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朵懶得理會這個智商不在一條水平線,格外愚蠢的白癡,直接看向向建林,淺淺一笑像是根本沒受到之前事情的波及:“向先生,您既然家人來了,那我就不多加打擾了。”向婧站在旁邊連上露出算你識相的表情來。安朵覺得可笑至極,眼神都沒奉送一下。
向建林早就料到這個可能性,聞言并不驚訝:“是去療養院?”
安朵點頭一笑:“嗯,說那邊環境不錯,讓我好好休息幾天。”
向建林點頭:“這也不錯。”如果沒今天的波折,很顯然他也會跟着過去,但現在卻沒這個可能性了,向建林很快回神,表現得慈祥而溫和:“那好好養病。”說着頓了一下才問道:“等我腿好些了,去劇組看你?”
這句話是疑問句而不是平時他做決斷的肯定句,顯然表現得他此時的心情并不怎麽笃定,正在擔心安朵因爲今天的事情再次拒絕他的好意。
“好啊。”出乎他意料之外,安朵卻是笑吟吟答應下來:“這段時間我都會在港城拍戲,您别急着過來,好好把腿養好。”她到底對向建林的受傷很是愧疚,要是沒今天意外恐怕會陪着他把腿養好,但今天出了這件事、而向婧在這裏,在聽到剛才向婧說的那句話,她當然不想再待下去。至于向建林的傷勢,她會定時打電話給楚晏了解關心的。
向建林颔首,再次問道:“車準備好了嗎,要不然我讓人送你?”
“不用了,阿虞已經把車準備好。”安朵淺淺微笑。,說完她看了看時間道:“那就不打擾您休息,我先走了。”說完得到了向建林點頭後,看也沒看向婧一眼轉身出門。
房間内忽然陷入死一般的寂靜,從之前對安朵的敵視的向婧現在卻是變得頗爲沉默,握緊了拳頭一言不發,直到向建林冷聲喚道:“讓楚晏進來。”
向婧慌張擡頭:“爸有什麽事,找我就好了。”比起以前隻會找事的模樣,看起來卻是進步了不少。
向建林看也沒看她,淡聲吩咐道:“訂今天的機票,馬上給我出國。”
“爸!”向婧尖聲喊起來、滿面的不甘心和委屈:“你是不是爲了安朵才趕我走的,同樣是女兒,你爲什麽這麽偏心。我拿百分之0。5的股份,你給她就是百分之五,這不公平。”
“想想你媽和你前段時間做的好事,再給我說公平兩個字。”向建林無限冷淡,滿臉煩躁的摁了旁邊的呼叫鈴,楚晏很快走了進來看到眼前場景,眼皮都沒動一下的鎮定至極。
“給我把她弄出去,讓人看着送到機場,坐今天的飛機趕緊給我出國!”向建林冷聲淡漠,滿臉煩躁。
楚晏恭敬颔首,在向婧不滿的控訴之中,招呼進來兩個保镖帶走了她。見向建林沒其他吩咐後,恭敬的站在一旁很有眼色的一言不發。
“你給我找個公司的小高層,不需要什麽背景、家世清白就好,年紀二十多歲。”幾分鍾後向建林忽然吩咐。
楚晏頓時一驚,擡頭看到向建林滿臉決斷,頓時醒悟過來點頭:“是,老闆。”誰會知道,向建林的千金竟然不是想嫁給那些門當戶對的豪門,而是公司的普通人家。
向建林看着窗外,眯起的眼疲憊而蒼然。今天提醒向婧遠離向沄,是他給予的最後警示。而此時的吩咐,是給她找的最好歸屬。無論是對安朵還是向婧,作爲父親他都不夠盡職盡責,但至少會給她們安排一條最恰當最好的路。他能狠得下心不動聲色的在鄉下慢慢折磨死丁容,卻就像丁容當初所認爲的那樣,狠不下心用同樣的辦法處理向婧。
人到中年、特别是最近幾個月,他回憶起以前越多、想的也越多,當初能狠得下心把向婧打的慘不忍睹,這會兒卻是恨鐵不成鋼和怒火燒心居多,向婧能成今天這幅模樣他也有責任。
不提向建林的蒼涼歎息,一門之隔外卻是一派的熱火朝天,在送走了大舅母、大哥二哥和蕭玥後,他們終于收拾好了東西準備下樓。
安朵戴着一頂寬沿毛線帽子,這種帽子雖然戴着有些熱,但因爲她頭上的傷口,卻是比鴨舌帽來的要舒服。穿着一身簡單的淺色衛衣、一條水洗牛仔褲、白色鞋子,簡單而清爽的一身裝扮,半點妝都沒化、直接素顔出境。
“走吧。”封景虞牽着她的手下了電梯,身邊是幾個保镖和藍森,還有穿着一身嘻哈裝扮、卻黑着俊俏臉蛋的安衡。瞥了眼面前那雙緊握的手,哼了聲戴上鴨舌帽跟進了電梯。
爲了以防有人在大門外守着,他們是直接下了停車場,從停車場這邊離開。
看着電梯緩慢下降到負一樓,封景虞牽着她的手說道:“二姐也回國了,不過醫院事情多,我就沒讓她來,等去了療養院,在請她過來?”
提起封君雅安朵頓時緊張起來,聞言忙不疊的點頭答應:“好。”
恰在此時電梯門叮一聲打開,封景虞握住她的手擡步踏出去,忽然間前面沖出了十幾個人,一陣陣此起彼伏的閃光燈在昏暗的地下停車場内此起彼伏清晰不已的亮起來,伴随着咔嚓咔嚓的快門按動聲,幾乎是響徹耳際。
封景虞下意識的将她護在身後,幾個保镖寒着臉護着他們走也将那群記者隔開。但那些好不容易逮着兩人的記者怎麽肯定放過他們,一邊拍照一邊尖聲問道:“封影帝,請問安朵的傷勢現在怎麽樣了?”
“請問安朵,你們現在是出院嗎?”
“請問兩位,你們有沒有正式召開新聞發布會公布你們在一起的意思?”
“安朵,安朵看這裏。隻要拍一張合照就好!”
“外面傳聞你因爲受傷準備不再拍攝《修妖錄》,這件事是真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