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氏眉頭深鎖,頗爲不安,隻不過,這個時候就是不安也沒用了。
“也隻好這樣了,”說着,她又對沈治道:“老爺,一定要找到這孩子啊!”
沈治點點頭,“我知道,你且下去吧,我有些話要交代儀姐兒。”
廖氏聽他這麽說,也隻好先離開了,随即,沈治道:“你手中的人應該有一批最擅長追蹤,你将這些人分成兩股,一股從水路,一股從陸路,興許找到那孩子的機會大些。”
沈靜儀隻微微驚訝了下,便點頭應下,“是,靜儀省得了,隻是,朝廷那裏,隻怕吳家人會成爲他們有恃無恐的存在,到時候對陳煜和大哥他們必然不好。”
“大伯深知這這一點,回頭就跟陳老太爺商量下,有陳煜在,他不會不管的。”
當下,沈靜儀離開後,沈治便去了陳老太爺書房,兩人不知說了什麽,直到晚上才出來。
彼時,沈靜儀早已經吩咐下去,将吳秀帶回來。
因着陳穎的婚事,劉小将軍見過老太爺後,便托了媒人上門,不過幾日,便敲定了下來。
事後,陳穎總算又活潑了些,隻是還未來得及高興太久,便聽聞了吳秀的事情。
書房裏的毛毯上,沈靜儀将陳琅放在上面随他自個兒玩,陳穎在一旁擔憂地問着:“那她一個女兒家,這般逃了出來,會不會發生意外?如今流民甚多,如今又是過年……”
“我就是擔心,所以吩咐下去了,讓他們找仔細了。不過,吳秀不笨,相反她還很聰明,我相信這麽久沒人找到她,應該還算安全吧!”
這番話不缺乏有着自我安慰,但是她說的也是事實,吳秀不笨,且文采出衆,絲毫不輸于男子。
或許,她真的能平安到達江南,找到自己。
年關一過,天兒有幾日陰沉下來,下了好幾場雨,雖說不大,可濕冷得很。待到好不容易放晴,沈靜儀收到了錦衣衛的消息。
朝廷也在追殺吳秀,另,沈卓成了欽差,親自押着吳家夫婦南下。
這都什麽事兒?
沈卓,沈卓,哪裏都有他。
這個小畜牲,他親自押解吳家夫婦想幹什麽?威脅陳煜他們嗎?
豈有此理。
将手中的信箋攥緊,她便來到沈坤所在的院子裏,曉得他在書房,想也不想地便過去了。
正在試着琴音的沈坤見到她先是一愣,随即站起身來道:“怎麽了,瞧着怒氣沖沖的?”
“父親,您養的好兒子,您可知道他都幹了什麽?”
這話讓得沈坤眼皮一跳,不待他回答,沈靜儀便将信箋塞給他,“您自個兒看看。”
沈坤依言,打開信箋掃了下去,越看眉頭越緊,“這,這怎麽可能,皇帝竟然……”
“是啊,您養的好兒子真是出息了,”沈靜儀冷笑道:“不僅背叛了家族背棄了至親,如今還幫着敵人對付起親人來了,當真是好。當初,我就該殺了他,免得到頭來給我添堵。”
說完,她便拂袖離去,沈坤回過神,立即跟了出去,“儀姐兒,這,這也許是……”
沈靜儀頓住腳步,深吸了一口氣,道:“倘若大哥他們有一點兒事,我一定會殺了他,别忘了,您的兒子不止他一個。”
“儀姐兒……”沈坤再叫,奈何沈靜儀已經走遠,他低頭看着手中的信箋,心中五味陳雜。
他其實曉得,自己不該再維護他了,可,終歸是自己的骨肉,他這個做父親的,哪裏真的能置他于死地?
攥緊信箋,他轉身朝着廂房走去。
兒子犯了錯,自己這個做父親的,自然逃不了,不若去将功補過。
當晚,沈靜儀便收到了消息,沈坤偷偷出府了,她松了口氣。燭火在她眼前跳躍了一下,爆出了個火花,她拔了發簪挑了挑燈芯,随即又亮堂了些。
“派人跟在他身後,讓他安全到達淮安府,之後,便随他吧!”也不知這夜的原因還是什麽,錦衣衛聽着她的話竟有些冷。
“是,夫人!”
“吳秀還未找到嗎?”
“之前有點消息,可以确定,她們走的是陸路。”
“她們?”沈靜儀揉了揉眉角,“還有誰跟她在一起?”
“據說是一個老者。”錦衣衛回答道:“隻是我們剛發現她的蹤迹,東廠的人便也追來了,擺脫他們後,又失去了吳小姐的蹤迹。”
“我倒是想看看,到底是廠衛厲害,還是你們錦衣衛厲害。”她掀開眼簾,眸子裏劃過一抹冷意,道:“硬拼不行就智取,既然他們敢南下,你們就該讓他們有來無回!”
錦衣衛倏地睜大眼睛,随即低頭道:“是,屬下一定照夫人的吩咐,讓他們這群沒卵蛋的玩意兒有來無回!”
沈靜儀勾唇,忽然想起那日她也說起這句話,那時候,陳煜似乎還不許她這麽說來着。
“往後莫要在我面前這麽說廠衛了,若是你們大人聽到,又該訓我了。”
“啊?”錦衣衛擡頭看到她明顯神遊的模樣,低頭道:“夫人若沒别的吩咐,屬下就是告退了?”
“嗯……”沈靜儀依舊神遊,嘴角挂着微笑。
錦衣衛搖搖頭,随即出了門就決定将方才的事告知陳煜。
夫人甚是思念大人,以至神遊天外。
當陳煜第二日一早收到信鴿時,這一天都是嘴角含笑,就連仗也打得稍稍溫和了些。
與此同時,沈琮來到營帳内,眉頭深鎖,“現今朝廷的兵馬損失也不少,應該不敢貿然開戰……”
“說重點!”陳煜打斷他的話道。
沈琮抿了抿唇,“我想離開幾日。”
陳煜拿着輿圖的手頓住,擡頭頭看向他,想了想道:“是因爲你的未婚妻?”
聽他這麽說,沈琮也不隐瞞,點頭道:“既然她來千裏迢迢南下尋我,我便不能置她于不顧,待到将她平安送回揚州城,我就立即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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