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看安朵竟然是來真的,安木眼皮狠狠一跳,之前的穩定不動和背後放冷靜全部都變成了着急緊迫,伸手就要去鳳妃那兒搶手機。鳳妃眼神一沉、不避不擋的站在那裏,隻是一雙清冷凍人的眸子冰冷冷掃了他一眼,繃着唇線宣告道:“這裏有監控,隻要你碰我一下待會兒警察來了我就能控告你故意傷人。我和你們沒什麽關系,也不是你們什麽親戚,别想我手軟。”
這話直接戳到了安木最怕的一點,他們雖然敢來安朵這裏要錢,顯然就是知道姐弟倆拿他們沒什麽法子,就算最後帶不走安衡,也能弄到一下錢,哪知道鳳妃竟然說這種話,他此時要是真的搶了手機,那可真是死定了。
“你!”安木張口就要辯解卻被鳳妃那身冷冰冰的氣勢吓到,腦中飛快轉過各種思緒,飛快的眼神一閃就迅速扭過頭誠懇的對姐弟倆唉聲歎氣的解釋道:“安朵,你大伯母又不是故意的,這不是一時間失手打錯了嗎?再說了,都是一家人,有話好好說,怎麽弄得報警呢?我們不也是爲了你們姐弟倆好,想帶走安衡給你減輕負擔。你幾個月不回家,安衡又沒人照顧,回老家不是更好嗎?安衡在那裏,也能幫你給奶奶盡孝,又能和你兩個堂弟一起好好讀書,有什麽不好?”
盡孝?
那個便宜奶奶心中隻有那兩個孫子,安衡雖然待遇比她好一點,但也僅此而已,要是去了,那就簡直和失孤兒童沒什麽差距了,那簡直就是凄慘!可以說直接從天堂掉到了地獄,安家可不是什麽名門望族、或者大家族,就是個小鎮上的普通人家。安朵和安衡小時候受的教育不差,是因爲父母能幹有能力,所以才在港城有了立足之地,給了他們這麽安穩的童年。
當初父母在的時候,尚且對他們不怎麽樣,現在去可想而知會是什麽情況,
安朵眼中怒意一身,面上卻是淡定一點頭,在安木狀似松了口氣中,扭過頭就對鳳妃說道:“對了妃姐,對方還準備強行帶我弟弟走,我覺得他們想綁架我未成年的弟弟,這個也告訴警察。”
“不準打!”大餅臉大伯母也慌了神,她沒什麽文化但卻也知道警察來了她肯定沒好處,跳起腳就沖安朵指着鼻子罵道:“你個死丫頭片子,你媽帶着你這個拖油瓶來了安家,你克死了你親爹不說還克死了安衡爸媽,現在還想找警察抓我們,天啦,這還有沒有天理了,你這個死丫頭心腸怎麽這麽狠!”
克死爸媽四個字一出口。安朵單薄的肩膀就是一顫,一股抑制不住的悲痛和茫然從記憶中湧起,她抿着唇深吸口氣也不理會跳腳大罵的大餅臉伯母,冷聲說道:“妃姐,打電話。”
“安朵,你有完沒完!”一直裝着一家之主、正氣端正的安樹也慌了神,沖安朵大喝道:“今天的事情我要告訴你奶奶,到時候再找你算賬。”
“請便!”安朵冷靜的掀開唇角:“你們心腸不恨,爸媽還沒下葬就敢搶兩個沒爹沒娘孩子的遺産,你們就不怕做惡夢我爸媽來找你們?當初你們不該拿的也拿了,現在還想來要錢,真當我是提款機是不是?既然你們張口閉口不把我當親人,那我何必還給你們面子。别以爲你們想帶走安衡打什麽把戲我不清楚,送給你們一句話,做夢!有句話說得好,人不要臉天下無敵,我今天倒是見識了不要臉的最高境界。”
安朵這話徹底将三人的臉皮踩在地上蹂躏了一次又一次,氣得就連擺着一家子主派頭的安樹也氣得那副義正言辭的模樣消失殆盡,露出氣咻咻的一面。
“你!你要是報警,我就把事情鬧大,到時候你是明星,你也得丢臉!”大餅臉伯母眼珠一轉,突地一叉腰吼道。
安朵噗嗤一下笑出聲來,眼中卻滿是冷意,她算是明白了這幾個人怎麽幹膽子這麽大的就來這裏要錢又帶人走,原來是知道她作爲公衆人物最怕負面新聞,今天的事情鬧出去,顯然又會給娛樂圈增添不少新聞資料,隻要她想繼續紅,就得遮下今天的事情。
掃過露出一副得意笑容的大餅臉伯母,以及突然冷靜下來眼中甚至露出算計的安家兄弟,想到這三人對她的唾罵和詛咒,她紅唇一掀,突然點開了手中一直握着的手機按鈕,之前三人張口閉口肮髒惡心的唾罵聲在走廊中回蕩的清清楚楚,讓三人臉色一陣紅一陣白。
“好啊安朵,我就知道你不安好心,你竟然還錄音。”大餅臉伯母眼珠一轉,狀似怒意盎然的罵道,但蒲扇大的手卻飛快又靈敏的伸過來,想搶走手機。
在她快要搶到手機的時候,安朵薄唇掀起譏諷之色,飛快往旁邊一退,身後的安衡和蕭玥配合的左右一散開,大餅臉伯母猛地一個下盤不穩砰的撞到了門上,捂着額頭哎喲一聲。結果她手上又提着大包小包,背上還背着一大包,一個措手不及被身上那些分量很重的東西帶步,哐當一下跌到在地,發出殺豬一樣的慘叫聲。
“老婆。”安樹一驚急忙來拉人,但大餅臉伯母身材太過龐大、加上又舍不得身上大包小包的東西,結果人沒拉起來,反倒是把自己帶到地上,一下子撲到大餅臉伯母的身上,齊齊發出慘叫聲。
身後的蕭玥忍不住哈哈大笑起來,安木一看臉上露出慘不忍睹之色,但眼珠一轉非但不去攙扶兩人,反倒是走到安朵面前痛心疾首的說道:“你大伯母再怎麽過分也到底是你長輩,安朵你怎麽能打人。就算你不認他們,但他們好歹也是安衡的長輩不是,你這把安衡的臉往哪裏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