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人聞言,挑了挑眉,“無辜?你顧敏也知曉什麽叫無辜?待儀姐兒時,你何曾想過她是否無辜!”
她的話讓得顧氏面色冷了幾分,沒錯,她就是個自私的女人。81中┡文網爲了自己的女兒,可以殘害别人的女兒,但她不覺得有錯。
倘若你有本事,一樣可以這般對付她,可你若沒那本事,也别怪人家不給你活路。
若是再給她一次機會,她依舊會這般做。
且,絕不留情!
隻恨自己當初一念之仁留了個禍患下來。
見她不再說話,老夫人也不再與她争執,反正沈含玉在她的手裏,不怕她不聽話。
“走吧!”老夫人開口道,剛轉身,就聽見顧氏在她身後道:“等等……玉姐兒從小嬌生慣養,吃不得苦,若是她受了一點兒委屈,我必不會善罷甘休!”
老夫人冷冷一笑,“都自身難保了,你覺得,你還有什麽權利與我談條件!”老夫人不再理會她,徑自離去。
聲音漸漸消失,顧氏知道,這個暗室裏又隻剩下她一人了。
自身難保,呵呵,她顧敏何曾如此狼狽過!
嘉善堂。
沈靜儀與族中的兄弟姐妹們窩在一塊兒說着話。
“如今積雪處融,怕是山路不好走,還是别去了吧!”
說話的是沈冀,他是三房的長子,沈敏如的親哥哥。因着衆人打算去登那棋盤山,是以這才提出了意見。
沈琮撇撇嘴,“到棋盤山不就是爲了觀那九霄銀河麽,正好積雪初融,趕的是好時候。”
沈楠皺眉,“不行,還是太危險了,此事不可行。”
沈冀也點點頭,“況且,二妹與三妹都是女子之身,屆時去了怕是不妥。依我看,不若就在加重辦個詩會,邀些好友過來玩玩兒便是。”
“無緣無故地,爲何辦這個?”沈靜儀一臉無趣地說道:“四哥,你近日很閑?不知今年秋闱可有把握?”
提起這事兒,沈冀面上一紅,他上次便沒考中,這回……
“好歹是你哥哥,也得給我點兒面子不是。”沈冀無奈地說道,隻得靠在鋪着大紅撒花椅搭的椅子裏當擺設了。
沈靜儀掃了他一眼,微微一笑,再看向其他人,如今的關系明天比之前改善了不少。
看來,顧氏不在,侯府還是很平穩的,至少,兄友弟恭,姐妹之間也還算和氣。
就連沈凝香也收斂了許多。
“靜儀若是不喜歡,便不辦了吧,況且家裏吵吵鬧鬧的,的确也不太合适,祖母需要靜養呢!”沈楠說道。
衆人沒有意見,原本是想着辦個詩會熱鬧熱鬧,可聽他這麽說,也就作罷。
沈靜儀想的卻是另一回事,馬上謝宸就要春闱了。她記得,春闱後,大抵是四月多,東廠廠公被人截殺在街上。
似乎快了。
……
初九那日,謝宸進了考場,來送的,除了有沈靜儀,還有太孫朱瞻文。看到他,靜儀福了福,“上次的事還要多謝太孫呢!”
在考場對面的茶樓上,沈靜儀與太孫站在圍欄處說着話。
“哪裏哪裏,要謝還是去謝謝懷瑾吧,若非他派人告知于我,我還真不知道,太後會這麽做。”朱瞻文笑着道,那有些玩世不恭的臉上盯着酒樓下面,似乎在尋找着什麽。
“謝宸?”沈靜儀驚訝,“您是說,趕去救我的事,是謝宸告知您的?”
“哎呀别您您您的,聽着太見外了。”太孫擺了擺手道,沈靜儀挑眉,他這話,似乎有含義?
沈靜儀抿唇,算是聽他的話了。
“那,謝宸的事?”
太孫看着外頭,“那日謝宸告知我,說太後要在宮中對你出手,我就覺得吧,好歹咱們也是共患難過,死裏逃生的,怎麽着,也不能看着你在宮裏出事兒吧?再者說,這要不了多久,你便要嫁給子銘或是懷瑾了吧?爲了他們,我也不能讓你死不是?”
沈靜儀睜大眼睛,紅唇微張着,道:“哪有你這般說話的,我,我與陳煜已然定下親事,怎能再與表哥……”她咬唇,着實被這太孫給氣死了。
說起話來,這般沒遮擋!
若是陳煜在此,隻怕又要吃醋了吧?想起這個,她不禁又看了眼考場,外頭有着錦衣衛親自把手,陳煜應該就在附近才是,可她看了這麽久,卻并未見到他的身影。
見她伸着脖子往外頭望,太孫嗤地聲笑了,“我說,你這是在找哪個情郎呢?子銘麽?”
沈靜儀睨了他一眼,因他沒有架子,她也放松了不少,“殿下說話可真是不害臊。”
“害臊做什麽?這事兒不是正常麽?”随即,他湊了過來,道:“話說,沈靜儀,這懷瑾與子銘,你到底更喜歡哪個些?”
“殿下您這麽問是什麽意思?”靜儀疑惑,“我與陳煜已然定下婚約,自然不可能再悔婚,況且,與謝宸隻是兄妹之情罷了,殿下往後可千萬别開這種玩笑了。”
無論被誰聽見了,隻怕她都解釋不清了。
朱瞻文摸了摸鼻子,看了眼她,道:“其實,你若是喜歡懷瑾,便是與子銘定下婚事了又如何?大不了我去求皇祖父要個聖旨,給你們賜婚就是。”
“殿下――”沈靜儀驚吓道:“您可莫要與我開這種玩笑,況且,靜儀心中隻有……隻有陳煜一人,表哥,隻是表哥罷了!”
“哦?”朱瞻文看了眼她的身後,翹起嘴角,“嗯,倒是忠貞,就是有些可惜了,懷瑾也不差呀!可惜可惜!”
他臉上露出一副惋惜的表情來。
朱瞻文摸了摸鼻子,看了眼她,道:“其實,你若是喜歡懷瑾,便是與子銘定下婚事了又如何?大不了我去求皇祖父要個聖旨,給你們賜婚就是。”
“殿下――”沈靜儀驚吓道:“您可莫要與我開這種玩笑,況且,靜儀心中隻有……隻有陳煜一人,表哥,隻是表哥罷了!”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