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咬緊了貝齒,不住的想不住的回憶,她爲什麽會發瘋一樣的找安朵麻煩?
是源自于最開始《戰東風》對方搶占的風頭、還是封景虞對安朵的另眼相看,亦或者對方一次次的反擊和站的越來越穩、還是《倚靠》上被她狠狠打臉?溫菱咬住了舌尖,腥甜的血漬在口中蔓延。
其實說到底都不是,不是她所謂的察覺到安朵對她的威脅、不是對方一次次的壓着她的怒意,歸根究底一句話,純粹是嫉妒罷了,嫉妒心作祟,燃燒得她沒有理智,徹底的發了瘋,一次又一次的趕上去想要弄死安朵。恨不得對方徹底消失在眼前、消失在這個世界上才罷休。回憶起昨晚她看着網上視頻安朵在機場被蛋糕砸到的茫然和疑窦,回憶起那時候她的得意和嘲笑,她自嘲的勾了勾唇角。
石曉磊有些可惜的看着溫菱,怎麽也想不通向來理智的她怎麽這一年就和發了羊癫瘋一樣不住的找人麻煩,将自己原本光明的前途毀了個一幹二淨。要不是這樣,他很有信心将溫菱捧成國内一線大咖,但現在……
石曉磊冷酷的下了最後通牒:“我剛才接到公司電話,你已經不是我手上的藝人了,公司對你的安排我不清楚,但明天應該就有答案,你好自爲之……。”說完毫不猶豫的轉身啓動車子離開。
看着石曉磊毫不猶豫抛棄她走人的場景,溫菱眼皮一抖有些火氣騰騰,這股怒火來得快也來的怪,讓她看着石曉磊眼睜睜離開毫無辦法。
京城向家大宅。
時間回到五分鍾前,看着那隻載着她和溫菱聯系的手機消失不見,丁容暗暗松了口氣,笑容飛快從措手不及變得溫柔妥帖,笑着走上前故意撇開了那個話題:“建林,你怎麽回來了也不給我說?害的吓了我一跳。”
“哦?”向建林冷冽的看着丁容像是做戲一樣搖擺着腰肢走到身邊,眯眼看着漆黑的夜空,從這邊陽台他正好能看到隔着幾條街道的蕭家模糊的景色,想到眼下就在蕭家的女兒,輕歎了口氣低頭看着走到身邊要挽他胳膊的丁容:“你做了什麽見不得人的事,就這麽怕我知道?”
“什麽?”丁容腦中混亂一片,她想到莫名其妙就完勝的安朵,當然猜到了是蕭家出手。但這是一碼事、不代表蕭家那幾個瘋子願意和向建林重歸于好,告知他安朵的所在,加上她後續處理做的很好,事情怎麽查都會落在那個白癡的小明星身上,所以她很有底氣自己不會有事。腦中甚至還轉悠起了其他主意,既然這次沒毀了安朵,蕭家又接了她回去,那麽……之前的法子就完全不管用了,她需要好好算計一下。比如利用蕭家對建林的不喜,挑撥建林和安朵的關系,就像當年她暗自挑撥蕭绾一樣,爲自己和女兒赢得利益。
丁容笑得溫婉動人,腦中的各種想法飛快轉過,最後凝固成一個頗有些認真誠懇的表情:“你回來的正好,要是再不回來我還要給你打電話呢,你不知道今天蕭家接了對姐弟回來,說是他們家的少爺小姐,我就奇怪了蕭家當年隻有姐姐一個女孩兒,怎麽會有其他的,所以這才想要趕緊告訴你一聲。”當年她能勝利、能光明正大的站在這裏,那麽現在她一樣能将蕭绾的女兒掐死!比如添油加醋的說蕭绾消失後和别的男人結婚,向來潔癖的向建林受得了這種背叛嗎,對蕭绾養大的女兒還會喜歡嗎?
“你是要告訴我那是蕭绾的女兒和兒子?”向建林似笑非笑的眯起眼,眼中勾起冷漠。
這有些滲人的目光讓丁容笑容有些僵硬,輕輕一扯唇角還想要再說,卻被一隻突如其來的大手捏住了脖子,她瞬間漲紅了臉急忙去掰向建林的手,聲音像是撕破的口袋一樣:“建林,你這是怎麽了?”
向建林冷笑:“忘了告訴你,你口中那個要對付的安朵、蕭家接回來的那個女孩子恰恰好的就是我向建林的女兒。”
丁容瞳孔措手不及的一縮,電光火石間飛速的強笑道:“那可真好,這可真是我們家的好事,婧婧也有妹妹了,這……”
“不!”向建林用力抓住丁容的脖子,讓她保養得宜的臉頰漲紅、雙眼瞪大,呼吸不順的翻了白眼,急忙伸手毫無形象的去掰他的手:“你……你先放開,我、我們有話好好說,你這是怎麽了?”
向建林冷冰冰的看着在他手上掙紮的丁容,就像看着一隻螞蟻:“怎麽了?你說對着要弄死我女兒的賤人,你說我要怎麽?”
丁容因爲血液不暢漲紅的臉霎時一片煞白,想也不想的急忙辯解:“建林你是不是誤會了,我……我今天才知道她的存在,怎麽可能做這種事,況且……況且她是你的女兒,我那麽愛你,怎麽可能這麽做。”
“不錯,在向家這麽多年是有點長進了,當年隻知道抱着向婧哭私底下耍手段,如今倒是學會當着我就敢玩兒把戲了。”向建林笑了起來,看着和善不已,但了解他的丁容卻知道,如果向建林闆着臉的時候那說明還有辯解的機會,但他要是笑了起來,那麽就證明他徹底怒急,根本沒了解釋機會。
她心頭一個咯噔,撕扯着向建林抓住她脖子恨不得讓她就這麽呼吸不暢憋死的動作,電光火石間嘶聲叫着:“建林,你不能這麽對我,我是婧婧的母親、她的親生母親,她可是你的女兒,看在她的份兒上你不能這麽對我,我……婧婧可是你從小看到大的女兒,你就爲了個還不知道是不是你的的人,就要弄死婧婧的親生母親,你心怎麽這麽狠!婧婧知道了,她……你要她怎麽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