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菱眼皮狠狠一顫,深吸口氣控制着鮮少的理智啞聲啓唇:“你現在給我說這些還有什麽用,做都做了,難不成你還要我去給她道歉不成。”說着她嘴唇一扯:“就算我願意,也得她答應才行,況且我和她早就是不死不休,别想我去這麽幹。”
石曉磊暴跳如雷之後,滿臉黑沉的是陰郁的冷靜,看着平靜得有些詭異的溫菱,眼皮一抖冷聲問道:“你想怎麽做?”
“她有後台,不代表我沒有。”溫菱突然睜開眼,繃緊了牙關顫聲道:“把電話借給我,我要打個電話,隻要……隻要那個人原因,别說是安朵、就算十七八個她也拿我沒辦法。”
石曉磊蓦的醒悟:“你是幫人做事?”
“知道就好。”說不清溫菱到底是自我安慰起了效果,還是她因爲告訴石曉磊從而得到了底氣,深吸口氣陰冷滲人的看向石曉磊:“電話借給我。”
石曉磊沉默了一下,看着如此笃定的溫琳,抱着一線希望将備用的一隻手機遞了過去。作爲經紀人因爲平時來往人物太多,他身上準備了好幾個手機,現在借給溫菱正好。
溫菱急忙接過,撥通了某個她爛熟于心的号碼,手機響了好幾遍終于接通,在聽到對方優雅溫柔的聲音時,溫菱眼中迸發出期望的生機,急聲喊道:“是我。”
電話那頭,溫柔的聲線霎時變得冷淡,甚至還帶着避之不及:“你打電話來幹什麽?”
“我的房子被人燒了,要不是我早一步出來我就被人燒死了。”溫菱急促的嘶吼:“這都是你讓我做的,現在出了事難道你想丢下我?”
石曉磊想湊過去聽聽對方到底是誰,但他身上的另一個手機卻突然響了起來,他有些不耐的摸出手機卻在看到來電顯示時驚愕的愣住,顧不得溫菱連忙走到一邊接通了電話恭敬的喊道:“總裁?”
幾秒鍾之後石曉磊禁不住錯愕的扭過頭看向正抱着手機不知道說什麽,顯得格外激動和猙獰的溫菱,他腦中飛速的轉過利益好壞以及自己的好處得失,毫不猶豫的恭敬颔首答應下來。電話被卡的挂斷,石曉磊整了整袖口走到溫菱身邊,正好聽到她正對電話那邊的人嘶聲尖叫:“這些都是你讓我做的,現在你把我推出來當替死鬼!我告訴你不可能,我手上有你的把柄和證據,我要是出事一定會把這些東西交出去,大不了我們一起完蛋。”
看着失魂落魄毫無理智半點沒有溫婉氣質的溫菱,石曉磊嘲諷的掀了掀唇,豎起耳朵一邊聽一邊鎮定的站在原地不爲所動。
“你!”不知何時溫菱驚然的睜大眼,呼吸急促、手指尖到肩膀在寒風中瑟瑟發抖:“你……”口中聲音飄忽不定,卻怎麽也說不出剩下的字。
京城向家大宅,丁容站在卧室陽台上,看着向家附近的風景、視線往周圍擴散,在看到周圍那些同樣豪富之家的景色時,輕輕牽起唇溫柔如水的輕言細語:“溫小姐,還請你稍安勿躁。說到底天下沒有白吃的午餐,想得到什麽就得付出什麽,所以眼下的場景恕我無能爲力,這件事到現在我也損失很多,我現在也很惱火,也沒心思去理會你那些小麻煩,所以就這樣吧,祝你好運。當然如果你選擇繼續用你所謂的證據去控告或者拉我下水,那麽你先不妨去查查你手上的證據到底是真的嗎,或者說,你就不爲你的家人考慮一下?”
丁容此時穿着淺色的長款系帶睡裙,柔軟奢侈的絨毛貼着肌膚,她溫柔的警告:“你放心,等這段時間過了,我自然會把你的麻煩處理好,畢竟以後要對付安朵,我還需要你……”
“你要對付誰?”一把森冷的聲音蓦然從身後傳來,丁容臉上的柔和刹那間支離破碎,一轉過身就看到本該在國外的向建林風塵仆仆的站在面前,臉色陰冷、目光陰翳。
在他的目光下丁容眼皮一顫,像是被驚住了一般手上一軟,手中的手機一下子沿着窗戶外掉到了下面的林蔭之中。
港城燒毀的别墅前,聽到被挂斷電話的嘟嘟聲,溫菱渾身像是被泡進了北極,渾身發抖。在丁容徹底的瞥開她後一直強壓着的恐懼,終于瀕臨破表的撕裂心房。
“怎麽?”石曉磊狀似疑惑的将手機接過來,看着上面的号碼默默記下來後,笑得輕松寫意的問道:“對方拿你當擋箭牌?”
溫菱渾身一顫,猛地醒悟過來抓着石曉磊的肩膀:“救我,這都不是我幹的,我隻是個替死鬼,你告訴公司救救我。”
看着失去了一切儀态,再沒了當初那在公衆面前溫婉動人的溫菱,石曉磊憐憫的歎了口氣:“晚了。”
溫菱渾身一顫,抓住一根生機:“我這些年爲公司賺了多少錢,你們不能就這麽抛棄我,我……我願意被雪藏,隻要不出事什麽都好。”
石曉磊将溫菱痙攣拽着他的手指一根根掰下來,誠懇的告誡:“溫菱,你讓我說你什麽好。你演技不錯、形象不錯、也聰明,但怎麽着就是想不通一門心思的去對付人?安朵和你戲路不同、形象設定不同,你完全沒必要和她殺得你死活我,但你呢?我告誡過你、也給你解決過麻煩,我想當初林中也給你說過,但你怎麽就是不聽勸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