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人大漢裂開一口白牙,笑着點頭。
“我接。”鳳妃上前一步就要接過那張賀卡,卻見黑人大漢手後退一步,然後搖搖頭指着安朵示意她來。
鳳妃皺眉剛要說話就被安朵打斷:“算了妃姐我來吧,大庭廣衆下又不是什麽看不到内部的禮物盒,一張賀卡而已。”她說話間伸手已經接過了那張精緻的賀卡,打開表面包裝從裏面拿出一張巴掌大小的黑色賀卡,隻見上面寫了一排字【親愛的,愚人節快樂!】
愚人節快樂!
安朵臉色一臭,連忙伸手拿手機果不其然上面今天的日期就是愚人節,而會用親愛的這種稱呼稱呼她的人除了某人她完全猜不到其他人。
看了眼那個人高馬大、臉上還有一條疤痕但笑得格外溫和的黑人大漢,她黑着臉飛快撥通了某人的電話,電話剛響起就被人接通,傳來封景虞噙着笑意的慵懶聲音:“這個驚喜怎麽樣?”
“好!得!很!”安朵繃着唇線一字一頓的回答,而後深吸口氣掃視周圍:“你現在在哪裏?”
“猜猜?”封景虞含笑反問。
“你夠了!”安朵紅唇微翹,忍不住心累的嘲笑:“多大年紀了,還玩兒這種把戲,你累不累!”
這句話和上次齊雲戈那句老男人一樣直接戳中了封景虞脆弱敏感的内心,聞言臉上的笑容一斂,深吸口氣冷酷的沉聲:“不累!”
“那我累。”安朵掀了掀唇瓣,再次看了四周一圈然後鎖定了一亮緊閉車窗的黑色豪車,眯眼掃了那輛車的車牌号碼,然後問道:“你是不是在那輛xxxx的車裏?”
“你怎麽知道?”封景虞訝異的一挑眉,旋即低笑:“原來你竟然這麽了解我。”
“不是了解。”确定了車牌之後,安朵索性淡定下來平靜的宣洩着自己剛才所受到的驚吓:“是因爲你這種土豪,隻要有時間就不介意讓自己過得更好一點。”
“在圈内工作這麽多年,不就是爲了能過得更舒适嗎?”封景虞理所當然的反問,實則他就算不工作,封家也絕對能讓他揮霍一生。
封景虞一邊回答時而透過車窗看向不遠處正在接電話的安朵:“要我來接你嗎?”
“不用。”現在除了她和鳳妃羅曼身邊還有拍攝方的工作人員,要是真的過來引起後續風波那就不好了:“我過來吧。”
兩人的對話并沒避諱别人,鳳妃和羅曼一聽就知道電話那頭是誰,而那位工作人員卻想的是上次安朵在微博的公開示愛表示自己有男友,而顯然這個電話和剛才爆出來的那個車牌就是那個神秘男友的。
仔細想一想工作人員還真是蠢蠢欲動的激動啊,國内無數人想挖安朵的男友到底是誰,但偏偏誰都沒能挖出來。和她工作接觸的從李越包括燦若星辰隻配合了幾集戲份的黎胥,無一不被網友扒出來過,但偏偏這些人數過去數過來就是沒找到安朵的男友到底是誰。
而此時那個神秘的男友就和自己隔得這麽近、甚至自己隻要跑過去就能看到。但偏偏他不僅不能過去看不說,還要裝作什麽都沒發生,這種抓心抓肝卻怎麽也抓不開那層薄薄薄霧的心情誰能知道?
而且看那輛車就知道對方似乎來頭不小,聯想到安朵的背景,他私底下暗自揣測是不是那些扒一扒安朵男友的網友都搞錯了方向,比如對方不是圈内人,而是安朵家中認識的人?
懷揣着這種念頭,在安朵告訴她暫時先離開明天會準時過去拍攝後,工作人員幾乎是下意識的點頭。
從安朵接電話就有所預料的鳳妃點了點頭,隻是提醒了一句:“别忘了明天的拍攝日程。”
“我記得。”安朵笑着擁抱了鳳妃和羅曼一下,瞥到自己手中握着的賀卡,忽然不知道怎麽逗比上頭的說了句:“愚人節快樂。”然後在幾人的黑線中和黑人大漢走向了那輛豪車。
工作人員眼睜睜看着安朵走遠,然後看着她走到那輛黑色豪車面前,隻見車門從裏面被人打開嗎,一隻帶着某個國際品牌限量手表的手伸了出來,那隻手修長而骨節分明一看就是一個男人的手,而安朵則大方的将自己的手遞了過去,兩隻手握住然後她彎腰坐了進去。
見到這一幕,想到自己距離爆炸消息不過一步之遙的工作人員不由得遺憾的感歎。
“抱歉,安朵朋友過來了所以臨時過去一下,但明天的拍攝一定不會耽擱的。”眼見那輛車已經開走,鳳妃收回目光向工作人員解釋道。
遺憾的看着那輛車開走的工作人員回過神來就聽到鳳妃的話,瞬間領悟了她話中的更深一層意思。那就是朋友!隻是朋友而已!
他了然的點點頭表示知道,笑眯眯的接了鳳妃和羅曼兩人開車去了酒店。
而這邊廂朝另一個反方向開走的車内,安朵将自己的手從某人手中刷的抽了出來,甩了甩手上的賀卡,似笑非笑的挑起唇角:“愚人節快樂?”
“難道今天你見到我,不快樂嗎?”封景虞故意所答非問,雙眼深邃笑容悠揚,一下子就讓安朵沒脾氣了,将手中賀卡丢還給他:“還真是快樂!”
“我也很快樂。”封景虞悶笑不已,探過身來在她唇邊輕輕一吻。
“你怎麽會在這裏?”蜻蜓點水一般的親吻過後,安朵推開他挑眉問道。如果沒猜錯現在他應該在另外一個國家拍戲,絕不會出現在這裏。
“想你了啊,所以過來給你一個驚喜。”封景虞笑得深情。
安朵矜持的翻了個白眼,伸出手指戳着他唇邊深深地笑痕:“說人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