溺:“阿卿,不管你變成什麽樣在我心中你都是最美的一個,待會兒等你死了,我一定會給你擺個最好看的姿勢,一定會讓你上鏡最好看,你說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