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這道本該出現在電影中的身影,出現在這裏是不是有些不合适?
“這……這是什麽玩意兒?”
“我他麽怎麽知道,整得跟外星人似的,不會是來拍電影的吧?”
“浩哥,我們到底還跑不跑?”
“跑,怎麽不跑,你想被抓住砍手啊,别管這個人,咱們……咱們從這邊繞!”
一群混混頓時雜亂的朝旁邊跑去,還有人目光不時往安陽身上瞟,感覺就像看到了什麽新奇的東西,或者幹脆就是真把他當成了外星人。
直到铖的一聲,一杆銀白長槍飛出将一名混混的胸膛洞穿,直接刺入旁邊的樹幹中,鮮血順着傷口就流了出來。
剩下的混混都是一愣,怔了怔,臉色陡然變得慘白,突然大叫一聲四散跑去。
他們即使在社會中也是最不入流的角色,說是黑社會都擡舉他們了,簡直毫無心理素質可言,幾乎瞬間就在吓破了膽。
可安陽并沒有放過他們的打算。
砰!
一聲悶響炸開,空中好像有一團光芒一閃而過,精準的擊打在最前方一名混混身上,頓時将他擊飛出去,後背一片血肉模糊。
他并沒有死,在微弱的呻吟着。
四周的混混越發膽寒,更加不要命的狂奔。
可随着連續幾聲炸響,跑在最前面的幾人都紛紛倒下,再也沒人敢跑了,一個個呆若木雞的站在原地,冷汗直流。
他們忽然想起了一部名爲鐵血戰士的電影,内容就是一群地球人在一個森林中遭到了外星人的襲擊,那名外星人雖然沒有像這樣全身覆甲,也沒有這麽像一個人類,但這副場景何等相似,都是突如其來的屠殺,地球人毫無反抗之力。
“不想死的,都過來!”
一道年輕卻低沉的聲音從盔甲中傳出,驚得他們差點跳了起來。
一群小混混互相對視一眼,還是顫抖着走到這具人形裝甲旁,如果能再選一次的話,就算給他們再多錢他們也不會來這個地方了,試問一個生活在和平時代的年輕人,就算走上歧途也最多偷摸拐騙搶,做些防火的事情已經很不得了了,哪裏見過如此血腥的畫面。
一個昨天還在喝酒的同伴,今天瞬間就死了,就被釘在那棵樹上,鮮血從傷口縫隙噴湧,估計是被直接洞穿了心髒,現場彌漫着濃濃的血腥味,簡直如同地獄般的厮殺戰場,其餘還有幾名同伴倒在地上呻吟不斷,不管能不能爬起來,想來是不敢爬起來了。
簡直就像是在做夢!
可随後的畫面更令他們心驚!
這道渾身覆蓋銀色盔甲的身影握住釘在樹上的長槍,也不管飚射的鮮血将盔甲染紅,直接一把拔出,屍體随之軟倒在地,留下樹上的一個深洞,而後也不見他有什麽動作,這杆長槍便咔咔兩聲收縮回去,化爲一杆一米多長的短槍,被他精準的插在背後的槍套中。
直到他的手握住那柄黑色唐刀,淡淡的金屬摩擦聲響徹寂靜樹林,卻如重錘般擊在他們身上。
雪亮的刀身晃眼。
盔甲下的安陽表情格外冷漠,走到先前被擊倒的一人身邊,唐刀一揮,噗的一聲,直接将他的頭砍下來,鮮血飙射而出,充斥着喉管、氣管與肌肉的脖頸橫截面還在收縮,樹林中響起幾人的嘔吐聲,胃酸刺鼻的味道開始蔓延。
他卻沒有停止,銀白色的鋼鐵身影如死神般令人生畏,又揮刀将所有倒下的人全部殺掉,鮮血一時間染紅了地面,
“過濾掉這些氣味。”
安陽冷冷的下達命令,走回到幾人身邊,剛剛染血的刀身卻雪亮如新。
“你們也看到了,我隻問一遍,是誰叫你們來的?”
幾名混混的褲裆幾乎全濕透了,此時畏畏縮縮的,卻不約而同的将目光轉向了一個光頭男子。
安陽刀尖所指,他立馬開口求饒。
“别殺我,别殺我,我說,我馬上說!”
“是祁少爺,祁家的七少爺,他全家都在軍隊當軍官,還有羅少爺,羅成旭,他爺爺是省委的,同樣全家都是官,還有一群不認識的少爺小姐,他們昨天才找到我,說要報複一個很嚣張的人,我實在是不敢不按他們的吩咐做啊,我要是不來的話,可能早就被他們玩死了……”
“他們在這附近麽?”
“在,在,就在這附近,那邊有個廢舊的汽車工廠,他們有幾個人就在那裏等我們!”
“很好!”
安陽臉色冷了下來,一揮手便是一個直徑兩米的幽藍空洞出現,散發着引人注目的光澤。
“進去!”
剩下的幾人又被驚了一條,反應過來時一陣猶豫,畏懼的看向藍色空洞,卻還是在刀刃的威脅下走了進去。
空間之門悄然關閉,安陽将唐刀插回背後,打開推進器沖天而起,直朝光頭男說的廢舊工廠而去,而影子機甲的推進器動力果然強勁,即使被閹割了絕大部分性能還是比盔甲原裝的推進器好,此時做爲主推進器,讓他幾乎刹那就突破了音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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廢舊工廠中。
幾個神情倨傲的年輕人圍在一起,卻泾渭分明。
其中幾人打扮得很講究,休閑西服加一絲不苟的發型,還打了淡淡的男士香水,手上戴着名表,屬于走出去就能吸引大把美女的那種。
還有兩個男子在衣着上就很随意了,一身簡簡單單的迷彩服,剃着平頭,耳後卻都有着各種各樣的紋身,就連氣質也不如另外幾名年輕人,但神情卻是同樣的倨傲,甚至嚣張程度還要更甚幾分!
“怎麽還不來啊?”
“快了快了。”
“快個屁!你們這群娘娘腔找的人就是不靠譜,看都是些什麽玩意兒,街頭小混混,老子随便在部隊裏提兩個人出來都比他們好!”
“那你怎麽不提?”
“少裝蒜,什麽原因你知道!”
“既然這樣你還說,我不也是一樣的,要不是顧忌到這點,我早就在黑社會叫人了!”
可以很明顯的看出,兩方人雖然走的不同的風格,但誰也不服誰,一方掌握的武力更強,另一方的腦袋則明顯更聰明。
正在這時,另一名穿着迷彩服的年輕男子吐出口中的香煙,傾聽了下,開口了:
“别吵了,别吵了,外面有動靜,應該是你們找的人回來了,還是你們來說吧,我和少雲都不太擅長這個。”
“沒問題,你們等着瞧吧,我會讓他們知道該怎麽說的!”
幾人紛紛站起身,還有人整理了下衣着,可接下來的畫面卻讓他們傻眼了。
一陣整齊的腳步聲響起,從大門魚貫而入的是一群身着從未見過的制式軍裝、拿着從未見過的奇怪槍械的士兵,他們一進來就分成兩隊,沿着工廠牆壁繞成一個圈将這群年輕人圍住,黑洞洞的槍口啪的一聲對準他們。
“你們,你們是誰?”
“這是怎麽回事?”
“你們幹什麽,你們知道我們都是什麽身份嗎,你們屬于哪支部隊,報上你們的番号!”
……
穿着一身便裝的安陽從大門口走進來,目光挨着挨着掃了他們一眼,隻聽見一陣嘈雜和喧鬧,不由皺了皺眉。
“讓他們閉嘴!”
幾乎在話音剛落的一瞬間,士兵們便扣動了扳機。
砰砰砰!
由于是電磁步槍,子彈出膛時聲音不大,隻有打在廢舊工廠的設備和牆上發出沉悶的聲響,一時間灰塵和牆粉亂飛,甚至有牆壁直接被打穿。
幾名年輕人抱頭鼠竄,當槍聲停下時餘光一掃,不由爲子彈的強大威力而震撼,緊接着兩個穿迷彩服的又開始喧鬧起來。
“你們幹什麽,我們可都是西南軍區的,再開槍我一定到你們長官那去告你!”
“放下槍,誤會誤會!”
……
安陽眼神越發寒冷了,不善的打量着一隊士兵。
“我說讓他們閉嘴!”
這時士兵中的隊長才擡起槍口,瞬間瞄準正在說話的年輕人,毫不猶豫的扣動扳機,而他至始至終沒有表情。
砰!
這名年輕人臉上才露出驚異的表情,甚至沒來得及慌亂就被擊中,電磁步槍的動能何等之大,隻見他整個頭如被大錘擊中的西瓜一樣炸開,溫熱的腦漿混雜着血液灑了一地,甚至濺射在他旁邊幾人的臉上。
在場的年輕人臉色陡然變得煞白!
寂靜,死一般的寂靜。
突然有一個身着白色襯衣的年輕男子指着地上的屍體,又不敢置信的望向安陽,說:“你,你殺……殺了他,你知道他是誰嗎你?”
下一秒。
砰!
又一個腦袋炸開,地上再多了一地腦漿,血液從脖子根噴湧而出,直到屍體無力的軟倒在地都還在不斷流淌。
一個年輕人猛地彎下腰,劇烈的嘔吐起來,接着雙腿一軟,砰然一聲跪在地上,眼淚順着臉頰就流了下來,他卻捂着嘴不敢開腔,其餘幾人即使還站着也好不了多少,當他吐出來之後,受到胃酸味道一刺激,也都跟着吐了出來。
這群年輕人就算身份再怎麽不凡,也總歸沒見過這一面。
安陽皺了皺眉,一揮手便有幾名士兵過來将兩具屍體拖走,順勢吓得剩下的人靜若寒蟬,而他的目光格外冷漠。
“我叫安陽,你們可能認識我,但我不認識你們,所以,誰先來自我介紹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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