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齊雲戈笑眯眯應了,見安朵快步離開,盯着她背影臉上的笑容卻越來越少,最後擰着濃眉沉沉的吐出口氣。
和安朵讓封景虞幫他相比,他甯願更困難的處理這件事。這關乎情敵之間的立場和自尊,明明對他而言困難至極的鑒定書,封景虞卻輕言淺語的就搞定,這對他而言是莫大的打擊。
煩躁又不甘心的抓了把頭發,齊雲戈闆着臉端着點心回了休息區。一直緊緊盯着齊雲戈一舉一動生怕他惹事的孫然見到小祖宗安全回來,頓時大松口氣,然後笑眯眯的接過齊雲戈手中的點心盒子:“臉色怎麽這麽難看。”
齊雲戈抿着嘴唇有些不是滋味,盯着正沉穩淡定的和導演商量待會兒拍攝的封景虞,他砸吧了一下嘴巴有些不甘心的問:“孫然,你說我是不是比不上他。”
那個他是誰,兩人心知肚明。
孫然被這突如其來的問話驚了一下,下意識的誇獎贊美道:“誰說的,誰不知道少爺你人氣爆棚,國内國外粉絲多得簡直能圍着地球繞一圈,你發微博登高一呼,數萬的粉絲紛紛留言。你發照片,數萬人說你帥。”
“我不是說這個!”齊雲戈氣悶覺得自己和孫然簡直無法正常溝通。
孫然一愣,故意裝傻道:“那是什麽?”
齊雲戈氣得瞪了他一眼,然後撇嘴:“算了,問你也是白問。對了你去找朵朵經紀人問問他們住的地方還有房間沒,要是有我要一間距離朵朵房近一些的。”
孫然應了聲,搖搖頭轉身去找鳳妃。回頭看了眼齊雲戈,看到的卻是他失魂落魄有些桑心的模樣,那種護短的母雞靈魂附體,步伐一轉快步走了回去對齊雲戈說道:“亂想什麽,你比他年輕等到了他那個年紀,也會達到這種高度!更何況,追女孩子又不是誰更厲害才追的上。”
說完擺擺手不顧齊雲戈驚訝的目光,帥氣的轉身去找鳳妃了。
安朵說的并沒有錯,因爲時間很緊、劇組的拍攝任務一直都很重,這一天晚上足足拍到了淩晨兩點多才收工。由于夜晚大家太過疲憊,一場戲cut了好多次才終于圓滿拍完,等下戲後整個劇組的人都累得不像樣,換了衣服後都快步往旅館趕。
安朵戴着帽子,穿着寬大卻暴亂的厚棉衣從化妝師一出來就看到齊雲戈在前面沖她揮手:“朵朵。”
一身疲憊的她一愣,快步走上前去:“不是讓你先回去休息嗎?”
“反正睡不着,還不如就在這裏呆着。”齊雲戈一聳肩,然後将脖子上的一條圍巾塞到了安朵脖子上,不顧她的拒絕動作道:“你先戴着回去還給我好了。”
“不用了。”安朵微微一笑,取下圍巾還給了齊雲戈:“我的大衣有毛領可以遮住脖子,你穿的這麽少還是自己戴吧。”
齊雲戈抓着圍巾有些傷心,默默的想,你爲什麽要接封景虞的熱水袋卻不要我的圍巾。但轉瞬間小天王又原地複活,像是根本沒被安朵拒絕一樣,利落的将圍巾卷到了脖子上,笑眯眯的說:“謝謝朵朵關系,今晚好冷我們先回去吧。”
安朵卻腳步一滞,下意識的看向了化妝間旁邊等見到沒人後,才回過頭來笑容如常的應道:“好!”
看着兩人漸漸走遠,封景虞才慢吞吞從另一邊走出來,藍森跟在他身邊,見到安朵和齊雲戈一起走了,簡直恨不得沖上去把安朵拉回來,撇嘴不甘心的吐槽道:“你怎麽不走上去?”那丫頭剛才往旁邊看的動作,分明就是在找他啊!
“爲什麽要走上去?”封景虞淡定反問,雙手插兜,仰頭看了下綴滿星星的夜空,然後擡步往前走:“走吧回去,明天還要拍戲。”
“哎!”藍森簡直想不通,平時把安朵看的比誰都緊,知道她和齊雲戈傳绯聞都渾身酸味,現在怎麽這麽淡定?他快步跟上去,想不通的腹诽道:“難不成你要把她讓給那位小天王?”
“他?”封景虞垂眸低應一聲,旋即輕笑道:“告訴你一個道理,在自己喜歡的女人面前不要表現得太過示弱而稚嫩,那麽她會将你當做弟弟或者後輩,絕不會是同等的男性。”
如此有哲理的一句話登時讓藍森傻眼,等回過神來卻看到封景虞已經二話不說的走遠了,連忙擡步追了上去,啧了聲然後說道:“所以你是說齊雲戈沒戲?”
封景虞哼了聲沒回答,但嘴角卻隐晦上翹。
藍森更好奇:“你從哪裏看出來的?”
封大神腳步一停,格外睥睨有範兒的呲笑一聲:“這就叫觀察細緻。”說完繼續往前走。
這邊廂安朵和齊雲戈以及雙方的助理還有經紀人一行人回了旅館,也不知道齊雲戈是怎麽搞定的,總而言之原本有人住的對面房間居然變成了他的,安朵看了眼就覺得眼皮直跳又無奈,但好歹今天時間實在是太晚,齊雲戈也沒了繼續和她胡侃的勁兒,擺擺手目送她回房間後也會去休息。
安朵先洗漱一番,等坐到了床邊讓羅曼幫她吹頭發的時候,蓦然的又想到了齊雲戈之前的話,卷着睫毛扣着劇本的手指有些亂的翻動着。
她對音樂不在行,但不代表不清楚關于版權問題有多難。或許在國内盜版橫行之中版權問題容易些,但在國外特别是十分重視個人版權問題的m國,想要制造一份兩個月以前的版權鑒定書是很難得事情。
第一:要有足夠多的底氣。
第二:要有足夠大的面子。
第三:還卻不了四處打通關節。
第四:恐怕花的錢也不少。
這四條拍起來,足以讓安朵面對封景虞的時候越發氣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