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森摸了摸鼻子不敢招惹此時氣得簡直頭頂三把火都在呼呼直冒煙的封大神。
封景虞眉峰緊皺,手指敲打膝蓋的速度加快,忽然間冷聲吩咐:“電話給我。”
藍森一驚,瞬間醒悟:“大神您該不會是氣糊塗了,想打電話給齊雲戈決鬥吧?您别沖動啊,我查過了這件事和齊雲戈半點關系都沒有,他昨天飛到國外工作,恐怕國内發生了什麽事他都還不清楚。”
“你以爲我是你?”封景虞嫌棄的皺眉,再次冷聲命令:“電話給我。”
藍森擡手将手機遞過去,就見到封景虞撥通了某個電話。
與此同時蕭家大廳,正吃着早餐翻看報紙的蕭遠漠盯着報紙上娛樂闆塊上的消息眉頭緊皺不已。放下報紙,他朝旁邊命令道:“給我電腦。”
“是!”傭人連忙将他放在旁邊的筆記本電腦遞了過來,蕭遠漠快速打開鏈接網絡,果不其然看到的是更加多、甚至于比報紙上消息更加勁爆數十倍的所謂绯聞,他看了一會兒臉色不由得一沉。安朵就住在家裏,誰也沒有比蕭家人更清楚她昨天晚上住在那裏。
娛樂圈的那些宣傳、什麽绯聞因爲安朵當了演員,他也去了解清楚了一些,但那些宣傳不代表要将朵朵的私生活全部曝光出去亦或者天天被人撕扯各種根本無厘頭的所謂绯聞。
至于其他他卻是想的更長遠一些,朵朵已經和封景虞在一起,要是以後封景虞帶她回封家,就算再開明的長輩見到了這些明明沒有、卻說的有鼻子有眼睛的绯聞都會對她産生負面情緒,從而導緻朵朵受到不公平的對待。他好不容易找回來的妹妹,可不是讓未來她因爲某些根本不存在的東西被人嫌棄。
剛下樓來的蕭遠沨看到的就是大哥如此沉然的表情,不由得喲呵一聲:“這是怎麽了,一大早就變警察叔叔,臉色這麽難看。”說話間他已經坐到了餐桌上,等着傭人送來的早餐。他随手拿起放在他旁邊的報紙看了一下,卻在翻到娛樂版塊的時候眉梢一挑:“這是怎麽了?”
一目十行的将重點看完後他眉頭微皺:“這怎麽大多數都是绯聞消息,不該是首映式嗎?”
蕭遠漠回答他的是将手中的電腦推了過去,蕭遠沨轉過來一看,一眼就看到了那張和安朵很像的寶寶的照片,嘿嘿一笑:“着小不點ps得還蠻可愛,倒是讓我有點期待我以後的侄子了。”
“你起床沒漱口是不是。”蕭遠漠瞥了他一眼。
“哪有,這不是開個玩笑嗎?一大早的别這麽嚴肅行不行。”蕭遠沨摸了摸下巴,臉色恢複正經,眯眼睥睨宣布:“這件事我來處理,你放心不到一個小時我網上這些莫名其妙的話,就會消失得幹幹淨淨。”說道幹幹淨淨時,他指了指明亮潔淨的窗戶。
同一時間,向家大宅。
前些天蕭家的撕破臉顯然給這個本來就不夠和諧的家族增加了麻煩,比起蕭家随意而輕松的内部氣氛,一大早向家所有人都坐在了餐桌旁。但向婧以出國留學的名義被發配、丁容已經悄無聲息的送走,整個向家大宅的主人也不過隻剩下了那麽幾個。
向老爺子端坐在上首,比起前幾天而言似乎又蒼老了一些,他的左下方空着一個位置,而間隔的這個位置後面則是向建森和魏玉香,而右手邊坐着的是向錫。餐桌上安靜一片隻有盤子和杯子碰撞的聲音,直到魏玉香翻開今天送來的報紙翻到娛樂版頭條,眼睛一豎忍不住不屑的哼了聲:“果然外面養的野丫頭就是野丫頭,才幾天這種亂七八糟的新聞就上了報紙,簡直是沒教養。”
向老爺子皺眉:“吃你的飯!”
魏玉香被訓了一句,頓時不服氣的撕拉一下将報紙徹底展開,拔高了聲音故意尖聲尖氣的說道:“爸不說我不懂規矩,您自己看看報紙,蕭家那堆子人還說是什麽端莊規矩的女孩子呢,您看看這才幾天報紙上什麽消息都有。您看您看,大庭廣衆的又是告白又是送玫瑰,這裏還說她昨晚夜不歸宿,您說說這……”
眼看着向老爺子的臉色越來越沉,向錫皺眉:“媽,您少說兩句。”
“怎麽,我還說錯了?”魏玉香冷笑,手指将報紙拍的啪啪作響:“有人敢做、都上了報紙全國皆知了,我說一下又怎麽了?沒規矩就是沒規矩,爸您說說誰家的大小姐會自貶身份去當什麽演員,當了演員還不說,這些醜聞簡……”
“簡直什麽?”一把冷厲沉沉的聲音從身後傳來,魏玉香到了口中的貶低一下子卡在喉中半句話都說不出來,眼中驚恐一閃而逝之前的喧嚣和嘲笑全都卡在了喉中一句話都說不出。僵硬着一張蒼白的臉轉過頭來,難看的牽着嘴角:“……大、大哥!’
在她身後是一身黑色西裝氣勢冷厲的向建林,一見到來人魏玉香簡直都快吓得暈倒了。他一年半載少有在家裏,怎麽今天就撞上了?
“大哥,您别和她一般見識,她向來說話不過腦子您知道的,她沒什麽惡意的。”向建森眼看不好急忙站起身來解釋。
向錫看着在大伯面前冷汗津津的父親和臉色慘白的母親,苦澀一笑暗歎一聲站起身來誠懇的道歉:“大伯,我媽她……”
“她也沒說錯。”老爺子怒氣盎然的聲音将他的話打斷,橘皮一樣的手指戳在報紙上安朵那張面對着媒體記者笑意盈盈的臉上:“你自己說說!誰家的女孩子像她這麽沒規矩,别說沄沄,就算婧婧再胡鬧都比她好!當演員、當明星、還和莫名其妙的人沾上醜聞,簡直是不要臉,這擱在以前她的職業就是賤籍,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