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她格外厭煩費盡心機嘴裏說着所謂真愛、實則心機深沉多半是爲了向家才接近封景虞的向沄。而此時蕭家的态度卻愣是說道她心坎裏,讓她不住的點頭。蕭家長輩和藹可親、兄妹恩愛,簡直比亂七八糟的向家好了無數倍,最關鍵的是自己弟弟認定了安朵,内因外因全部都完美,要不是蕭家肯定不會同意,她幾乎想直接跨過訂婚,直接結婚得了!
不過聽到【蕭家束手束腳不好幫忙】一句話,封君雅卻是内心炯炯有神,要是沒猜錯,向家和蕭家差不離,但現在已經被整的各種頭疼了好麽。還有今天的事情,她就不相信蕭家會忍下這口氣,這還是束手束腳不好幫忙?
“但現在偏偏朵朵和封三少在一起……”
封君雅飛快回神,笑道:“他是晚輩,叫他阿虞就好。”
二舅母張了張口,終究點頭:“阿虞,說實話封三……阿虞的背景太深,家裏之前從沒考慮過以後朵朵的另一半會是他。”
“您不妨現在考慮一下。”封君雅繼續笑,爲了給自己弟弟搞定老婆,她也是拼了,什麽臉皮什麽優雅全都丢到了天邊。
二舅母一噎,耳邊忽然傳來封景虞低沉而有力的聲音:“您盡管放心,我以後絕不會負她。”
這個保證太過飄渺,早已遠離了兒女情長那個年紀的二舅母神色波瀾不動。當初向建林比他還說的好聽,結果呢?
蕭家捧在手心的大小姐卻落得如此下場,被向家如此****,甚至十幾年前就已經去世,這種事情蕭家絕不想在接受一遍。
就在封君雅頭疼焦急不已的時候,隻聽封景虞沉然冷靜的聲音在耳邊響起:“訂婚後,我所有的資産、股份、投資,房産,都會全部轉移到她的名下。”
如果說于女人而言最重要的是家庭,那麽對男人來說,最重要的卻是奮鬥的事業,封景虞就算不接觸封家的生意,但他手中的産業也絕不會少。他十幾歲就開始投資,到了現在十幾年資産到底有多少,封君雅也絲毫不知。
封君雅驚愕的瞪大眼,看了看神色震動的老太太和蕭二夫人,并沒說出反對的話來。她想的格外開放,反正那些錢不管以後在誰手上,最後繼承人都會是他們的孩子,既然如此名下是誰還有區别嗎?
房間内因爲封景虞的突然放炮寂靜了那麽一瞬,幾秒鍾後老太太搖頭嚴肅而言:“景虞,這樣不成。”
“要的!要的!”好容易有了點進度,封君雅怎麽會錯過這個機會:“您看這個保證怎麽樣,如果以後阿虞真的做出那種事,我也絕不會手軟的。”但自己弟弟會嗎,這個從小到大認定了某些事某些人就絕不會改變的性格怎麽可能會?
“财産轉移就不用了。”老太太仍舊堅定搖頭。
封君雅滿口苦氣,遇到這麽正經的人家也是一種罪啊,這得怎麽才能搞定老太太?老太太不接受财産。頭疼的摁了摁眉心,封君雅雙眼一亮忽然說道:“您看這樣行麽,我們換一個方式,結婚後拟定一個保證書,婚内财産全部都是以後他們兩人所孕育的寶寶的,您看這怎麽樣?”
老太太沉吟片刻,這次并沒第一時間反對。不接受封景虞的财産轉移,是不想以後外孫女兒被人扣上爲了錢才嫁過去的名聲,但如果是以後兩人的孩子呢?
繼承兩人的财産是理所當然。
老太太撥動佛珠的動作越來越慢,而後沉吟片刻才答道:“訂婚不是小事情,家裏得商量一番,想必你父母那邊也得這樣,之後再說吧。”
這話已經有了很大的緩和餘地,封君雅大松了口氣笑着點頭,攤開手才發現自己手心已經有了冷汗,忍不住在心裏歎氣。這給弟弟讨媳婦,簡直比自己結婚還累。
一場宴會終于結束,安朵笑吟吟的站在大舅母身邊送着客人,等所有人差不多離開,安朵一轉眼就看到了封君雅和封景虞還有傅祁東走了過來。安朵笑容一緩,大方喊道:“二姐、祁東……封影帝。”
封影帝?
封景虞一挑眉,眼中暗含波瀾。
“這會兒不忙了,你去送送人吧。”大舅母笑了笑,安朵大方的點頭:“那您先忙,過待會兒就回來。”
迎着三人走了出去,封君雅一把拽住自己要上前谄媚讨好叫姐姐的兒子,笑着道:“你們先說話,我和這小子也有話說。”說完踩着高跟鞋抓着傅祁東的胳膊風風火火的就走了。
安朵抓住封景虞的手,迫不及待的問:“你和外婆都說了什麽?”
封景虞看了看她的手腕,之前的紅痕已經消失無蹤,眼中的冷色這才消散些許,翻手扣住她的手指十指相扣:“你和老爺子又說了什麽?”
安朵囧囧有神,當然不能說老爺子借着下棋這件事,在當哲學家教育她和蕭玥某些事情。
一看她表情,封景虞就料到那位越活越年輕的老爺子肯定又是幼稚了一番,薄唇挑起溫然的笑,向來慵懶灑脫的俊美面龐上一點一點的多了些煙火氣息:“既然如此,那就别交換了。”财産轉移這件事他早就有了打算,并非是今天才想到,不過這件事并不需要告訴她。
安朵頗有些不甘心,封景虞卻很快的轉移了話題:“今天下午到底怎麽回事?”
提起這件事她面色就冷了下來,忽然站定腳步伸出一根白皙的手指挑起封景虞的下巴,仰頭啧啧感慨:“這額頭、這眉毛、這眼睛,這鼻子、嘴唇,還有封三少高冷的氣勢,怪不得有那麽多人層出不窮的往您身上蹭呢。”
封景虞黑臉:“我和她不過是幾年的同學關系而已,前幾年封家和向家有生意上往來,僅此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