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她眼中,正室的死一般都有陰謀,都跟上位的小妾脫不了幹系。
想到此,她不禁看了眼沈靜儀,幸好她們家世子爺沒有小妾,不然,後院裏定也烏煙瘴氣的。
沈靜儀好笑,不過經她這麽一說,倒是真的又吩咐人去查了顧侯爺原配的死。
若真是陰謀,那麽她正好就有了他的把柄,想知道什麽,不信他不乖乖地說。
……
傅家,廂房内,傅玉珠咬唇看着坐在桌前猶自擦着匕首的丫鬟,急道:“難道就沒有别的辦法了嗎?”
“那你有什麽好法子?”開口的聲音與他丫鬟的裝扮截然不同,雖是丫鬟模樣,卻的的确确是個男子。
當然,這就是沈卓了。
他發現,沒有比這裏更适合他躲藏的地方了,自然就不會離去。
傅玉珠一撩裙擺在他對面坐下,盯着他道:“沈靜儀戒心之重,根本不與我們親近,更遑論在她吃食裏下毒。”
“下不了毒,你也殺不了她,那你說,怎麽辦?”沈卓冷聲道,他自然是知道沈靜儀身邊的情況,否則,哪裏還輪得到傅玉珠在這兒說這些?
“那我要如何,難道就這麽等着她死麽,一年兩年,還是五年十年?”
“她活不了那麽久!”沈卓冷眼說道,他怎麽可能會讓她活那麽久。
既然父親母親和姐姐都死了,那她也該下去陪他們,沒道理還讓她活着。
瞧着他這個模樣,傅玉珠再瞥了眼他手中那把看似鋒利至極的匕首,咽了咽口水。
與他這樣危險的人合作,不相當于與虎謀皮,可她沒辦法,這是她唯一的法子了。
“既然她那裏着手不了,那就從她兒子那裏下手,陳家不是很寶貝這個小孫子麽,若是他死了,應該更好玩兒才是。”似乎是想到了什麽,他眼中露出一抹興奮來。
傅玉珠皺眉,“可那個奶娘不好收買,丈夫兒子都在災中喪生,陳家對她有恩,如何能讓她背叛陳家?”
“奶娘不行,難道旁人也不行麽?”沈卓惱怒道,若非看在她還有用的份兒上,早就将她的頭割下來看看裏頭是什麽了。
蠢貨!
經他這麽一說,傅玉珠動了心思,她本就是個有野心的人,自然,忍不住那貪婪的欲望。
殊不知,她一有動作,沈靜儀便知道了,同時,她又讓人喚來了孟宏。
屏風後,問了幾句,她皺眉沉思着道:“所以,你确定她這幾日都沒有出過府,接觸過其他人?”
孟宏點頭,“小子一直監視着,除了七日前,她出府逛過,與幾個官家小姐遇到,并無異常。”
“那幾個小姐可查過了?”
“都查過,包括她在街上所接觸的人,小子都确定了無異樣。”
沈靜儀敲了敲膝蓋,“那這就奇怪了,她沒有接觸過沈卓,也沒有接觸過沈卓的人,近日更沒有出過府,那麽,又怎會輕易行動呢!”
難道,真是她自己的主意麽?
可,從她兒子身上下手,這樣的手段,該是沈卓喜歡用的才是。
她想了想,道:“她身邊一定有問題,你盯緊了。”
孟宏立即領命,“是,夫人!”
讓他退下後,沈靜儀回了正房想了許久,她總有種感覺,沈卓一定就在傅家周圍。
隻是,不知隐藏在哪裏!
炕上,琅哥兒睡得正香,小肚子一鼓一鼓,臉蛋兒也紅撲撲的,她看着,直柔到了心裏。
摸着他的頭,落下一吻,沈靜儀眸子裏露出一抹堅定與冷意,“母親決不會讓任何人傷害你,若有人膽敢對你不軌,我絕不會放過她!”
熟睡的小人兒動了動,似乎是感受到了她的氣息,往她懷裏鑽了鑽,滿足地咂巴咂巴嘴。
待到陳煜回來,沈靜儀将得知的事情與他說了遍,聽到要對他兒子出手,他明顯放出了些殺氣。
“看來,傅家是過得太舒坦了。”他扯了扯嘴角,看向她,“你也要小心點兒,萬不可着了他的道兒。至于琅哥兒,他身邊有暗衛看着,不會出事兒。”
“我省得的,你放心吧!”說着,她從他腿上起開,去針線簍裏拿出了一雙靴子,“試試看。”
她剛想蹲下給他穿上,不想,陳煜卻抓了她的手,将她拉起,“我的女人不是用來伺候我穿鞋的!”
沈靜儀愣了愣,随即抿唇笑起,看着他自己将靴子穿上,走了幾步。
“剛好合适,你做的東西總是這麽舒服。”他笑道,又走了幾步,隻是在屋子裏穿着常服,也硬是給他走出了翩翩公子,玉樹臨風的味道。
沈靜儀上前雙手環住他的脖頸,整個人依偎在他的身上,吐氣如蘭,“你方才說,你的女人,不是用來伺候你穿鞋的,那是,用來做什麽的?”
她眸子裏閃着狡黠的光芒。
陳煜單手環住她的腰肢,讓她貼近自己,一手挑起她的下巴,落下一吻,“想知道?”
沈靜儀颔首,“你說說?”
“我的女人,自然是用來……”他湊到她耳邊,含住她的耳珠,“脫我衣服的……”
腰間一酥,她正閃神之際,人已經被抱了起來,接下來要發生什麽自然不言而喻。
床上,一陣翻雲覆雨後,沈靜儀掀開疲憊的眸子,媚眼如絲,朝身後的人看去,“你身上熏了什麽香,我竟然沒找到過?”
陳煜正摩挲着她大肩窩,聞言一頓,道:“平常的香料,府中不常用,你沒見過也不奇怪。”
“是麽?”沈靜儀翻身,看了他一眼,随即伸手朝床外落下的香囊抓去,陳煜截住她,将香囊抛遠了些,“你不喜歡就扔了去,下次我換點别的。”
“你是不是有什麽事瞞着我?”她皺眉,這股香味兒似乎已經出現有些日子了,沒回她與他雲雨過後都會聞見些。
陳煜壓在她身上,腹間的物什又抵了進去,“比起那些,你應該想想,今晚怎麽讓爲夫滿意……”
說着,他不給她任何反應的機會,一路攻城掠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