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你都知道?”她32掃了眼周圍,難道會有人進來給她通風報信不成?
可,能進來的人,隻有那麽幾個,還都不可能啊!
瞧着她的模樣,顧氏得意地笑了笑,“不必看了,沒人給我通風報信。”
沒人通風報信,那,她是如何知曉的?
“你很奇怪?”顧氏笑了笑,嘴角挑了起來,“沈靜儀,你以爲,我被困在這裏,就什麽也做不了麽?”
“你做得了又如何?事到如今,你以爲,還能活着出去麽?”
若她猜的沒錯,老夫人當初竟然将她關進來,便根本不準備放她出去。
隻待時機成熟,便讓她消失!
不必她做,老夫人便安排好了。
“哈哈哈……”顧氏聽她說出的話,笑了笑,“沈靜儀,我能不能活着出去,這可不是你說了算的,而是我,知道麽?”
“你?又憑什麽?”
“憑什麽?”
顧敏後仰,将身子靠在牆壁上,看着沈靜儀,“知道麽,整個沈家,最可憐的不是沈碧心,而是你,沈靜儀!知道爲何麽?”
沈靜儀挑眉,嗤笑了聲,“可憐?”這個詞用的不錯。
她自己也覺得可憐呢!
可是,她不會可憐兩輩子!
“可是現在,我覺着郡主你,更可憐!太後都放棄你了,連帶着沈含玉,不過都是顆無用了的棋子罷了。”
“我們是棋子,那你又是什麽?”顧氏冷笑,不知是否是她瞧錯了,阮嬷嬷竟然覺得她的目光裏竟有一絲危險的意味。
“沈靜儀,虧得你還有臉面在沈家待下去,難怪你母親死不瞑目,若是她在世,必定恨死她們這群惡心的臉面了……”
“你說什麽?”
“住口――”
阮嬷嬷立即上前道,“二小姐,這瘋子整日裏胡言亂語,這會兒,怕是病又犯了,還請您同奴婢出去吧!”
沈靜儀搖搖頭,面上盡是震驚之色。不僅她,就連身後的珍珠綠拂,也未反應過來。
“哈哈哈……哈哈……”
不等沈靜儀說話,顧氏竟是瘋癫地笑了起來,她擡手指着沈靜儀,“你這個傻子,哈哈哈……自己的生父乃是是殺母仇人……”
“你胡說八道些什麽?”阮嬷嬷氣道,硬是拂了沈靜儀的手,上前就要堵住顧氏的嘴。
顧氏推開她,嘴裏繼續說道:“沈家,乃是謝家滅族仇人……你一直都被騙了……”
沈靜儀被驚到了,她睜大眼睛愣在那裏,唯一做的便是抓住了想要上前封住顧氏口的阮嬷嬷。
可是這次不同以往,顧氏不再是軟綿綿的,而是推開了她們,“我說錯了嗎?阮嬷嬷,沈家做的這一切,那老東西做的一切,你敢說這不是真的?”
“住口,事情并非這般,豈由得你亂說?”
“她說的是真的嗎?”
“二小姐?”
阮嬷嬷身子一僵,看向沈靜儀,隻聽她道:“她說的,到底可是真的?父親,真的才是害死母親的兇手?沈家,真的是害謝家滅族的仇人?”
“不,事情并非如此,二小姐,您要相信,很多事真的不是面上那般簡單。”
“這麽說,此事的的确确發生過?”
阮嬷嬷一噎,一時堵在那兒不知如何回她。見此,顧氏又瘋癫地笑了起來,她痛快地看着她們,猶如在欣賞一場精彩絕倫的戲般,“沒錯,此事千真萬确,你所擁有的一切,不過都是假象而已。沈靜儀,你才是最可憐的。”
她歇斯底裏地嘶吼出聲道。
沈靜儀怔了怔。
可憐?
此刻,她的心突地就像被人挖了塊,又疼,又堵,又怒,又……恨!
就連此時,她該如何還嘴都不知道了,原本,她是想要過來逼問沈卓的會藏身的下落的。
可未曾想,她聽到的,竟是讓她根本沒聽明白的話。
沈坤殺了謝淑媛。
沈家是謝家滅族的仇人。
那麽沈家爲何還要娶謝家的女子,謝老夫人又爲何把女兒嫁入沈家?
而她,在沈家又算什麽?
阮嬷嬷眼前黑了黑,她竟然知曉那件事,不僅知曉謝淑媛的死,更連那件事竟也查出來了麽?
因爲太過突然,她竟是連反擊都找不到理由。
沈靜儀朝着顧氏走去,見此,阮嬷嬷立即上前攔住她,“二小姐,莫要再問了,你想知曉什麽,奴婢都同您說,隻要您此刻同奴婢離開。”
沈卓什麽的,她也不想知曉了。
此刻,任何事都沒沈靜儀來的重要!
擔憂了這麽些年,終有一日,要走上這一步了麽?
可沈靜儀并未聽她的勸,隻是瞥了眼珍珠與綠拂,兩人見此,立即上前擋在了阮嬷嬷跟前。
紋絲不動!
“你們……”阮嬷嬷厲色看着兩人,一怒之下,竟是有些頭暈目眩起來。
沈靜儀看着顧氏,陰沉着眸子,“顧敏,你所說之事,可有證據?”
“證據?”顧氏嘲弄地笑着,“何爲證據?有沒有證據我不知道,不過,你可以問問老夫人,此事到底是真是假!”
說着,看向門邊出現的身影道:“老夫人,我說的對麽?”
沈靜儀身子一僵,不過又很快地鎮定下來。轉過身,隻見門邊,老夫人果然伫立在哪兒,由翡翠扶着。
她歎了口氣,對上沈靜儀投來的目光,感到一陣疲憊的同時,也是一身的輕松。
“祖母,她說的,可都屬實?”
沈靜儀問她,隻要她否認,她便會多信任她一份。
沈家是護着她長大的地方。
老夫人上前,蒼老的臉上竟是一片淚痕。
這一天遲早要來,如今來了,也并不像想象中的那般可怕!
她道:“儀姐兒,無論如何,你要相信,祖母對你的愛,并非是利用,并非是虛假,而是全部出自真心!”
沈靜儀看着她,抖了抖唇,“祖母,我隻想知道,母親,可是父親害死的,若是,又爲了什麽?”
自己的父親殺了她的母親,成了她的殺母仇人,成了她口口聲聲要報仇的對象。
原來,她所做的一切,不過是個笑話,不過是個笑話而已!
甚至,也許她的存在,也隻是個笑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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