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毋庸置疑。
但安陽也是來到起源之地過後才知道，原來走下坡路的并不止是拉塞亞大陸的神秘文明，包括這個強大文明的發源地——起源之地也是如此！
他從起源之地的最東邊一路抵達叙可可人的疆域，所見過的人類最強者不過是四階學術者，期間倒是聽說過五階學術者的音訊，不過卻從來沒有親眼見過。即使在傳言不可被跨越的邪惡魔龍峽谷與号稱異族禁區的坎桑索魔人族領地，他也隻見過相當于五階學術者的神秘生物！
這些可是起源之地的天塹禁區！
至于傳說中的神術者，估計真的成了傳說中的人物，隻能在傳記傳奇中找到。
解決這種境況算不上困難，隻要那些擁有超高天賦的高階學術者能意識到這點，将自己的血脈傳開，這種境況用不了多久就會迎刃而解。如果操作得好的話，這些與神秘體系已是極爲貼切的高階學術者說不定還能增加凡人們的神秘天賦。
可這終究是治标不治本，現在神秘文明的衰敗速度越來越快，很多曾經輝煌過的神秘組織正在漸漸凋零，哪怕這些神秘組織在遠古時期曾殖民過不止一個異世界。
如果無法找出具體原因并解決它，就算學術者們紛紛慷慨捐精，彌補的速度終究還是有一天會比不上衰敗的速度。
而且那些醉心于研究、學術的學術者大人們或許根本就意識不到這一點，他們向來隻管自己。興許有一天神秘文明會像叙可可人的擔憂一樣，從這個世上消失，從此再也無人能掌握這麽強的力量，關于神秘者的傳說也會徹底成爲神話——就像拉塞亞大陸民間根本不知道也不相信神秘者存在的平民一樣，然而到了那一天，所有人都不會相信這些如神祗一樣強大的人真的存在過。
别說那些學術者了，就算安陽意識到了這一點，他也不想多管。他現在的當務之急是尋找第二個第二系統，而他現在已經大緻鎖定了第二系統的位置。
“梅林……”
第二系統很可能已被人找到，并且被人以某種手段開啓，在聯系不到時空穿梭主系統的情況下，這個不靠譜的第二系統很可能已經爲這人所用，而據安陽推測，這個人是梅林的可能性極大。
這無疑給他造成了很多麻煩！
“第二系統是什麽……”
安陽喃喃自語着，坐在一間巨型豪華房間的床沿上，摸出手機看着。
距離這麽近，手機從昨天就接收到了第二系統的訊号，定位到了它的準确位置。它在大概距離多雪城有八百多公裏，這也是安陽在這裏停下的原因。
八百多公裏放在現實世界差不多橫跨一省，差不多就是梅林的勢力範圍，那一塊現在都已被叙可可人列爲禁區，差不多也就是梅林的私人領域，不能輕易踏足，隻偶爾有神秘者從梅林禁區走出來和叙可可人做交易。
安陽用手輕輕敲擊着床，類似真皮沙發的材質對他而言有些硬，可以發出輕微的哒哒哒聲，在安靜的房間中異常顯眼。
“終究還是得去看看才行啊，這一趟基本就是爲了第二系統，如果看都不看一眼就回去，或者因魯莽而失去機會，這損失未免也太大了！”安陽喃喃自語着，忽然又對手中的手機道，“系統，如果第二系統被其他人得到并開啓，它也能感應到我們的位置麽？”
“第二系統具備獨立智能，與本系統雙向感應，隻是比起本系統，它的感應能力稍差，無法主動感應。但既然本系統都已找到了它，那它肯定也感應到了本系統。”
“所以呢……”
“能！”
“那麽梅林很可能已經知道我們了？”
“選定者推斷正确率低，根據本系統對第二系統的記載，它們的功能設定與機制決定了它們不可能像本系統這麽主動。”
“沒有你這麽主動？可第二系統的态度顯然比你好，而且要好太多了！”
“……”手機屏幕幹脆果斷的一黑。
“這垃圾手機！”
安陽立馬便無語了。
過了片刻，興許系統也意識到現在是在說正事的時候，屏幕又自動亮起：“對選定者的措辭和語氣隻能說明它的信息輸出系統和本系統不同，不能說明态度。”
“所以你是想說，你雖然平常語氣冷冰冰的，但其實有一顆火熱的心，而你平常雖然對我态度不怎麽樣，但其實内心是向着我的？”安陽很驚愕的說道，“這……這未免也太扯了吧！”
“……”手機沉默了片刻，才忽視這個話題繼續道，“推斷理由一：第二系統的機制并不主動；推斷理由二：就算第二系統得知本系統的位置，第二系統的資料庫中也記載有時空穿梭主系統的選定選定者方式，本系統絕不可能被除選定者以外的人得到，第二系統也無法讓本系統更換選定者，隻有本系統有權讓第二系統回歸成爲時空系統的一部分，爲選定者效力。于是就算本系統貼近第二系統，第二系統也沒有足夠的觸發條件讓它提醒它的擁有者！”
“你居然說了這麽多！”安陽驚訝道。
“……”
“而且你居然在幫我推斷，你這個智能似乎果然要比第二系統強很多诶！雖然第二系統說話要比你好聽多了！”
“……”
手機屏幕再次關閉，便不再開啓了。
次日，安陽便坐上蝕雕，與叙可可神秘者互助會的衆人道别，啓程繼續向西。
沒用多久，便抵達了那一片禁區。
當日晴空萬裏，陽光明媚，起源之地的平均溫度似乎比拉塞亞大陸更低，在叙可可國更是如此，安陽呼出的氣都能成霧，除了陽光照在身上時暖洋洋的之外，其餘時候隻能感覺到一片冰冷。
直到蝕雕逐漸靠近梅林禁區。
安陽眯了眯眼睛，凝神往前看去。
那是一片平原，浩瀚平原，一眼望不到盡頭，上面隻有枯黃的草，甚至有些地方露出土壤，少有樹木，不見森林。在這樣的天氣下，又無污染，空氣能見度極高，按理說安陽能看出極遠，但他入目所及卻未在這片平原上看到任何建築，也沒看到邊界。
顯然，有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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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高中同學結婚，被灌了挺多酒，晚上還看他們鬧了洞房，回來得有些晚，腦袋也昏昏沉沉的，一更爲祖國母親慶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