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是當年向家的态度,極其的惡心極其的膈應人。
但此時看着向建林躺在床上,身邊妻子被關在老家鄉下、女兒肆意妄爲、跋扈又不懂事,現下還被丢在國外。向老頭不說,向建森一家恐怕是巴不得他就這麽出事才好。想到當年向家的絕情和那些惡心人的舉動還有那些氣得簡直讓人發瘋的話,她莫名的有些覺得撒火的痛快。但想到向建林是爲了就安朵出事,又無端端的感慨起來。
拍了拍安朵的說,輕聲安撫:“你好好養傷,那些事不用擔心。這次畢竟是他爲了救你才出的事,家裏雖然看不過向家人,但到底的恩怨還是知道的,我會吩咐下去讓人照看。補品什麽的,也會準備好。”當然她給出一回事,對方接不接受又是另一回事了。畢竟當年蕭家和向家的關系僵硬得就差拿起刀砍了對方,或者在對方飯菜裏面下毒了。
安朵不知道其中關節,點了點頭:“那就麻煩您了。”
腦震蕩這種事說嚴重也嚴重,說不嚴重也不算很嚴重。輕的症狀就是昏迷後的頭疼、惡心、厭食、嘔吐等等症狀,嚴重的會導緻出事那一瞬間的記憶産生混亂根本記不起來,再或者就是顱内出血。一般在醫院卧床休息或者觀察兩三天後,就能得出結論。
爲了以防萬一她發生顱内出血,在出事到現在以後已經檢查了兩三次,醫生确定她顱内一切正常,所有人這才算是松了口氣。但沒有顱内出血不代表沒有其他症狀比如現在最讓她惱火的就是頭疼、頭暈、犯惡心。
但所有人已經夠擔心她的傷勢了,所以她勉強忍住這種難受。吃了止痛藥後,和大舅母說了一會兒話後這才睡了過去。
看到安朵睡着,大舅母這才輕手輕腳的站起身來将床頭燈光調整到适合睡眠的亮度,然後走到門邊扭開門把,讓門外等着的傭人先進來看這會兒安朵,她這才走了出去敲響了向建林的房門。
房間門很快被楚晏打開,大舅母矜持颔首而後才走了進去,看到的就是吊着一條腿在半空躺着的向建林,她腳步一滞,才走了過去鄭重而言:“向先生,這次的事情多謝你了。”
向建林将手中的文件扔在了旁邊,那模樣像是在丢廢紙而不是一份上億的案子。擡頭看了看大舅母,眯眼冷笑:“我救我女兒,誰稀罕你們說謝謝。”
大舅母一噎,而後不動聲色的調整了微笑:“不管怎麽說這次的事情蕭家上上下下都很感激你。”
向建林冷笑:“不需要。”比起所謂的感激,他情願來換蕭老爺子在家裏少在他寶貝女兒耳邊吹風。
大舅母笑了笑:“這也是朵朵的意思,她很擔心你的傷勢。”
向建林臉上的冷淡瞬間緩和,眯眼看了大舅母半響,斟酌着她口中話語的真假,然後才說道:“我傷勢不嚴重,讓她别擔心,好好養傷。等我腿能放下來,我就去看她。”
大舅母笑而不語,瞥了眼他吊在半空中的小腿,暗腹诽,比起他去看朵朵,倒是朵朵來看他似乎更容易一些。她咽下了這句話沒多說,又笑了笑道:“我待會兒要吩咐人給朵朵熬湯,向先生要是不嫌棄的話,明早給你送一份過來?”
她滿以爲向建林會拒絕,畢竟當年的事出了後,自家老爺子是真的恨不得下毒毒死向建林,就算之後沒下毒,也趁某個機會宴會上給向家上上下下下了一次瀉藥,雖然不是毒,但那種滋味恐怕向建林現在也忘不了。所以她滿心以爲向建林會因爲陰影拒絕,卻沒想到對方眯了眯眼後卻是答應了下來,還點頭道謝。
大舅母停頓一瞬,然後笑了笑道:“那明早我讓送來,今天時間晚了那我就不多加打擾。”說完徑直告辭而去,吩咐了走廊上的傭人一聲,這才重新走進安朵的病房。
說是病房實則卻是一個套房,各種設施齊全、裝修奢侈,隻不過明顯的擺了不少醫療用具罷了。大舅母擺擺手讓傭人出門,這才坐到了旁邊沙發上,想到她今天來的時候知道的那件事,看了看安朵的睡顔,眉頭忍不住一皺。
原本蕭家的想法是,等和封景虞訂婚後再宣布兩人的關系,卻沒想到陰差陽錯之下現在竟然已經傳得沸沸揚揚。不僅如此,原本很模糊的朵朵的身份背景全被人挖了出來,這件事鬧到現在已經無法通過某些渠道處理,隻能眼睜睜看着事件發酵。
大舅母搖搖頭,她這個年齡的貴婦人想不通怎麽有這麽多人關注兩人的戀愛情況和私生活。對于網上一些傳言朵朵配不上封景虞的話嗤之以鼻又護短的憤懑不已。
蕭家的女孩兒從來都是百家求,什麽叫配不上?
蕭家和封家的身份差不多,地位背景差不多,封景虞是封家最寵的小兒子,朵朵未嘗不是家裏捧在手心的女孩兒。
所以說從大舅母的家世背景分析兩人完全配得上,但粉絲網民們讨論的卻是以圈内人論證的身份高低。
一個是高高在上、睥睨國内演藝圈的男神,一個是新出爐、雖然演技很不錯,但仍舊帶着新嫩氣息的國内一線花旦,會怎麽想那就是仁者見仁智者見智了。
大舅母雖然被這件事氣得夠嗆,但卻沒在安朵面前洩露半點,應該說現在所有人都沒告訴她這件事,隻想騰出私人空間給她養傷。至于那些人的讨論,封影帝的态度是漠不關心、直接忽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