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你現在這麽做又能拿到什麽好處,你瘋了是不是?你以爲買通一個知名博主,就這麽一條莫須有的消息就能把安朵踩下去,溫菱你怎麽變得這麽蠢!你是不是有病!”
溫菱臉色一沉,掃過旁邊黑屏的平闆電腦,淡淡的不在意回答:“隻要她不開心我就開心了,她今天讓我丢了臉,我就要讓她丢一個大臉。不過,也誰叫她弟弟這麽不争氣,被我抓住把柄呢。”
“你夠了!”林中疾步走到公寓廁所,拿起一塊鏡子後快步走出來,将鏡子扔在了溫菱腿邊,擰着聲音怒氣暴漲道:“你自己看看你現在是什麽樣子,溫菱,你知道你現在這副嘴臉有多醜嗎。我不介意你耍心機、在圈裏沒心機的人才混不下去,但我受不了你這麽蠢,你現在又和當初的吳雙雙有什麽區别,不!你比她還笨,她吃了虧至少知道收斂,你呢,你一次兩次三次不停的來,你到底要做什麽!”
溫菱被扔到身上的鏡子砸的一疼,但臉上卻是依舊的面無表情:“我要做什麽?”她輕輕一笑,眼中浮起魔鬼一樣的惡意:“我要安朵滾開、永遠都别出現在我面前,你能做到嗎,既然做不到那就閉嘴,我來做!”
林中滿腹的苦口婆心頓時卡在喉中,不敢置信的看着溫菱,這個他一把手帶到現在、一直表現得溫和聰慧的女人。
溫菱急急喘了口氣,壓着眼中溢出的負面情緒,深吸口氣淡淡的安撫林中:“你放心,這件事沒人會查到我這裏,就算安朵心知肚明知道是我做的那又怎麽樣,難不成敢在網上說出來?”說着她眼中閃過一抹輕蔑的光。
林中臉色一冷:“别忘了,你今天去的試鏡是誰的,你就不擔心封景虞站出來幫忙?”
提到某個名字,溫菱眼中陰霾一閃,淡淡而笃定的說:“我和他是校友,以前也接觸過幾次,不是那種會多管閑事的人。況且這部戲現在才剛剛試鏡完,一切都沒準備好,爲了劇組着想,他也不會站出來。”所以她是笃定而算計好了一切,才找人發的這條微博,她就是要整死安朵、整得她被人唾罵、整的她家人也不得安甯!
林中面無表情的看着溫菱,眼中各種複雜情緒一閃而逝後又重新歸于平靜。
圈内大家就算之間再看不過眼,也會奉行一個底線,那就是不會将家人扯進來。更何況這次的還是個十幾歲的少年,在性格脾氣還沒定性的時候,而整個世界都充滿了對他的唾罵、不屑,這種影響足以将一個本來該有良好前途的少年逼瘋!溫菱居然能下這種手,這簡直是瘋了!
他歎了口氣,張了張口想說話褲兜裏的手機卻突然響了起來,他拿出來看了下來電顯示後接通,對方激動的說了一大通話後,林中瞳孔一縮露出錯愕之色,然後沉默兩秒低聲說了知道,将電話挂斷。
随後他冷漠的看向溫菱,淡淡的說道:“微博上有新情況了,你自己弄出來的成果,難道不想欣賞一下?”
溫菱雙眼微眯,伸手将平闆拿了過來打開,唇邊帶着譏諷的笑,顯然是以爲自己奸計得逞,隻要想到安此時的窘境她就興奮的每個汗毛松開。林中冷漠的看着,并沒說一個字,直到他看着溫菱看着屏幕原本愉悅勾起的唇瓣瞬間抹平,臉色一沉手中的紅酒杯嘩的就被扔了出去,砸在大理石地闆上,濺得滿地碎片:“她居然敢這麽說我!”說話間溫菱氣得将平闆扔到了地上,臉上帶着尖銳而刻薄的低吼和怒氣,站在那裏活像是整個世界都欠了她一般。
平闆正好扔在林中腳下,也虧得平闆質量好居然沒被砸破就連屏幕也沒熄光,他冷眼看着溫菱,然後彎腰将平闆撿了起來,在客廳溫菱質問咆哮的聲音中看到了屏幕上的一段話。
【突然接到經紀人電話,這才知道因爲我網上又爆發了一次大戰。我當時表示很平靜,因爲被黑習慣了、也就不當回事了。幾個月來,網上一次又一次的将我唾罵到地獄我都能忍,因爲我踏入娛樂圈第一天就知道一句話,作爲公衆人物,就要有勇氣接受别人的唾罵指責或者嘲諷。所以對于各種意見批評,雖然我心堵過、難受過,但後來卻已經淡定接受。
但當經紀人告訴我,這件事将我弟弟扯進去的時候我發現我淡定不了了,我很生氣、甚至坐在電腦前将發這個微博的博主毫無理智的罵了一通,或許有人會諷刺我潑婦,但我想告訴某些人,此時我就是個潑婦!你們黑我、說我都沒關系、因爲我是個公衆人物,所以我能承受。但涉及到我弟弟,我就從一個藝人變成了家長,我會生氣會沒理智。
站在家長的角度,看着自己的弟弟被人這麽黑這麽唾罵,我忍不了也不想忍!我承認我弟弟不是個傳統意義上的好孩子,他叛逆、帶着這個年紀的少年的缺點,甚至做過些出格的事情,但他卻是我最愛最愛的親人!他叛逆、卻會在我試鏡受傷後幫我搽藥、他打架卻是因爲學校有同學在罵我,會擡起他稚嫩的肩膀保護我這個姐姐。
我不是個合格的姐姐,沒教育好他、沒把他塑造成一個傳統意義上的好孩子,才讓你們這麽氣憤、這麽生氣,這一點我向各位道歉,因爲是我沒教育好他,都是我的錯!但你們這些唾罵可以沖着我來,何必朝一個十五歲都沒滿的未成年孩子開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