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重要的是,前世,太孫繼位也有蕭家一份助力。
看來,一切都沿着前世的軌迹發生着。
“在想什麽?”
耳邊突然傳來一道聲音,驚的沈靜儀立即回過頭。唇瓣擦過兩片柔軟,她往後一退,低下頭去,“你怎麽來了……”
陳煜眯起眸子,擡手撫過方才被她的唇擦過的雙唇,滾了滾喉頭道:“來看看你,順便說一聲,過兩日離開杭州府船就會加快行駛,有什麽需要的,跟我說,我好派人給你辦妥,免得往後有什麽不足。”
“我已經讓謝嬷嬷去辦了。”她低聲道,想起方才唇上的冰涼,她的臉忍不住熱了起來。
這人走路怎麽就沒有聲音呢?
“哦?你知道我們要加快行程了?”陳煜看着她,目光一刻也未移開過。
他還未嘗到味道,她就離開了,着人讓人不爽。
“我隻是在想,咱們都耽擱這麽多天兒了,再上路,怕是就要快些了。”
“嗯,不錯,”陳煜道:“杭州府的藕粉不錯,我一會兒命人送些過來。”
沈靜儀點點頭,“謝謝……”
陳煜一笑,頓了頓道:“家中來信,叫我們快些回去,親事怕是要年前定下。”
“這麽快?”沈靜儀擡頭,“祖母同意了麽?”
見着她問起,陳煜隻好道:“自然是同意的,你且放心便是。”
如此,沈靜儀才沒有追問下去,陳煜也松了口氣,兩人各懷心思地分開。陳煜離去後,沈靜儀便喚了綠拂過來,“你去想辦法送封信,我要知道京都近況,特别是侯府。”
綠拂見着她神情嚴肅,心中咯噔一下,“是,奴婢立刻就去辦。”頓了頓,她又問道:“小姐,可是珍珠姐姐出了事?”
“珍珠已然安全到了京都,放心,我隻是打聽下罷了。”
陳煜無緣無故要在年前定下婚事,這件事,她怎麽想都覺得不妥。
按理來說,她們到達京都也是十一月底了,若是這個時候準備定親,未免太過倉促。
除非,是出了什麽事。
但願,不是她正擔心的就好。
陳煜站在船艙外頭,吐出一口氣,隻見他擡步離去,“截下綠拂那個丫頭所有信件。”
身後的青九一頓,随即道:“是!”
兩日後,船立即飛速啓程,沈靜儀左等右等,也不見得有回信,心下一急,又連發了送了三封信出去。
饒是沈楠也被她抓來問了好幾次,結果,得到的答案都是同一個。
一切安好!
雖然還有些懷疑,可她如今也沒法子,隻好暫且如此。
經過徐州府時,另一艘較小的快船緊緊跟上他們,不多時,便和他們并立。沈靜儀得到消息時,謝宸同容七已然上船。
令她驚訝的是,容七竟然也在,若是她沒記錯,前世,謝宸這次并未同太孫一道,但是,也未曾與容七一道才是。
前世的容家七公子,容初長年盤踞江南,可以說,他便是太孫的私庫。就算是去京都,也隻是一年一次。
難道說……她想到溫娴,臉色微變。
“去将表姐請過來,就說我一個人太悶,找她說說話。”
“是……”綠拂退下。
不一會兒,溫娴過來了,臉上帶着微笑,看見沈靜儀,不由地笑道:“表妹,你找我?”她還未回話,她又道:“表哥和容七也過來了,你知道麽?要不要過去看看?”
沈靜儀不語,隻是目光微涼地看着她,見她不說話,溫娴嘴角的笑意僵硬了下來,有些不自在地問道:“靜儀,你這麽看着我作甚……”
沈靜儀收回目光,垂下眸子道:“表姐可是喜歡上了容七!”
溫娴一驚,她說的是肯定,而不是在詢問她,“靜、靜儀,你……”
“表姐,你要知道,你已是有婚約在身的人。怎能……怎能再喜歡上别人?”
這種事,必須要制止,否則,就是害了她。
“靜儀,你不要說出去,我與他從未做過出格之事。”
“我知道,所以我才提醒你,倘若你這個樣子被姨母知道了,被其他人知道了,會有什麽後果,你不明白麽?”
溫娴咬緊了唇瓣,她知道,且她已經收斂了。
隻是沒想到,原本以爲這輩子大概不會再見的人,又出現在她的面前,有些激動罷了。
“你放心,我曉得自個兒身份的,”她低聲道,原本打算出去看他的心也冷了下來。
見此,沈靜儀點點頭,“表姐再過幾月便要出嫁了,靜儀做床被面送給你吧!”
溫娴心不在焉地點點頭,又說了幾句話,靜儀見她臉色不好,便讓綠拂送了她離開。
剛到艙房門口,溫娴便瞧見了那抹熟悉的身影,她快速地别在了一邊,心口撲通撲通地跳。
他是在等她麽?
“小姐?”
“噓……”
溫娴捂住丫鬟的嘴,“别出聲,我們去船尾走走。”
丫鬟看了眼門口處隐約露出的衣角,了然地點點頭。
剛轉身,容七的目光便掃了過來,瞧見兩人一閃而過的背影,他皺了皺眉頭,有些不高興。
船尾處,溫娴扶着船欄眺望着,冷風吹得她不一會兒便紅了鼻頭。
丫鬟有些受不住,縮了縮身子,“小姐,要不奴婢過去瞧瞧,興許容公子已經走了?”
溫娴沒有回頭,隻是微不可見嗯了一聲,聽到此,站在另一邊隐着身影的人頓時氣結。
待到丫鬟走後,他走了過來,聽到聲音,溫娴皺了皺眉頭,“這麽快就回來了?還沒走麽?”
“你很希望我走?”他的聲音有些冷,着實吓了溫娴一跳。
轉過身來,她吃驚地看着眼前的人,“你……你……”
“我怎麽會在這兒是吧?”他扯了扯嘴角,“放心,不是找你的!”
以後也不會找她了。
這件事,是他糊塗了。
溫娴聞言,忍不住反駁,“誰要你找了,你愛找誰,關我何事。”
容七一頓,抿緊了唇,“找誰也不會找你,自作多情!”
說完,他便沉着臉轉身離去,溫娴一愣,張了張口想要叫住他說清楚。
可是,話到了嘴邊,卻是無論如何也說不出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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