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寶貝女兒這段時間手機、電腦、平闆上的屏幕照片不就是她嗎?
怪不得她和封景虞這麽熟,兩個人都在一個圈子混能不熟!
一個再次可以用公衆人物免費宣傳學校的機會跑走,一時間校長簡直是痛心疾首。看着一行人走出學校,對弄出這檔子事的陳老師更是頭疼不已。要他說,這件事明明是學校在理,但偏偏陳老師讓安朵抓到把柄,結果說去說來反倒成了學校的責任,有這口才還當什麽演員直接去當辯論律師得了!
被校長認定口才很好的安朵此時卻沉默的帶着口罩和封景虞幾人走出校門,直到停在一輛保姆車前,前面正懶散教育着傅祁東的封男神這才回過頭,扣下墨鏡邊緣,露出一雙慵懶深邃的眼來:“去哪裏,一起上車送你們一起吧。”
“對對對,姐姐你去哪裏?送你們一起,反正順路。”傅祁東雙眼一亮,熱情邀請。
封景虞眯眼似笑非笑的睨了他一眼,我的車、對方還沒說地點,你怎麽知道順路。
同樣無語的還有安朵,她搖了搖頭拒絕:“多謝封哥,這裏很好打車就不麻煩了。還有剛才的賠償金,您可以告訴我賬号嗎,待會兒我會讓經紀人打給您。”開玩笑和封景虞碰巧遇到也就罷了,要是真上了車被無所不在的狗仔拍到,那她簡直又是要網紅的節奏。
這種靠绯聞博取關注度的網紅她真心是不需要啊,在沒作品播出這段時間她巴不得消失在網上,讓之前炒起來的網紅節奏快點消失,以免以後就算出來作品大家也給她定型成網紅,那才是真的坑爹。
封景虞輕哼一聲,似笑非笑的勾起唇角,隔着口罩的聲音沙啞而低沉:“你覺得我缺這點錢?”
安朵被問的一愣,老實回道:“不缺。”
“那就得了。”封景虞收回目光不再理會她,甩手拉開車門,徑直坐了進去:“既然不缺,還給我幹什麽?”
這毫無邏輯性的話讓安朵一愣,下意識啓唇:“這不适合。”她最不喜歡欠人家東西了,不管是錢還是人情,而封景虞的話無異于讓她很是糾結。
“都說這點小錢不用還了,别放在心上。”見封景虞上了車,藍森笑眯眯的走了上來,一邊招呼傅祁東快上車,一邊朝安朵擺擺手十分之灑脫的沖安朵眨眼一笑:“安小姐,我們這邊還有事趕時間,就先走一步了。”說完藍森快步跳上了副駕駛座,還不得安朵擡步走上去,車子就咻的開走了。
“你……”安朵盯着絕塵而去的保姆車,瞪圓了眼。摁了摁眉頭,有些糾結的吐出口氣來。
“喂,走不走啊。”身後突然傳來一把少年吊兒郎當的聲音,安朵渾身一僵,這才後知後覺的發現還有這個麻煩在等着自己。轉過身來,就看到安衡單腳支着電線杆耍帥的靠在那裏,見安朵看來還皺眉吐槽道:“我都等大半天了,還不走?”
這态度!
腦中的種種記憶和今天一大早就被挖起來去處理打架事件的怒火噗嗤的又上升趨向,她深吸口氣壓着怒火,默默的告訴自己這不是發火的時候,闆着臉走過去隔着墨鏡眯眼看着他抖着的腿,砰的一腳踢過去,安衡哎喲慘叫一聲差點沒靠穩的跌倒,急忙抓着電線杆穩住身形氣得濃眉豎起:“你有病啊。”
大庭廣衆之下,安朵顧忌形象問題懶得和他吵架,闆着臉推了他一把:“去招車。”
“你沒手還是沒腳?”安衡氣得炸毛,但卻還是走到了路邊招出租車。五分鍾後兩人一個坐上了副駕駛座一個坐了後座,安朵報了小區地點後突然一看時間,眉頭皺起問副駕駛座上正玩着手機的安衡:“你吃午飯了嗎?”
安衡翻白眼,按着手機頭也不擡的回答:“九點多就給逮到了辦公室,你覺得我吃了?這麽簡單的邏輯關系,拜托就不要白癡的問我好不好。”
一大早被電話吵醒、早餐都沒吃就匆匆趕來的安朵深吸口氣,将到了胸口的火氣再次往下壓了一截,朝司機師傅說道:“那麻煩您把我們送到市中心的餐廳吧,随便哪個餐廳都行,不過要中餐。”
“好嘞。”司機師傅熱情的回應:“市中心附近有個中餐廳味道不錯,價格也合适,距離你說的地方也近,送你們去那裏怎麽樣?”
“好的,謝謝您了。”安朵笑着答應,顯得很是溫和可親十分讓人有好感,這幅模樣和對着他天差地别,讓側耳聽着的安衡氣得重重冷哼一聲,氣得安朵那股想抓他頭上藍毛的沖動越發蠢蠢欲動。不過記憶中那頭紅毛什麽時候變成藍毛了?
安朵皺着眉,盯着那頭沖天而起的藍毛,一時間不知道在想些什麽。
見姐弟倆不對付,司機也沒在說話,一路上車内安靜得隻剩下安衡手機發出的遊戲聲。
朝另一個方向駛去的保姆車内,封景虞丢了墨鏡正靠在座位上閉目養神,後座上坐着緊張兮兮的傅祁東,而在封景虞身邊卻是一個身着白色襯衫黑色西褲的年輕男人,容貌清俊、細長的眉眼、瞳孔帶着機制的玻璃色,看起來清冷而疏離。從車窗外收回視線,白流轉過頭問封景虞:“你考慮得怎麽樣?”
“沒問題。”封景虞掀開眼眸似笑非笑的回答:“不過你準備讓誰和我搭戲,你知道的國内和我水平差不多的多半四五十歲了,這個年紀就算去拉皮恐怕也和十七八歲的年紀不符,年輕得又會被我壓得死死的,這可不是我自誇,我說的是事實到時候要是拍出來對方被我壓的太難看,也會影響到片子,你這種完美主義者恐怕也不甘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