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祖宗!”孫然驚恐的尖叫一聲,眼疾手快的抓住了他:“這隻是拍戲!拍戲懂嗎?”他此時隻能感謝劇組的燈光并不怎麽明亮,特别是休息區域這邊,所以齊雲戈的動作才顯得不怎麽突兀,沒多少人關注。
齊雲戈眼珠子都氣得發綠,直勾勾盯着封景虞的動作,咬牙說道:“不是拍戲!”
此時封景虞站立的角度正巧和他對視,而安朵卻側面站立。兩人正在對一場夏明遠長輩态度給茵茵拂過頭發的戲,其實很簡單的一場戲,架不住齊雲戈會聯想,也架不住封景虞故意在這個看似正常其實頗爲撩撥的動作後,似笑非笑的擡眸睨了齊雲戈一眼,可想而知本就一肚子鬼火的少爺氣成了什麽樣子。
“是拍戲!”孫然急忙說道:“你現在去了是想幹嘛,你要是去破壞了待會兒會被劇組趕出去的,那時候你想看安朵都不能看了,再說呗趕出去多丢人,你要在安朵面前丢這個臉?”
三個安朵的名字,兩個丢臉終于讓齊雲戈稍顯冷靜了一下,呼哧呼哧喘着氣磨牙看着封景虞,然後扭過頭對旁邊裝死的小助理道:“你把我給朵朵買的零食拿出來。”
小助理嘴角一抽,默默應了聲轉身就想走的時候,孫然喊住他說道:“把其他零食也搬下來,給劇組的大家都送一份過去。”自己藝人不懂人情世故,做經紀人的就得累一點。
小助理很快答應下來,先搬了一箱零食下來然後在劇組四處派發小零食,嘴甜的給齊雲戈說好話。吃人嘴軟、拿人手短,原本正八卦着安朵和齊雲戈關系的大家也有些讪讪然的停住了,道謝後拿着小零食開吃。等全部散完小助理才提了包特意從港城帶來的零食拿到了齊雲戈身邊,此時恰好封景虞和安朵的對戲結束。
齊雲戈雙眼一亮,拿着一盒點心長腿一邁就迎了上去:“朵朵吃點心?”
安朵正和封景虞讨論待會兒的戲,一回頭看到的就是齊雲戈亮晶晶的雙眼,嘴角一抽有些無奈又有些歎氣的拿了一小塊:“謝謝。”
“不用。”齊雲戈笑容更大,挑釁似的瞪了眼封景虞,一轉頭又對安朵笑得燦爛如花,舔着臉說道:“朵朵好吃嗎,好吃就多吃點,我就知道這裏沒好吃的,所以給你帶了好多好多零食來。”
一下子,安朵原本咬了口準備吞咽的點心怎麽也咽不下去了。有些頭疼的看了齊雲戈一眼,含着點心又暗歎口氣:“謝謝,不過不用了,這部戲我要保持身材,不能吃太多的零食。”
齊雲戈像是沒注意到她臉上的爲難,笑眯眯的說:“沒關系,等你拍的差不多了再吃一樣的,朵朵你要喝水嗎,我讓助理給你拿……”
封景虞睨了眼殷勤的齊雲戈,舌尖抵着牙龈微微滑了一圈,輕聲提醒道:“還有十分鍾拍下一場戲。”說完在齊雲戈警惕的瞪眼中,淡定的沖兩人微微颔首後,才先一步往休息區走去。
安朵看着封景虞的背影一怔,然後在齊雲戈的呼喚聲中回過神來:“什麽?”
齊雲戈眼中異色一閃,然後笑嘻嘻的再次重複道:“我說你們劇組住的地方還有房間沒,我才來不知道這有什麽地方住,也怕不安全,所以想和你們住一個地方。”
安朵颔首:“我幫你問問劇組的後勤。”
“好!”齊雲戈幹脆回答後,笑攬住安朵的肩膀幾乎是拖着她往休息區走:“朵朵,你還不知道我怎麽搞定那個盜版我的家夥吧,過來我講給你聽。”
安朵身體一僵,下意識的想轉過頭去看封景虞,然後生生定住,淡定自若的擡手将齊雲戈的手拍了下來:“說就說走就走,别動手動腳。你的那件事處理好了嗎,你突然來這裏沒事吧?”
“沒事。”齊雲戈聳肩:“事情怎麽樣大家都一目了然了,法院那邊已經受理這件事。其實這都不重要,最重要的是我在公衆面前已經洗白了自己,後續的事情自然有公司替我。”說着聲音一頓:“我新專輯忙了幾乎半年了加上這次事鬧得有些大,所以公司才放了我幾天假。”
安朵點了點頭,卻抿着唇蹙了蹙眉頭,才問道:“能告訴我封景虞幫了你什麽嗎?”
封景虞含糊其辭并不願說,顯然是想把這件事丢之腦後,但到底是她欠了封景虞人情,不清楚事情到底怎麽樣她就一直放不下心。
齊雲戈腳步一滞,臉上燦爛肆意的笑容微微收攏,上揚的眸子定定的看了安朵幾秒,才說道:“他幫我搞定了國外的版權鑒定。”
安朵下意識的擡頭,眉頭一蹙眼角餘光掃過正和白導說話的封大神,抿着唇臉色有些僵的問道:“你是說版權是他……”
話沒說完齊雲戈就嗯了聲,也順着安朵目光看向封景虞,雖然不甘心但這卻是無法抹掉的事實,要不是對方幫他拿到了版權鑒定,他想要弄死路燃恐怕得花更大的功夫。如果沒有那張鑒定書他恐怕現在都還無法澄清自己,而同樣也是因爲那張鑒定書,他才能将路燃一舉殺得片甲不留。
他有些不甘心但卻真摯的沉聲道:“雖然不想承認,但必須得說這次他幫了我很大的忙。”
國外的鑒定書和國内的鑒定書是兩個概念,雖然不像承認,但現在國内的情況就是如此。一部分人認爲國外的鑒定更可靠,所以才在兩份鑒定書同時出現的時候,下意識的認爲齊雲戈的是真的,路燃的是假的。
安朵深呼吸一口氣,輕聲颔首:“我知道了。”
“朵朵。”齊雲戈一皺眉,壓低聲音認真的看着她:“這個人情是我的,我會還給他。”不用你去還!他将最後五個字壓在了口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