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這都不重要,誰都沒想到她會比所有人都最先發現安朵,查到她的身份,現在……
她将杯中紅酒一口飲盡,婉約輕笑,她就等着事情爆發發酵,然後好好看戲。
“叮……”一陣電話鈴聲突然響起,她放下酒杯站起身婀娜的走到沙發邊拿起手機,在看到來電顯示時愣了一瞬,而後平靜的接通了電話溫柔笑着道:“怎麽這時候有空給我打電話?不是出國忙生意嗎?”
電話那頭傳來一個男人沉穩敷衍的聲音:“我的事不用你管,你準備好待會兒我來你那裏。”
姚姿笑容一僵,然後飛快恢複如常溫柔的回答:“好,我等着你。”說完,電話就被對面的男人掐斷。姚姿放下手機,眼中露出疑窦之色。丁容明明是故意等着向建林出國忙的時候動手的,明明向建林要幾乎半個月才回國,怎麽會突然回來?
原本她的打算是等她告訴安朵後,給安朵一個順水人情,将這件事告訴向建林,然後自己看丁容母女的好戲,但向建林現在突然回來……
姚姿微微蹙眉,但最後一咬牙暗想。事情到了這一步也沒其他選擇了,回來更好,向建林越早知道安朵的慘狀,對丁容之後怒火就越多。她眼中露出思索,已經在思考今晚怎麽不動聲色的向向建林給丁容下刀子了……
一整天的風波浪潮随着夜晚的将領并沒有絲毫的減弱,安朵根本沒睡着的從床上起身走出房間,一眼就看到羅曼正疲倦的靠在沙發上休息,鳳妃站在落地窗前正打電話,臉色凝重而陰寒滴水。而安衡的房間門半開,探眼看過去正坐在電腦前正霹靂啪啪按個不停,臉上甚至還帶着銳利的冷色。
難不成這一下午都待在電腦前?
安朵一搖頭,剛想推門進去,一陣突如其來的門鈴聲打斷了她的步伐。
“叮咚、叮咚……”門鈴聲持續響起,鳳妃轉過身剛想往玄關走,就被安朵制止住:“我去吧。”
鳳妃停下步伐,扣住手機嗯了聲:“應該是我剛才訂的晚餐,已經網上付費,簽收就行。”
“好。”安朵點頭,然後将戴着帽子将衣服領口往上拉了一點,務必不讓人認出來,咔嚓一聲打開房門看到的卻是空無一人的走廊,而地上卻放着一個挺大的快遞箱子。
晚餐?
安朵疑窦一挑眉,哪家餐館會用這種盒子裝飯菜?
她向走廊周圍四周看了一眼,但還是沒看到任何人,低頭看了看快遞箱子上的門戶号的确是這裏沒錯,這才放下了一些懷疑将箱子拿起來,随手從門内旁邊的雜物箱裏面找了把小刀順着縫隙切開膠布。
鳳妃挂斷了電話,卻看到原本該去拿訂餐的安朵正站在門口,不由得疑惑的走了過去:“怎麽了?”
“沒什麽。”安朵正在打開箱子,随口回答:“有個快遞,但不是我的、安衡這段時間都住在學校,也應該不是他,所以我沒拿進來,就在這裏看看到底是什……”麽字還沒說完,看清了箱子裏面的東西,安朵瞳孔一縮,抱着箱子的手一軟、手中的箱子哐當一下跌落在地,發出砰的一聲大響。
“怎麽了?”鳳快步走了上來,卻在看到地上箱子裏面的東西時,臉色突地大變急忙将安朵往身後一拉,警惕的看着走廊四周,深吸口氣冷聲道:“你先進去。”
安朵睫毛亂顫,深吸口氣閉了閉眼啞聲說道:“妃姐,箱子裏面的東西……”
“我會處理好。”鳳妃打斷了她的聲音:“你先進去。”
安朵指尖亂顫,知道自己呆在這裏多半搗亂剛想轉身進門,安衡匆忙的腳步聲就從身後傳來:“怎麽了?發生什麽事了?”
“安姐,怎麽了?”羅曼随眼惺忪的揉着眼睛站起身來。
鳳妃沉着臉看向安衡:“你這段時間有沒有訂什麽奇怪的東西?”
“奇怪?”安衡懵了:“沒啊,我住學校家裏又沒人簽收,我寄什麽?”說話間他長腿一邁不顧安朵的阻攔走到了門口,在看到箱子裏面的東西時,臉色瞬間變得****一樣黑沉,眼中怒火燒起憤怒的吼道:“這是誰幹的?”
話音剛落,他一腳踢過去就将箱子裏面的東西踢得翻了個面,而在看到原本壓在那樣東西下面的紙條時氣得差點爆炸:“我要弄死他,媽的!”
鳳妃低頭一看,臉色也瞬間變得陰沉。不大的快遞箱子中正放着一隻死貓,那隻黃白條紋相間的貓不知道死了多久,此時已經發出惡臭、身上和肚子上更有淋淋的斑斑血迹,最恐怖的是那隻貓被人破開了腹部、雙眼死不瞑目的瞪大。
因爲安衡的一腳踢過去,那隻死貓下面壓着的染血紙條蓦然的闖入人眼中。上面寫着安朵的名字,而旁邊用貓血寫着幾個斑駁的血色大字:“這就是你的下場!”
寄快遞的是誰不知道,但對方對她的惡意已經清晰明了的撞進眼中。誰猝不及防看到這種東西都會被吓一跳,更别提今天本就被刺激得有些神經衰弱的安朵。
她沉着臉蛋抿着唇看着安衡氣得快瀕臨爆炸,才啞着聲音喊道:“安衡。”
正氣得快拿刀殺人的安衡身體一頓,猛地扭過頭來臉上帶着怒火重燒之色:“這箱子才送來沒多久,我去找人。媽蛋,讓我知道是誰做的,我要弄死他!”
“别去了。”安朵想的更多,睫毛微顫深吸口氣後平靜說道:“你先進來,還有那個箱子……箱子也拿進來。”
“姐!”安衡瞪大眼吼道:“小區監控肯定知道是誰幹的,就算找不到人也能看到監控,到時候我挨着就去找。”
“聽你姐的。”鳳妃拽了安衡一把,然後深吸口氣一低頭将箱子合上拿了進來,然後快速将門關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