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黑勢力的角度來講,内地的黑勢力着實不如沿海來得威風,也不如各大經典影視中港台地區的黑勢力名氣大。
喜歡娛樂圈的人都知道,當初香港娛樂圈最黑暗的時代,娛樂公司隻有兩種。一種是由各大黑社會掌控的,另一種就是和黑社會沾邊的。不少天王天後、影帝影後都曾有過被黑社會掌控的經曆,甚至不少大牌都受過黑社會的迫害,且隻能忍氣吞聲。
内地打擊力度更大,黑勢力不敢張揚到台面上來,但南方地區民風還是很彪悍的,具體不多言,可參考抗日戰争時的戰績。當時隻益州一個省就爲抗日戰争輸送了三百多萬兵力,占了全國總軍隊的五分之一,貢獻極大,素來有無益不成軍的說法。
不得不提,益州省作爲大後方,除了被轟炸過渝都外根本沒受到日軍的踐踏,但卻隻要能扛得動槍的都前赴後繼走上戰場。
即使現在治安好了,各地安穩,但全國有名的暴亂城市中,益州還是占了不少。
如今的黑勢力自然不可能到處收保護費,那是找死的小地痞。真正的黑勢力通常有自己的産業,還尤其愛舉辦慈善募捐。
他們的生意大多集中在沙石礦産行業,也會養手下,但都逐漸向現代化的管理人才靠攏,打架的混混隻是極邊緣人物。
黑勢力中,開酒吧、KTV、洗浴中心等娛樂會所的也隻能算中等,真正的大佬人脈廣闊,手段高明,會從沙石礦産入手,用各種或明或暗的手段拿取其他行業公司的股份,或者直接侵占别人公司的财産,繼而變賣獲得利益供揮霍,很少親自接手。
他們并不如電影中那樣打打殺殺,卻也有另一種兇殘。同時這也是一群欺軟怕硬的主,中小型公司就是他們眼中的肉,但對于知名企業他們絕不敢招惹,若是遇上政府實權官員,他們要麽有多遠躲多遠,要麽就賣命跪舔,或定期上貢以求庇護。
但對于王路陽的背景來說,這些人卻是最可怖的,甚至比一些大官還可怕!
這樣一群遊離在道德邊緣的人,野狗是對他們最好的比喻,遇見獅虎時它們比誰都小心翼翼,遇見綿羊它們則格外兇悍。
若是他們盯上一個公司,惡性競争都算明面手段,恐吓公司客戶、破壞生意渠道才是常用伎倆,甚至還會有威脅綁架!王路陽家裏的公司不大不小,勢力淺薄,剛好讓他們啃着不硌牙,同時除去給保護傘的上貢外還能剩下不少,是最好的下手對象。
王路陽說着這些時臉上很尴尬,因爲他剛剛才在安陽和安悠面前炫了富。
安陽聽得出,估計唐家盯上他們家也很久了,一直在找下手的機會。
安悠雖然面無表情,心裏卻并不平靜。
在安氏集團的兼職讓她見識到了這個社會廣闊的一面,而王路陽的話則讓她見識到了社會的殘酷陰暗面,這是兩個極端。
沒人敢對安氏集團怎麽樣,所有人無論多顯赫,走進公司大門時都是笑嘻嘻的,公司内的人也都充滿幹勁和自信,似乎讓她覺得這個社會隻要努力就一定能獲得成果。而她現在才意識到,那些笑嘻嘻走進安氏集團的大佬們,在外或許都是狠辣無情!
安陽沒有多管其他的,隻問道:“那個唐鑫铎又怎麽樣,我指的是爲人方面。”
王路陽表情立馬爲難了:“這個……我也不好多說,免得安陽哥你覺得我是在刻意說情敵的壞話,你問小悠就好了!”
“我說了,不要叫我小悠,我和你一點也不熟!”安悠皺眉不滿道,頓了頓,“那家夥飙車酗酒、不務正業,欺壓同學還辱罵老師,去年不知道把多少女生搞大肚子,但也隻是賠錢了事,還逼着别人打胎,全校都知道他的光榮事迹,簡直人渣!”
安悠同學咬着牙,嫉惡如仇!
“哦……那你不要和他接觸了。”安陽拍了拍她的頭,很認真對她叮囑道。
“知道……關你什麽事!”
旁邊王路陽羨慕的看着安陽剛才拍安悠頭那隻手,又說:“其實這些都隻是普通人知道的,唐鑫铎做的事還有很多……”
他話還沒說完,安陽就擺了擺手:“好了,不要把這丫頭教成纨绔小姐了。”
安悠臉色漆黑:“你妹才是小姐……”
安陽笑而不語。
安悠:“我……”
王路陽還想說什麽,隻見安陽又轉向他,臉上有種讓他心悸的認真:“好了,我妹妹才剛滿十八不久,你的事情就到此爲止吧。當然,如果她喜歡你的話我也不反對,可并不是這麽一回事,那麽,就請給這丫頭在學校留下足夠的學習空間,好嗎?”
安陽的語氣如此沉穩,其中的神情又如此誠摯,完全拿出了長輩的姿态。
王路陽下意識的點了點頭,而安悠則起滿了雞皮疙瘩,偏偏她還鬼使神差的沒有反對,似乎默認了安陽有資格這樣說!
安陽很滿意:“好了,都回去吧。”
“憑什麽你叫我走我就要走啊……”安悠小聲嘟囔着,但還是往宿舍樓走去。
留下王路陽一臉呆滞……
這安悠的哥哥态度轉變也太快了吧!
“安陽哥……”王路陽欲言又止。
安陽擺了擺手,打開車門上了車,剛一坐下瞬間就啓動了:“記得我說的話。”
車子絕塵而去。
沒多遠,他停在校門口,後車門自動打開,又自動關上,車中忽然出現一道穿着金屬盔甲的人影,看起來十分科幻炫酷!
“長官好!”這名士兵是很久前就來到現實世界的,距離換防還有段時間,所以并不知道安陽在末日世界成立帝國的事。
“嗯,那是怎麽回事?”
“報告長官,那似乎是二小姐的一個追求者,人品不太好,在我們的重點監控對象内。但因爲您吩咐過不要看二小姐看得太近,也不要過度去關注二小姐的私人生活,所以我們一直保持着很遠的距離,這個人我們也沒調查,具體資料并不清楚。”
安陽點點頭:“很好,這樣的保護力度就可以了,不要去監控她的生活。”
“是,二小姐最近的事您要聽嗎?具體的我們不清楚,但大緻經曆還是知道的。”
“不聽,如果她知道的話肯定要說我侵犯她的隐私,指不定怎麽鬧呢!還是尊重她一些吧,你們也是,要守口如瓶。”
“是!”
“回去吧。”
“是!”
一陣淡藍電弧在鋼鐵身影上閃過,這道人影頓時消失,車門也自動開啓,然後又自動關閉,一切說不出的詭異。
車繼續開動,回到别墅。
這件事情太小,不該他親自操心,現實世界這麽多人,自有人去處理。
安陽對安悠自認爲還是夠好了,不僅安排了人保護,還照顧她的心理對這些人做了諸多安排和要求,堪稱中國哥哥典範。
守口如瓶、保持距離、禁止詳細了解她每天做的事等命令隻是基礎,還有互不接觸的幾人每天輪值,避免對她生活觸及過多,而且這些人調回後也将永遠不會再到現實世界來。當然,這肯定會影響保護的效果,但近衛軍的能力也能彌補這一點。
安陽并沒有過多的去了解唐家是個什麽玩意兒,但就是這個他看不上的下三濫玩意兒,居然很果斷的對安悠出手了。
三天後——
養魚塘的唐家别墅,一派金碧輝煌,處處透着暴發戶的氣質,有些耀眼。
一名中年人坐在沙發上,眉宇間有戾氣,面向醜陋,能止小二夜啼,他面前坐的是一臉忐忑的唐鑫铎,氣氛十分凝重。
“我問你,劉長安去哪裏了?”
中年人一開口唐鑫铎就顫了下,那日的張狂毫無蹤影,心虛道:“我前天叫劉叔叔幫我去找一個人,我本來想随便叫幾個人的,但劉叔叔說最近太無聊,要親自去走一趟過過瘾,我也不知道爲什麽到現在還沒回來。”
“綁架的誰?”中年人直言不諱。
劉長安,就是他手下專門從事綁架工作的人,還有另一批人負責調查對象的背景和行動路程,爲劉長安提供線報參考。
他則是唐家的掌舵人,唐強,一個白手起家,在這條道上混到現在的狠人!
這次劉長安在自己兒子的要求下直接略過了另一道程序,直接動手,結果到現在還杳無音訊,他心裏已隐隐有了些猜測。畢竟劉長安也是跟着他幹這行當多年的老人了,經驗豐富,手段幹淨狠辣,再加上準備充分,帶的人多,省長公子也能綁過來!
“我、我的一個同學……”唐鑫铎沒敢隐瞞,又補充了一句,“女同學。”
“啪!”
唐強一巴掌打在唐鑫铎臉上,留下一個深深的掌印:“你無法無天了是不是,你當你老子是國家主席啊,你是下三濫的混混嗎,這年頭封疆大吏的子嗣都不敢明目張膽違法犯罪,你倒好,什麽都幹,你以爲老子大半輩子打下來的資産很了不起嗎?”
唐鑫铎臉像被刮了一層似的痛,卻不敢反駁,隻得一隻手捂着臉不斷應和。
“是是,我錯了。”
唐強歎了一口氣,又問:“那個女娃娃姓什麽,叫什麽名字,家庭如何?”
唐鑫铎無比老實:“姓安,叫安悠,爸媽都是老師,我查得很清楚才下手。”
“姓安,姓安……”
“嘶!”
唐強陡然吸了一口涼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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