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場的氣氛一下子僵到了極緻,總經理吳炜臉色黑沉沉的盯着錄制部負責人,孫然眼中冒火、唇角卻帶着不屑,而其他人的目光卻紛紛落在了齊雲戈身上。
是啊,他們在公司查了這麽久沒查到,那有沒有可能是從别的途徑流出去的?得出這個結論,會議室内不少人都沉吟思索起來。畢竟比起是自己公司的人洩露消息,誰都會傾向于是外面的人洩露!
“我給了。”齊雲戈淡聲回答,将擱在桌子上的手機翻了個面,然後看着手機屏幕上的消息,看的狹長的眸子揚起,眼中的森冷寒意化作了微微暖色。
此時屏幕上已經不是關于路燃的消息,而是一條突如其來占據熱搜榜的新聞【新晉小花旦安朵夜探fc公司,疑探望齊雲戈】
毫無根據甚至捕風捉影的一個新聞,但架不住其中一個主角是小天王齊雲戈,另一個又是最近大紅大紫的安朵,所以在毫無配圖照片的時候也給刷上了新聞榜。
三個字落下,就在錄制部負責人大松了口氣的時候,齊雲戈突然将手機放在了桌子上,冷淡擡眼直直看着他,諷刺的啓唇:“你說了這麽多,無非就是一句話,樂譜是我自己放出去的。”
錄制部負責人臉色一變,急忙解釋:“沒有的事,我隻是想說樂譜肯定是被人不小心……”
“在我看來,你的話就是那個意思。”齊雲戈打斷了他的匆忙解釋,再次說道:“作爲mv女主角,難道不該聽歌?”
錄制部負責人啞口無言,面對着齊雲戈的問話,他之前所謂的大片理由毫無用武之地,反而顯得蒼白得沒有邏輯。
“更何況……”齊雲戈的話突然一頓,靠坐在椅子上似笑非笑的睨着錄制部負責人:“她聽的是完整的曲子,歌曲、歌詞都全部一樣,你覺得如果是她洩露出去的,那個歌會是現在這樣亂七八糟一團嗎?”
正因爲聽過完整的曲子,再聽這首似是而非的盜版,才會有所對比。路燃一方如果聽過完整的曲子,那股野心絕不會那首盜版歌曲是現在如此的樣子。
“……我”錄制部負責人頭上突然滲出冷汗,在齊雲戈逼視的目光中,艱難的吐出兩個字:“不能!”
“嗤!”齊雲戈敲打着桌面,突然雙眼像是刀子一樣劃過會議室中所有人:“我可以賭咒發誓樂譜絕不會是從安朵那裏洩露出去,你敢嗎?”
他敢嗎?
錄制部負責人一下又一下的抹掉額頭的汗水,哆嗦着嘴唇不敢說出那個字來。他當然不敢,所以才在公司把槍全部舉向錄制部時他心慌意亂,生怕出事,連忙想要撇清責任。
齊雲戈在衆人印象中,都是那個肆意張揚年輕氣盛的小天王,所以錄制部負責人之前才敢那麽說,但此時此刻見到如此咄咄逼人、甚至氣勢恢宏說的他啞口無言的齊雲戈後,他一下子心慌意亂,在那雙狹長譏諷的雙眼中,終于頹敗的抹掉額頭汗水,啞聲顫抖道:“抱歉,是我信口雌黃。”
齊雲戈冷冷的掃過他,然後看向坐在主位上的總經理吳炜,沉吟着說道:“抱歉這兩天我有點情緒不對勁,所以耽擱了公司的處理進程,我想現在除了找出内賊最重要的就是新專輯到底該怎麽樣。”
“沒錯。”吳炜快速接過話頭,沉着臉說道:“allen這次發新專輯的時間早在一個月前就已經通報出去,國内國外娛樂圈還是粉絲們都翹首以待,結果卻在新專輯發售前一天發生這種事,現在粉絲們雖然暫時安撫下去,但新專輯到底發不發或者說如何發售仍舊是個問題。”
“路燃那邊恰好敢在我們前一天發新專輯,顯然是不懷好心想把我們的壓下來。”下首發行部的總監說道:“現在發生了這種事,那首歌已經刻上了路燃的名字,而我們根本還沒有找到證據證明是對方幹的。所以現在最好的辦法就是……”他聲音一停,有些歎然的看了眼沉着臉的齊雲戈:“将新專輯重新錄刻,那首歌去掉,新專輯盡快發行。”
“我不同意!”齊雲戈直直盯着發行部總監,聲音發沉:“我絕不答應!”
發行部總監早就料到了這個答案,無奈的說道:“那就還有一個辦法,找出内奸然後我們在發行。”
“時間來不及。”吳炜沉吟着說道:“前一次發專輯還是一年,這次的新專輯因爲時間間隔太久、加上是allen獲獎後的第一次發售,所以粉絲期待度很高,等公司找出内奸還不知道什麽時候,但新專輯發售的日期一定要盡快定下來。”
“那就發!”齊雲戈突然說,眼中帶着冷靜而笃定。
“不行。”公關部總監連忙道:“對方先發行專輯,我們這邊再出來相似的曲子會引發抄襲問題,那麽一來事情就鬧得更大,對方肯定就等着這一出,好踩着你上位。”
“我相信有眼光的人都會知道我的曲子比那首好。”齊雲戈垂着眼眸,冷靜的淡淡說道:“更何況,對方不出招我們怎麽找到把柄?還有……像踩着我上位也得有那個本事!”說最後一句話時,他的目光睥睨,傲氣而張揚,一下子将所有人的話堵在口中,此時會議室中陷入了思索的沉寂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