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遠沨立馬打斷他的幻想:“等你能打赢我再說,今天你的任務就是陪奶奶。”眼看着安衡小臉又青又黑,想到以後安衡要代替他接受家裏的摧殘,不由得多了點同情心和兄弟愛,拍了拍他肩膀安撫:“别急,你二哥我讓人跟着,拿攝像機把過程全部拍回來給你看,或者讓人連網給你實況轉播,怎麽樣?”
安衡仍舊有些不甘心,但胳膊架不住大腿,再加上老爺子都說不讓他去了肯定去不了,憋悶的點了頭。
見解決了安衡,蕭遠沨連忙招呼家裏傭人把早餐送到車上,美名其曰就是要趁時間早去堵着向家的門,要是去晚了那豈不是耽擱時間?
蕭家上下浩浩蕩蕩五輛車往向家那邊開去,車内安朵有些懵又有些哭笑不得,另一邊心裏卻暖融融一片。
蕭家家大業大,不管是大舅舅還是二舅舅,亦或者蕭遠沨和蕭遠漠都很忙碌,作爲蕭家女主人的大舅母和請假從部隊回來的二舅母同樣也忙,更别提已經淡出很多人視線的老爺子了,他的威懾力才是蕭家最大的。大家這麽忙今天卻齊齊出現在這裏是爲了什麽,她一清二楚。是爲了給她撐腰,是讓丁容母女再也不敢蹦跶。
“快到了,到了!”蕭玥和安朵單獨一輛車,此時正興緻勃勃的趴在車窗上使勁兒往外看,一邊給安朵科普資料:“聽說以前姑姑被向家欺負的時候,咱們家也這麽來了一次,堵着向家低低頭才罷。當年我還太小根本不記得,但我哥他們當時跟着來的,說超級精彩,我還遺憾當時沒錄像留戀呢,沒想到今天就又來了一次。”那模樣簡直不要再期待。
刹那間,安朵一心的暖融融變成了炯炯有神,盯着迫不及待甚至還有些摩拳擦掌的蕭玥,控制不住的也被感染,有些滿懷期待的想着待會兒或許會出現的好戲。不管是她這幾天的經理、亦或者是昨晚外公說的當年的事情,她對于向家、對于丁容是半點好感都沒有,況且她從蕭遠漠口中都得知對方已經買通了殺手想要對她動手,她還沒反應,豈不是太過軟弱?
“到了!”蕭玥突地說完,安朵就看到蕭家五輛車一個半圓形将向家的大門堵得嚴嚴實實,半點縫隙不留。
隻見得第一輛車下來兩個人高馬大的保镖,一人手裏拿着擴音喇叭一人搬了一個一人高的大鼓下來,放好後又拿出準備好的一個銅鑼,然後身闆筆直的站在那裏。
“弄好了?”蕭家的後勤管家婁阿姨也走了出來,看着準備好的鑼鼓和擴音喇叭,滿意的點頭,然後眼中厲色一閃喊道:“給我敲,敲得這幾條街全部都能聽到。”
“是!”兩個保镖對視一眼,将擴音喇叭放在最前面,鼓足了勁兒,一人抓着鼓槌一人拿着銅鑼棒,哐當哐當的就敲了起來。
鼓點聲渾厚又有力,咚!咚!咚!的聲音像是打在人的心髒上。
喇叭聲刺耳又尖銳,金戈锵锵的聲音撕開天空,傳得幾條街都聽得一清二楚。兩種聲音在超級給力的擴音喇叭的幫助下,起碼擴大了十倍,在早晨九點清晨陽光舒然的氣氛中,這些聲音不知道刺破了多少人的耳膜、震得多少人乍然從床上跳起來。
向家的大門被人大開了一下,然後看着門外的架勢眼皮一跳,當年經曆過得不好記憶瞬間回爐,急忙去通知向家還在吃早餐的主人們。
比起蕭家的園林和别墅設計,向家顯得更加奢侈而華貴,寬大的餐廳中,向家人正無聲用着早餐,那把刺耳的聲音猛地傳進耳中,向老爺子眉頭一皺,壓下腦中不好的回憶,闆着臉不悅的問管家:“這是怎麽回事,一大早的誰在亂來?”
管家也有些茫然,正想吩咐人出去問清楚,門外卻傳來有人驚恐的聲音:“管家不好了,門外被人堵了!”
“什麽?”管家眼皮子一跳,抑制不住慌然的看向同樣臉色有些變化的向老爺子,某些不好的回憶突然升起,
“怎麽了?”最靠近向家的一棟歐式别墅主卧,傳來男主人暴跳如雷的大吼:“管家,這是誰弄出來的,快去給我關掉。”
“先生。”管家愁眉苦眼眼底又有些抑制不住的興奮:“這聲音恐怕關不掉?”
“怎麽關不掉?”男主人黑着臉披起外套聽着窗外無孔不入的聲音,眼皮直跳了幾次走到落地窗邊,唰的拉開落地窗,伴随着刺目的眼光,向家大門外的金色她一覽無餘。
别墅主卧的角度太好,好到恰好能看到向家的大門,眼看着那五輛半圓形将向家齊齊圍住、前面一人打鼓一人敲鑼,旁邊還站了一個人的場景,有些懵又覺得似乎在哪裏看過,一大早被吵醒還有些遲鈍的腦袋想了一會兒後還是沒想起來,沖管家擺擺手,指着向家門前愁思道:“你覺不覺得這狀況有點熟悉?”
“當然。”在别墅工作了數十年的老管家抑制不住看好戲和上翹的嘴角,恭敬紳士的含蓄提示:“您忘了,大概二十多年前,向家和蕭家那件事……”
男主人正莫名其妙着,聽到這話腦中開了燈泡似的一亮,連忙一撫掌:“可不是,這和當年那架勢可是一模一樣,不過他們兩家早就老死不相往來,今天這是怎麽了……”
耳聰目明對附近幾家的八卦頗爲清楚的老管家輕咳一聲,言簡意赅的繼續提醒:“蕭绾當初走的時候懷孕了,現在孩子找回來了,聽說向家那位動了手,要不是蕭家快了一步,那個女孩子恐怕就沒命了。”頓了頓補充道:“蕭家肯定不會咽下這口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