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呀!”陳煜看了眼雙眼通紅的珍珠,道:“明明是想爲人家好,總是不說出來,如此,人家怎曉得?”
“哼,不許你胡說。”她瞪了他一眼,就要離去,卻被她抓住手帶入懷中。
“走,我帶你去花房看看。”說着,他攬着她離去。
綠拂剛想跟上,卻見青九擋在了她的面前,她一頓,“你做什麽,快讓開。”
青九看了眼珍珠,說道:“我們世子爺與你家小姐要逛花房,你們去湊什麽熱鬧。”
“你……”綠拂瞪着他,“什麽叫我們湊熱鬧,身爲我家小姐的貼身丫鬟,本就應該随時侍奉左右……”
她話音卡住,一看,沈靜儀與陳煜的身影已經消失了。
她這是把小姐弄丢了?
完蛋了,來時,老夫人他們都是親自吩咐過的,一定要照看好小姐。
可這會兒……
此時,沈靜儀随同陳煜來到花房裏,這裏面溫暖如春,進來時,她甚至都有些熱了。
國公府的花房很大,比之侯府的還要大上一半。許是國公府養花的人較多,是以,各種名品皆有。
有些沈靜儀也未曾見過,因着侯府愛搗鼓花草的人不多,是以品種比之這裏要少上許多。
她看着幾盆盆栽,顔色青翠欲滴,“我覺着,你書房裏就該放幾盆,方才瞧着,總覺着少了什麽,想來若是放上幾盆,應當好看些。”
陳煜挑眉,“我書房不好看?”
“不,”她轉身道:“是太生硬了,除了書還是書,這樣多悶呐!”
悶?
陳煜抿了抿唇,目光掃了眼那幾盆盆栽,打算一會兒便讓人拿過去。
“那是西府海棠嗎?”沈靜儀話音剛落,人便走了過去。
陳煜跟上,來到她身後,“嗯,這裏暖和,所以提前開花了。”說着,他上前擁住她。
沈靜儀身形一頓,連忙擡頭看了看花房裏頭,“放心,此處無人。”他在她耳邊道。
這話說得她一窘,“你先放開我……萬一有人了呢……”
“我在這兒,不會有人過來。”他攬住她,将她壓向那株海棠,低頭噙住了她的雙唇。
沈靜儀一顆心撲通撲通地跳着,她沒想到,他竟然如此膽大妄爲。
對她……
“嗯……”一聲痛呼,沈靜儀捶打着他,好不容易待他放開,沈靜儀連忙喘了口氣,隻覺得下唇火辣辣的疼。
剛擡手撫上,便聽陳煜道:“這是我給你的印記。”
她太美,海棠花下,恍若仙子。
沈靜儀氣得臉色嫣紅,捶了他一下,“你這般,叫我如何見人?”
唇上定然被他咬破了,這麽一來,豈不是人人都知道他們做了什麽?
看着沈靜儀盈盈如水的眸子,陳煜心間一動,按耐住胸口的熾熱,道:“你是我的,這件事衆所周知,怕什麽。”
沈靜儀撅嘴,“可你也不能……”咬她啊!這樣叫人瞧見多羞人?
“怕什麽,這裏……”他剛想說無人,便聽到一陣輕微的腳步聲傳來。
他皺眉,什麽人竟能越過府中護衛闖進來?
離得近了,沈靜儀也聽到了,連忙推開了他站好,隻見門口出現一道身影,她一頓,看到那張清冷至極的臉,方才想起來這是陳家的表小姐。
喚作什麽來着?
“婷芳?”陳煜皺眉,“你怎麽會來這兒?”
沈靜儀心中一動,看了眼陳煜再看向劉婷芳。
“不知表哥在此,若是有打攪之處,還請表哥見諒。”劉婷芳福了福身子。
陳煜面色淡淡,“無事。”
“表哥也是帶沈二小姐過來賞花的?”她看了眼沈靜儀,目光觸及到她唇上的那點殷紅緊了緊袖中的手,微微笑道:“要說花,其實府中花園裏的也不錯,反而比這暖房裏來的更有味道。”
“多謝提醒。”他伸手攬住沈靜儀,溫柔道:“走吧!”
靜儀點點頭,跟着她離去。
路過劉婷芳,兩人視線相交,皆微微颔首。
待到他們離去,劉婷芳原本清冷的面龐這才崩塌。
“爲何獨獨親近她一人……”她伸手,扯下了一株帶着刺的花莖,血珠從她手心裏滾落,她卻絲毫不在意。
扔下,她擡腳踩了上去,碾碎了原本嬌豔的花朵。
外頭,沈靜儀望了眼花房的方向,問道:“你家這位表小姐,是你姑姑的女兒?”
陳煜搖頭,“并不是,她是祖母妹妹的孫女,因着父母早亡,祖母憐惜她,便将她接到了府中來養。”
“是麽,那也就說,她與你們一同長大的了?”
“算是吧!她八歲來到府中,如今也有七八年了。”
沈靜儀抿唇,“你倒是記得真清楚。”
陳煜睨了她一眼,
眸子裏滿是愉悅,“你吃醋了?”
沈靜儀不說話。
“放心,我心中隻你一人而已,再者,許是過不了多久,祖母應該會替她擇婿了。”
是麽,擇婿?
沈靜儀垂下眸子,可她方才從劉婷芳的眼中瞧出了對她的敵意。
雖然很淡,隐藏得很深,許是身爲女人的直覺吧!她可以肯定,那敵意是對着她的。
隐下心中的不适,她淡淡一笑,“天色晚了,我想回去了。”
陳煜一頓,“既是天色晚了,你便歇在府中吧!”
“不妥,祖母尚在家中,且又是年關,怎可宿在外頭。”
“你祖母都說了,還不肯麽?”
沈靜儀搖頭,随即道:“我在侯府等你吧……”
陳煜眸子一亮,“好!”
去辭别了陳老太爺和陳老夫人,陳煜這才送沈靜儀回府,彼時,天色已晚,侯爺和大夫人都已經回來了,留下她一道用了飯。
沈靜儀被大夫人偷偷拉到一旁問着話,“陳家人待你如何?可有說什麽?”
“回大伯娘,陳家人待我挺好,一切周到,您不必擔心。”
“這就好。”大夫人放下心來,既然陳家是這個态度,想來,應該無人瞧輕了她才是。
“你祖母擔心了一天兒,看來,終于能放下了。”大夫人道。
沈靜儀腼腆地笑了笑,“二哥的事如何了?”
提起這個,大夫人笑道:“自然是定下了,初八就下定,到時候,你跟過去瞧瞧,想來你們姑娘家也好說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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