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八章1224

我猜蘇錦以後都不會再放風筝,至少她不會再覺得放風筝是一件浪漫快樂的事,順着天空中鴿子風筝的線,我們在南溪濕地的一片草地上找到放風筝的女人。

僵硬的屍體拽着風筝的線,轉動到身體背後的頭仰望着天空,是180度的轉動,看上去令人毛骨悚然,那個女人的姿勢像是在草地上愉快的奔跑,我能看見她在笑,沿着嘴唇兩側被切到耳邊的傷口仿佛是一張笑臉,我看見了戴在她臉上的眼鏡,那是被該屬于桑影同的。

臨來之前我已經做好面對兇案現場的準備,但看着面前這個女人的詭異的造型還是不由自主打了一個冷顫。

這是最适合放風筝的季節,似乎風筝總是能讓人聯想到開心和歡愉,而此刻的場景卻讓這片甯靜優美的風景顯得格外陰森恐怖。

屍體被送回警局屍檢,我一邊轉動魔方一邊等待陸雨晴的屍檢結果,我感覺自己的腦子已經不夠用,真希望像景承所說的那樣,手裏的魔方能讓我變的聰明些。

案子發展到現在我似乎陷入了難以自拔的泥濘之中,沒有方向也沒有辦法,我甚至都不知道自己的對手到底打算幹什麽。

陸雨晴用了一天時間完成屍檢,看她的表情就知道沒有實質性的進展和發現。

“死亡時間超過72小時,和桑影同一樣,血月在确定我們能發現死者以後才動的手。”陸雨晴揉了揉肩膀疲憊不堪說。

“爲什麽要這麽做?”

“一是擔心死者被其他人發現從而破壞兇案現場,很顯然血月最希望我們找到并不是死者,而是死者所展現的姿勢。”

“放風筝?”蘇錦義憤填膺。“這個變态就是爲了讓我看見放風筝?”

“血月一直在傳遞某種信息,隻不過我們至今都無法明确信息的内容,放風筝的屍體應該有其他含義。”陸雨晴說。

“另一種原因是什麽?”我問。

“屍體被擺放成站立的姿勢,屍僵會導緻屍體僵硬但不能長時間保持原狀,血月計算好死者出現屍僵的時間,這一點和陸黎川兇案的手法類似,歸根結底,血月都是爲了确保我們在找到死者時,她還保持着兇手想要的造型。”

“死因呢?”我繼續問。

“也和陸黎川兇案相似。”陸雨晴指了指自己的脖子。“緻命的一刀,快速而精準整個行兇過程簡單直接。”

“死,死者的頭怎麽轉到身後去了?”蘇錦心有餘悸問。

“死者在被殺害後頭顱被切割下來,我在屍體的頸部創面發現了強力膠,血月是直接把頭顱反着粘連到死者身後。”陸雨晴一邊拿出煙盒一邊說。“死者的軀體呈奔跑狀,血月是在模拟一個放風筝人的姿态,一邊奔跑一邊回頭注視放飛的風筝。”

“小醜、沙堡還有現在發現的風筝……”我仰頭閉目長歎一聲。“血月到底想要表達什麽?”

“你們看到死者的臉了嗎?”陸雨晴問。

我和蘇錦點點頭,事實上死者根本就沒有臉,血月将死者整張臉皮剝走但并沒有留在兇案現場。

“這裏和這裏有鋒利銳器切割的創口。”陸雨晴又指了指自己的嘴角。“創口一直延伸到耳部,血月還把死者的下颚脫臼,這樣看上去死者就像一直在歡樂的張口大笑,這個畜生沒有人性。”

“爲什麽血月要割去死者的臉皮呢?”蘇錦疑惑不解。

“讓我猜猜。”陸雨晴優雅的點燃煙。“你們到現在還沒有确定死者的身份吧。”

“死者身上沒有任何證件和能證明身份的東西。”蘇錦點點頭問。“你怎麽知道的?”

“我在屍檢時發現死者的十指全被燙傷,無法提取到完整的指紋,加之血月對死者毀容,所以我推測血月是有意想要隐瞞死者的身份。”

“那就奇怪了,之前兩起兇案中血月并有掩飾死者的身份,爲什麽第三起兇案要這麽做?”我轉動手裏魔方喃喃自語。“難道死者的身份至關重要?”

“目前我能确定的是死者爲女性,年紀在35-40歲之間,已婚但未有生育,除此之外就不得而知。”陸雨晴吸了一口煙說。

“你怎麽判斷死者已婚?”

“無名指末端皮膚比其他地方白皙而且有明顯的勒痕,是長期佩戴婚戒留下的印記,但我卻沒有在死者身上發現婚戒。”

“血月拿走了死者的婚戒。”我又長歎一聲。“說明還有兇案會發生。”

“血月在死者身上有沒有留下什麽?”蘇錦問。

“眼鏡,桑影同的眼鏡,我已經核實過證實眼鏡屬于桑影同。”

“除了眼鏡之外呢?”

“沒有,我反複檢查過死者的屍體,體内和體外都沒有發現血月留下其他東西。”陸雨晴搖搖頭。

“那就奇怪了,血月明明想要引導我們因此在每一個兇案現場都會故意遺留線索,爲什麽這一起兇案中血月卻什麽都沒留下呢?”我眉頭緊皺。

蘇錦走到挂曆前在今天的日期上畫了一個叉:“已經過去快兩個月了,留給我們的時間越來越少,可血月不斷行兇我們卻一點頭緒都沒有,再這樣下去我怕在赫部長的限期内抓不到血月。”

“是啊,都過去兩個月了,也不知道景承那邊進展怎麽樣。”我撓撓頭聲音很無力。

“什麽進展怎麽樣?”進來的是孟沉,看見陸雨晴心急火燎問。“屍檢結果出來了嗎?”

陸雨晴把屍檢詳情一五一十告訴孟沉:“屍檢沒有獲得有價值的線索,你鑒證科那邊呢?有什麽發現嗎?”

“從兇案現場收集到的證物上沒有提取到指紋,但我們在風筝上卻有重大發現。”孟沉給自己倒了一杯水,邊喝邊說。“風筝不是購買的而是兇手自己做的,我們在風筝上發現一行數字。”

“數字?!”

“1224。”孟沉點點頭。“這行數字是在鴿子風筝的羽翼上發現的。”

“1224……”我在嘴裏反複念叨。“這,這是什麽意思?”

“時間?會不會是時間?12月24号?”蘇錦說。

“兇手既然在風筝上留下線索,想必和之前的兇案一樣,是引導我們發現下一起兇案,可兇手的行兇模式是沒有冷卻期的,這一點從目前三起兇案就能看出。”我搖搖頭冷靜說。“陸黎川在桑影同家遇害,而在桑影同屍體上發現百花草,這都說明兇手的行兇具有持續性和計劃性。”

“我也是這樣想的,兇手顯然會在短時間内密集作案,而作案的時間跨度很短,現在距離12月24号太久,所以我不認爲1224所指的是時間。”陸雨晴說。

在孟沉面前我們刻意回避了血月。

“時間并不一定指的就是日期,也有可能是12:24。”蘇錦說。

“你所說的12:24這個時間在每一天都會出現,而兇手留下的線索都有很明确的指引性,在陸黎川身上發現的錢包是爲了證實其身份和住址,在他屍體上發現指紋是爲了讓我們找到下一個受害者桑影同,沙堡上遺留的百花草指向第三名受害者,從中就不難看出兇手從未籠統的留下線索,因此1224也絕對不可能是時刻。



“隻要一組數字,那這個範圍就大了,兇手既然行兇模式沒有冷卻期,勢必在完成第三起兇案後會立即實施下一起兇案,顯然這個數字和第四名受害者有關,可問題是兇手既然希望我們發現行兇的目标,爲什麽要給出一個含糊不清的線索呢?”

“除了數字之外我們還在風筝上發現一行字。”

“還有字?”

“和在桑影同嘴裏發現的紙條一樣,留下的字不是手寫,而是從報紙上剪裁下來拼湊而成。”

“内容是什麽?”

“命運,你不能破壞我的命運。”

“……”我們一頭霧水看着孟沉。“沒有了?”

“沒了。”

我用力搓揉臉頰試圖讓自己清醒些:“沒頭沒腦留下一句話到底是什麽意思?”

“兇手通過《失樂園》裏的詩句向我們傳遞信息,風筝上的話會不會也是《失樂園》裏的?”蘇錦說。

陸雨晴拿出手機搜索後表情失望:“我在網上找不到這段話的出處。”

“我也沒有找到,我也考慮到兇手引述了宗教以及文學典籍的内容,所以我讓警員帶着這句話請教過相關專家。”孟沉喝了一口水說。“但反饋回來的情況不容樂觀,專家很肯定這句話并非出自《失樂園》之中,而且在其他宗教和文學典籍中也沒有類似的話出現過。”

“景承讓你看的那些書裏有這句話嗎?”蘇錦問。

我細細回想了好久也沒有任何印象。

1224。

命運,你不能破壞我的命運。

……

兩條怎麽看也沒有關聯的線索預示着下一起兇案,可我們卻完全不清楚血月到底在暗示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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