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切!”安悠露出鄙視的眼神。
沒多久,三人便吃完了。
安陽結過賬後将她們一一送回學校,才開車往别墅而去。
現在安氏集團已經涉足汽車行業,還是新能源汽車,但他開這兩輛車已經習慣了,而且已經用火種源激活,恐怕即使安氏集團的汽車出來他也得繼續開這兩輛德系車。
出了城區大道,路上便很安靜了。
安陽幹脆放開了方向盤,就讓車的機器意識自己開,反正也沒人看見。
行至小山腳下,車開出主幹道,走上一條較窄一些的小道,基本就是直奔别墅所在的小山而去了,而這條路也隻通往小山。
但此時的這條路上卻能看到兩輛車,分别是一輛黑色的奔馳S600和一輛寶藍色的瑪莎拉蒂GT,顯然不屬于别墅。
兩輛車就這樣默默的停在路邊上,當安陽的車駛得近了,兩輛車上立馬下來兩個中年人,神情激動的對着他猛招手,若不是發生在這條隻有上山才會經過的公路上,别人還以爲他們是車壞了在尋求援助呢!
“sir,前面有人擋道。”寶馬X5中響起一道溫潤的男聲。
“别理他,直接開過去!”
“明白。”
車輛毫不減速,直接從兩人面前開過,其中一名拿着一疊A4紙的人甚至因爲手伸得太長,還差點被高速行駛的車撞到。
車身與紙面摩擦,發出沙的一聲。
安陽知道這些人多半是有什麽好的點子迫切需要投資,或者公司快要支撐不住了需要融資,現在處于一種瘋狂找人狀态。
他們瞄上了财大氣粗的安氏集團,卻又見不到安氏集團負責人,才來這裏堵他。
畢竟安陽看起來年齡不大,又在益州大學校慶的慈善午餐拍賣會上一擲千金,如果他真的與安氏集團挂鈎的話,那就是典型不把錢當錢花的富家子弟,被打動的幾率是很大的。而隻要安陽從手指縫裏漏一點零花錢出來,就足夠支撐他們的事業了。
比如爲了自己妹妹豪擲出去那筆錢,已經完全可以支撐一個項目的運轉,或者讓一個瀕臨倒閉的小公司重煥生機了。
但安陽看到的自然又不一樣。
這些人看過那晚慈善午餐拍賣會不足爲奇,畢竟已經上了新聞,但他們怎麽會知道安陽住在這裏,這就值得深思了。
說到底,他們都被人利用了,被人當做探路石丢出來,試探他這塊路面。
不過他們也不值得可憐,他們不見得就不知道自己被利用了。但他們還是來了。
或者說這是一場交易,雙赢,一方需要真相,另一方需要利益。
如果他們能幫助背後的人确認安陽的身份,那麽就算他們遭到安陽的報複,那些人也會竭力保住他們,并達成他們所願。如果他們不能确認安陽的身份也不會有損失,最多隻是耽擱兩天而已,他們的時間并不值錢,而且那些人也會給他們點補償。
那些純粹因爲貪婪和利益的人應該不敢來,因爲他們有顧忌,有底子,有資本,怕激怒了安陽連這點家産都被抽調。
隻是他們可能不知道一個問題。
安陽的憤怒無人能阻擋。
那是任何人都決計不想承受的,一旦發生,這個世界上還沒有人有後悔的機會!
而安陽也遠非一艘商業巨艦的隐形掌舵者這麽簡單,或許他們認爲跟蹤調查一個人沒什麽大不了的,大不了賠禮道歉。
但無論是在神州世界還是末日世界,對安陽的任何侵犯行爲都是絕對性的死罪!
即使在起源之地,這也将被認爲是對一名學術者的冒犯,将惹來學術者的怒火。而學術者往往是不會在乎普通人的生命的。
如是想着,安陽陰沉着臉,直接撥通了一個通訊:“你來調查一下最近山下的這些人,把他們受哪些人指使都查出來。”
“是!”電話裏傳來一名男子铿锵有力的聲音,“需要加強防守嗎?”
“加強防守就沒必要了,那不是明擺着告訴所有人我在這裏嗎?你隻要給那些想在我身上動土的人留下一份深刻的記憶,讓以後這種事情不要再發生就可以了。”
“是,這是我的失職。”
“嗯。”
安陽挂了通訊。
他知道有了一個突破口,自己身上彙聚的目光多了,就再也不好隐藏了。
尤其是這一動手,立馬就将暴露自己身份的不凡,但他依舊不能容忍這種對自己明目張膽的冒犯,并依然要掌握主動權——
即使身份暴露也要在可控的範圍内,或者讓那些得知自己身份的人不敢聲張。
換個說法就是即使他們知道這座小山上住的雖然很可能是安氏集團的掌舵者,也要讓他們知道安陽的脾氣一點也不好,而且手段駭人,自己最好不要輕易去觸他的眉頭。
回到别墅中,小倩同志剛剛吃過午飯正在和小婵一起洗碗,其他兩名女妖精也沒有回自己的别墅,黃岚在沙發上躺屍,兔子精則一動不動的坐着看廚房内的二人洗碗。
“我回來啦!”安陽推開門。
刷的一聲,兔子精條件反射的轉過頭,紅寶石般的大眼睛已然亮了起來。
安陽走進客廳中,将外套脫了下來扔在沙發上,剛好落在黃岚旁邊,随即一屁股坐在沙發上說:“今中午吃的什麽啊?”
“肉!”老虎精說。
“蒲公英!”兔子精說。
“……”安陽感覺不該問這個問題。
即使兔子精滿心期待,安陽也沒有和她玩的打算,而是徑直走到廚房,倚在門框上面帶笑容,看一大一小兩道身影洗碗。
兔子精仿佛被抛棄了一般。
好委屈!
約莫一小時後,女妖精已回籠,安陽直接拉開了空間之門,進入了末日世界。
他上次在末日世界下達的全球總攻令還是在《X戰警》世界之前,而後又經曆了《星際迷航》世界,早已過去一個多月,放在末日世界就是幾乎一年的時間。
這一年變化之大。
現在已是淮北帝國都城的平南市已全部投入使用,沒了廢墟,并且進行了一定的擴建和針對性建設,如今早已面目全非。
隻有位于都城中心那棟軍政大樓一直沒人敢動,隻是在外面加強了防護。即使現在帝國的權利機制已經十分龐大,所有的主要大臣卻還是蝸居在這棟極不起眼的建築中。
最枯燥的是安陽辦公室外的守衛。
他們一日複一日的守在這裏,卻一年都見不到安陽一面,若不是内心足夠堅定,或許真有可能懷疑自己正在履行的職責。
當時安陽離開前雖然敲定了皇帝行宮和新的權利中心的修建決策,但那時還沒開始動工,他最後呆的地方依舊是這裏,當回到這個世界之後出現的地方也自然是這裏。正因此,所有主要大臣都未從這裏搬離。
現在時間比例太大的弊端就是如此。
作爲最高長官的他如果不放權的話,這個帝國的反射弧就太長了,對發展不利。
當安陽出現在辦公室時,負責守衛的親衛部隊心情格外激動,這兩名小夥子面甲内的臉都漲得通紅,卻努力挺直胸膛。
“去叫周明遠過來!”
“是,陛下!”
其中一名近衛士兵立馬開始聯系。
還有一名則站得筆直,目不斜視,心中喃喃念道:“好運氣啊好運氣,時隔一年才能見到一次的陛下居然被我見到了,等下回去一定要買張彩票,一定要買張彩票……”
沒多久,周明遠便趕來了。
“陛下!”他深深躬下腰。
“嗯。”
安陽點點頭,打量着他。
這名帝國的老大臣從當初一個縣城的公安局局長,在安陽手下做事直到現在已經六七年了,是無可争辯的開國元勳!
從當初爲淮北基地掌管民生,到現在成爲整個淮北帝國的宰相大臣,跟對人的因素或許占主要,但他付出的同樣很多。
就如當初大災變沒有奪去他的生命,而這幾年的勞累卻讓他頭發上見了些斑白,即使安陽給他調配了許多延壽資源,甚至還調了幾名追求長生之道的修道之人去爲他調理身子也難以回春,最多隻能延緩。
頓了頓,安陽才頗爲唏噓的道:“老周啊,好久不見,感覺你越來越老了。”
“一年零十三天沒見了。”周明遠依舊稍稍低着頭,他也不應安陽後半句話,隻對他前一句作出補充,語氣十分誠懇。
“這麽久啊!”安陽也有些感慨,自己不在的日子裏周明遠應該是主導政權的,但現在看來他卻并非春風得意。但凡他能從百忙之中抽出一些時間來修煉一些道法,以他所獲的資源,也不至于老得如此快。
看來自己确實有些壓迫他了。
安陽抿了抿嘴,将這些不太重要的想法統統抛之腦後,對周明遠問:“我上次下達的喪屍滅絕命令應該結束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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