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新換了一身禮服的安朵梳着高高盤起的頭發、露出修長的脖頸和精緻的鎖骨、挽着封景虞的胳膊蹁跹優雅的盛裝出現在衆人面前。
這條裙子是國際某知名大品牌的首席設計師新裝最新款,一字抹胸的設計、胸前往下從雪白色漸變往下,到那拖拽到地的魚尾時,已經是魅惑優雅的潋滟香槟色。微微走動間,魚尾輕擺、從上往下越來越深的顔色精緻得奪取了無數人的呼吸,那優雅潋滟的裙擺搖曳間,将安朵姣好的高挑纖細的身材展現的淋漓盡緻。
襯托得她整個人宛如靈動優雅的精靈一般,一出場就俘獲了絕大多數人的目光和注意力。無數的照相機對着她咔嚓拍個不停,刺目的閃光燈幾乎晃花人的眼。
沐浴在層出不窮的閃光燈中,安朵适應力良好的如常優雅微笑着,挽着封景虞的胳膊走上了台。臨上台前在下方記者看不到的死角處低聲哀歎:“早知道我就該讓你換另外一條裙子。”
安朵轉眸對着記者們淺淡微笑,紅唇無聲微動:“可惜晚了!”說完她放開封景虞的手臂坐在了白導的旁邊,作爲男主角的封景虞沒奈何的隻能坐到了白導的另一邊,而在如此氣氛之中發布會正式開始。
今天來的記者們就算再激動、再恨不得将安朵抓到面前,讓她把嘴裏的那些新聞全部都吐出來,但也都知道分寸。先是很給面子的齊齊詢問了台上主創們關于《倚靠》的問題。比如在國外的獲獎、比如今天的國内首映式,比如對《倚靠》票房的猜測和期許,足足過了半個多小時,大家覺得差不多了正頭戲可以開始了,紛紛激動的對視一眼,摩拳擦掌的舉起了手。
第一位被選中的是個年輕的記者,一看到自己被選中了,他雙眼一亮興奮得簡直騰然站起來,抓起話筒大聲問道:“我能請問安朵小姐,您在國外獲得了最佳新人獎,現在又和感想嗎?”
一瞬間,整個大廳的無數目光紛紛落在了她身上。在無數熱烈、興奮、激動的目光之中,安朵接過主辦方遞過來的話筒,眼皮都不跳一下的淡定回答:“當然很開心,很榮幸能得到電影節上評委的認可,拿到這個獎杯。”
她的回答中規中矩,不傲慢也不自謙。但很顯然這種中庸沒有爆點的回答讓記者先生十分不開森,眼珠一轉繼續繼放聲問道:“鳳城電影節上,好萊塢有名的天才演員艾莉森像您發出了戰帖說希望可以在好萊塢和你對戲,請問你的回答呢?”
“我?”安朵微揚着尖尖的下巴,舉着話筒自信的灑然一笑:“我當然也期待有一天能和她對戲。”
嗷嗚,說了這麽久終于說道這個了!
問問題的記者簡直興奮的快發瘋了,差一點都快激動的蹦了起來,好容易壓下了情緒,雙眼放光的噼裏啪啦将自己前兩個問題挖的坑一股腦的倒出來:“您這麽回答是證明您覺得您已經和好萊塢成名已久的天才演員艾莉森站在同一水平線上嗎?還有你準備進軍好萊塢嗎?大家都知道好萊塢的門很難推開,請問您有這個自信可以征服好萊塢嗎?”
三個問題一個比一個尖銳,要是稍稍回答不好,明天版面上就會出現層出不窮的關于她傲慢、得獎後就自以爲是的消息報道。稍稍有心眼的人都不會回答這三個問題,就算回答也會含糊其辭的敷衍過去。
坐在安朵身邊的甄雲擔憂的看了安朵一眼,擔心這些記者給安朵下套,在想要不要自己幫忙岔開這個話題的時候,卻聽到旁邊的安朵愉快的輕笑幾聲,直言不諱的對台下的那個記者打趣道:“看來,今天大家是有備而來啊。”
台下的記者發出善意的笑聲,但仍舊緊緊抓着錄音筆和攝像機屏住呼吸等待着安朵的回答。
“唔,先回答第二個問題吧。”安朵翹起唇角,纖細白嫩的手指和手中黑色的話筒形成鮮明對比,明眸清亮而沉靜,聲音朗然大方:“每個演員對于好萊塢都有野心,當然我也不會例外。如果有好的機會,我當然願意也去好萊塢,去世界上最繁華的電影中心闖蕩一番。至于我有自信征服好萊塢這個問題嘛……”她故意拖長了聲音,勾起了所有人的好奇心後噗嗤輕快一笑,臉上的沉靜嚴肅飛快消散,那張盈白的臉蛋上浮起一絲狡黠的笑意,她輕輕眨動了一下左眼:“記者先生,你這個問題倒是難住我了。但就像之前說的,世界上每個演員都有一個好萊塢的夢想,都幻想着自己能征服好萊塢,在世界電影上留下自己的名字,我當然也不例外,至于能不能征服……唔,這是未來的問題誰能說得準呢?最後一個問題,艾莉森是一個很好的演員,就像我在鳳城電影節頒獎典禮上所說的,我也期待着和她的較量和對戲,我也期待着能和她一起演戲。”說完她頓了頓笑得八方不動的看向下方的記者:“請問這三個回答你還滿意嗎?”
記者先生:“……滿意。”心裏卻在抓狂的跳腳,安朵太腹黑了,居然用這種方式來回答這三個問題。隻不過改變了一下順序,将他問題的意思曲解一下,就将原本尖銳的三個問題回答得滴水不漏,這誰教她的!說好的才在圈内混了一年左右的新人呢,怎麽能這麽老奸巨猾,摔!能不能愉快的玩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