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景虞臉色更黑,聯想到了上次齊雲戈刺激他的話題,聲音更冷:“這件事與你無關。”
“怎麽無關了?”封君雅不把他的黑臉和一身壓迫十足的氣勢放在眼中,踩着高跟鞋走過來坐在封景虞身邊,指着屏幕上的安朵說道:“以後這可是我弟妹,我當然要提前了解。”
“又不和你住在一起,不需要你了解。”封景虞半點不給面子,薄唇吐出各種不配合的話:“況且你有功夫關心我的事,不如關心關心你兒子和你老公。”
說完站起身就要往外走,封君雅哪裏肯放過他,連忙抓住他的手臂:“唉,以後總歸是要帶回來的,現在給我說說又怎麽了?”
“那就帶回來再和你說。”封景虞繼續油煙不吃,毫不留情的伸出修長的指頭一下下掰開封君雅的手,最後頗爲嫌棄的彈了彈袖口:“你慢慢玩兒,我先走一步。”說完極其不配合封君雅盤問的扭動門把走出門然後砰的一聲,重重将門關上!
封君雅盯着甩在自己面前的門闆錯愕的挑了下眉毛,然後轉頭看向大屏幕上一襲紅裙笑得傲然卻淺淡的女孩兒,不再理會摔門走了的弟弟,好奇的返身坐在了剛才封景虞坐着的位置上,然後點開了重播。
好在這套家庭影院可以自行錄制,所以此時在直播後她不用等國内的重播放到網絡上,第一時間就可以觀看。
封君雅坐在沙發上耐着性子将一個多小時的節目,随後再次将鏡頭定格在安朵最後的微笑上。不得不承認這個女孩子說話的爽快利落很對她的胃口,當然那張和自家弟弟站在一起也絲毫不會被壓下去的容貌也占了幾分。
手指頭在沙發上敲打了幾下,他摸出手機撥通了自己倒黴兒子的電話,在傅祁東的唉聲歎息之中,詢問起了安朵。
“姐姐?”傅祁東大驚,幾乎快跳腳而起,丢了自己的遊戲機眼珠一轉,嚴肅的反問:“媽,那是我同學姐姐,你是不是太過分了,居然連我同學姐姐也調查。”
封君雅對自己兒子的話不屑的噴了口氣:“别給我瞎說這些有的沒的,你以爲我不知道她和你小舅舅的關系,還想幫你小舅舅瞞着,你吃了雄心豹子膽還是蛇膽?啊!老實給我乖乖回答。對了,你是她是你同學姐姐,這個又是怎麽回事,一件事一件事挨着給我說。”
原本還想将自己老媽忽悠過去的傅祁東瞪大眼,然後猛搖頭:“媽,我什麽都不知道,你兒子天天蠢貨一樣的關在學校我能知道個什麽鬼啊,你去問小舅舅吧。”和自家老媽的戰鬥力比,他顯然更怵封景虞,所以毫不猶豫的就做出了選擇。
封君雅冷笑,伸出自己的手指挑剔的看了看:“我記得現在才四月份?”
傅祁東警惕:“媽,你說這個幹什麽?”
“還有半年多,不想你下半年的零花錢一分都沒有、卡直接凍結就給我乖乖交代。”
被捏住了七寸的傅祁東嘶了口氣,尖叫:“媽!你是我親媽嗎?你怎麽能這麽狠心!斷掉你兒子的零花錢!那麽一點點的零花錢你也舍得斷掉!你是不要逼我跳樓!!!”
封君雅不爲所動,紅唇挑起冷笑:“我要不是你親媽,早就把你丢了,還會每年給你這麽多錢,給你三秒鍾時間考慮,說還是不說,我馬上就給銀行打電話!”
傅祁東沉默,最後虛弱的小聲說:“媽,小舅舅會弄死我的。”
“在他弄死你之前,你已經因爲沒錢餓死了。”封君雅絲毫不同情自己兒子。
傅祁東心理防線終于全體垮塌,唉聲歎氣小心翼翼的壓低聲音:“媽,這件事你不準告訴小舅舅是我說的。”
“行。”封君雅配合的點頭,傅祁東這才松了口氣嘀嘀咕咕起他知道的事情,比如說第一次和安朵在學校見面,他語氣裏面滿是推崇:“媽,你不知道姐姐好帥,簡直帥呆了。哦~~~那一刻我就覺得他是我女神。”
封君雅想的卻是另一個事情:“你說你舅舅幫她說了話,還幫忙一起付了賠償款?”封景虞有這麽好心過嗎?作爲封三少的姐姐,她很有立場的表示絕對沒有!
這絕壁是有意思嘛!
封君雅激動的一勾唇角,面上平靜的吩咐:“繼續說,别給我廢話。”
等傅祁東說到了他和安衡讀一個學校,封景虞碰巧載了安朵和安衡回家,雙眼繼續一亮,這絕對是有意思嘛?
封三少是那種看到見過一兩面的人就會答應載她回家的人嗎,絕對不是啊!
封君雅越發激動起來:“繼續。”沒想到自己向來都是被人追的弟弟,居然還有這麽一面,這讓一直接受了自己弟弟高冷設定的封君雅頗有些撕開表面看到另一個封景虞的愉悅感。
傅祁東翻了個白眼,說道封景虞帶他去安朵家裏過年時,突然憤憤的表示:“媽小舅舅太過分了,他明明會做法都不做給我吃,還讓我吃外賣,結果那天一桌子菜全都是他做的!”
封景虞爲什麽會做飯,傅祁東不清楚她确實知道原因,所以在聽到這裏後她臉上的激動稍微緩解,卻是換了另一個目光去打量起了安朵來。
自己弟弟學會做飯後鮮少會做給别人吃,通常情況是自己做自己吃,就算她也不過是碰巧那麽一兩次遇到了,然後順便吃了一頓飯,而專門給人做飯卻是從未有過的事情,這讓封君雅對于安朵就更驚訝了一下。
等傅祁東将他知道的所有事情說完,封君雅之前的激動卻是沒了,反而淡定的嗯了聲:“我知道了。”
說了好一會兒的傅祁東灌了一大口水,才問道:“媽,你問姐姐幹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