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秘書更加想嘴角抽搐,恰在此時她手中電話突然翁的作響,她連忙擺正心态闆着臉嚴肅的接通了電話,等電話挂斷後對蕭遠沨說道:“老闆,一切如常。”
蕭遠沨嗯了聲:“你給我盯着,一個小時内我要見到揚鴻娛樂徹底完蛋。”
蕭遠沨輕飄飄的一句話,卻宛如聖旨一樣奠定了揚鴻娛樂此時的後果。揚鴻娛樂的股票以控制不了的趨勢迅速下跌,馬上瀕臨破産的邊緣。而公司的藝人在短短一個小時内紛紛傳出跳槽亦或者站在公衆面前表示揚鴻娛樂對自己的壓榨,在昨天還運轉如常的揚鴻娛樂在此時徹底的陷入了崩潰之中。
楊榮軍坐在寬闊的辦公室内,看着屏幕上那些一連串對于揚鴻娛樂的指控,看着公司培養出來的藝人紛紛跳出來宣揚揚鴻娛樂的惡劣,看着發布會視頻中每個年輕女孩子對于揚鴻娛樂的指控,他渾身發涼握着鼠标的手指忍不住哆嗦起來。
“叩叩叩。”房門突然被人打開,心慌意亂的助理連忙走進來說道:“總裁,公關部說事态控制不了了,問您怎麽辦?還有公司接到了好多藝人律師發過來的律師函,都……都說要告您和胡蜂。還有……公司的股票迅速下跌,公司的董事們都坐不住了,問您要怎麽辦?”
每個消息的落下都讓楊榮軍臉色灰敗一點,等聽完了助理的話他疲憊的擺擺手:“……我知道了,你出去吧。”
見楊榮軍如此模樣,助理忍不住說道:“您爲什麽不發表聲明,這些藝人都是胡蜂手下的,其實和您沒有任何關系,那些藝人要告也是告胡蜂。”
楊榮軍苦笑一聲并不作答,胡蜂敢這麽做肯定是有他的默認。并且胡蜂這些年賺的錢他也拿了不少,他不是欺辱那些年輕女孩兒的儈子手也是遞刀的人。再說此時這種情況,胡蜂能默認了所有罪行放任他麽?
更何況……
楊榮軍渾身忍不住恐懼的抖了幾下,更何況現在的情況足以說明了一件事。蕭家甚至于向建林恐怕早就知道了安朵的存在,隻不過一直在等着丁容那邊動手,然後……想要一舉弄死丁容,而他和揚鴻娛樂隻不過是出氣筒而已。
楊榮軍坐在那裏,昨天還意氣風發的公司董事長今天卻蒼老了十歲不知,擺擺手一言不發的讓助理出去。下一秒門還沒關上,一個碩大的身影就飛快的撞了進來。胡蜂滿臉慌亂,看到了坐在辦公桌後的楊榮軍時,雙眼一亮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急忙喊道:“總裁你救救我,我不想死。那些婊子說的都是假的,都是污蔑我的,我不想死,你救救我、救救我!”
胡蜂滿口已經胡言亂語,驚慌的拽着楊榮軍的胳膊:“這些事情也有你的份,你别想拿我出去當擋箭牌,楊榮軍,我幫你做了這麽多年的事,你不能眼睜睜看着我去死。”想到瞬間變化的網絡消息、想到接憧而來的律師函、想到吳雙雙給他的狠狠一擊,想到這些年來他做的那些事,他就渾身止不住的哆嗦發抖,又止不住憤懑的吼道:“做這些事的又不止我,憑什麽我一個人去死,我不甘心。總裁你救救我,救救我!我不想坐牢,不想出事……”
比起胡蜂慌亂的瘋狂,楊榮軍卻死寂的沉默,将手從胡蜂手中抽了出來,平靜的說道:“别掙紮了。”
胡蜂瞳孔一縮,擡手掀翻了桌子上的擺件,猛地嘶吼起來:“楊榮軍你别想丢下我一個人出事,我告訴你,我要是被抓這些年你做的那些事我也會統統說出來,要玩完我們一起完蛋。”
“我們已經完蛋了。”楊榮軍看着牆上正對着他的安朵的海報,歎了口氣:“不止是你還有我,沒有誰能逃過一劫。”
胡蜂猛地一個哆嗦不甘心的想再次抓住楊榮軍:“你背後有人,你讓她救我們。是她讓我們動手整的安朵,現在不能見死不救!”
“她?”楊榮軍沉默片刻,站起身拍了拍胡蜂的肩膀:“她已經自身難保,保不住我們了。”說完站起身發送了一條短信給丁容,然後剛想再對胡蜂說什麽,伴随着一陣公司員工們的尖叫,辦公室的門砰然被人打開。
穿着警服的一行人肅然的出示了警官證:“胡蜂,你因涉嫌哄騙、敲詐年輕女性暗地賣yin被逮捕,請跟我們走一趟。”
“不!我沒有!”胡蜂瞪大眼急聲吼道:“那些婊子是騙你們的,她們都是自願的,這與我無關。”
警官冷笑着讓身後的人将他扣住,在胡蜂使勁兒掙紮的時候暗暗下狠手踢了他幾腳。年輕的警察同志憤憤的在心裏想着,安朵可是他的女神,居然差點就被這個人渣毀了,必須要好好整他!
看着胡蜂被控制住,警官又對楊榮軍說道:“揚鴻娛樂涉嫌洗錢、背後不正當交易,被嚴查,揚鴻娛樂董事長楊榮軍你也跟我們走一趟吧。”
楊榮軍平靜的站出來:“我認罪,走吧。”咔哒一聲,冰冷的手铐戴在了他手上,楊榮軍滿身疲憊的在警官包圍中走了出去,暗自想着自己之前發送的短信,希望他現在的舉動能讓丁容逃過一劫。
蕭氏集團港城分部,在外面一系列事件從熱火朝天到徹底收聲,這間辦公室内卻還是一樣的安靜。
檀香散發出的微然濃香彌漫室内,向建林和蕭遠沨相對而坐。而比起向建林此時滿臉鐵青的看着資料,蕭遠漠垂眸看了看手機上發送過來的消息,臉上難得露出一絲微笑來。
近乎享受而惬意的看着向建林從最開始的鎮定沉穩到猛然失色,再到手指哆嗦着翻看着安朵的資料,再到最後他看到了丁容所有動作的證據,享受完了向建林整個表情的變化,蕭遠漠才端起杯子喝了口早就冷掉的清茶,淡聲說道:“向先生看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