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别說,你的錦囊丢了,然後碰巧被我的丫鬟給撿到了。”她撅起嘴,“人家可說了,是你昨晚送給她的。”
“我?送……錦囊?”他頓了頓,“等一下,你實說昨晚那個裝着蜜餞的錦囊?”
“不然呢?”沈靜儀不高興了,聽着語氣,還真是他送給那丫鬟的不成?
沈楠不解,“我昨晚送你回來,剛好碰見了一個追着團子出來的丫鬟,就問了幾句。後來看團子似乎餓了,所以才将你吃剩下的蜜餞給那丫鬟,讓她喂團子了,怎麽了?可是出了什麽事兒?”
“是啊!”她翻了個白眼,“今兒個我碰到她,問她那錦囊的事,她一臉嬌羞地說是你送給她的,你可知道,那意味着什麽?”
沈楠臉色一變,“該死的,人呢?”他忍着怒氣問道。
“已經被我發賣了,”瞥了他一眼,離開書案,轉身道:“你可别想找她回來,我瞧着那丫鬟可不是個省心的,再說了,誰的人都還不清楚呢!”
“我何時說要找她回來了?”他說道,見她身前被頭發染濕一片,印出裏面淡紫色的肚兜,腦袋轟地一熱。
再看看她已經長到自己脖子的身高,他才意識到,她長大了。不再是那個動不動要他抱,要他牽着走的小丫頭了。
沈靜儀毫無察覺,徑自說道:“哼,你要是敢這麽做,我以後就都不理你了。”
沈楠移開目光,有些不自在地道:“你自己處理好了就成,我還有事,就不陪你了。”
說完,他大步越過她離開,沈靜儀一愣,見他走得急,不由地氣極。
難不成他真被那個丫鬟勾住了魂兒?
“小姐?”剛端了茶過來的綠拂驚訝道:“二爺怎麽走了?”而且臉還紅了。
“不知道,管他呢!”她丢下這句話,便出了書房,丢下一臉莫名其妙的綠拂。
奇怪,怎麽了這是?
沈靜儀回到正房,氣得将團子拎到茶幾上,自己坐在它面前,“你真是太讓我失望了,這明顯是個誘餌,你竟然也會上鈎,虧的你平日裏那麽聰明,竟然敗給了色字。”
她每說一句就戳一次團子的腦袋,将它戳得暈乎乎地,幹脆就趴在了茶幾上,眯着眼睛聽她數落。
珍珠吓了一跳,方才她就見到沈靜儀氣匆匆地進來,然後二話不說就将團子扔到了茶幾上。
這會兒聽她說的話,更加莫名其妙了,正好綠拂回來了,她連忙拉了她過來,“小姐這是怎麽了?誰惹她了?”
綠拂茫然地搖搖頭,“不知道啊!就二爺過來了,然後又走了,可看二爺的樣子不像是跟小姐吵架啊!”
珍珠也覺得不可能,從小到大,二爺最疼得就是沈靜儀了,怎麽可能跟她吵架,惹她生氣?
兩人一時都懵了。
沈靜儀還在說着。
“色字頭上一把刀,你知不知道?”
不一會兒,謝嬷嬷走了進來,見到這個情形有些奇怪,“怎麽了?”她看了眼還在戳着團子的沈靜儀,問兩人,“小姐怎麽了?”
“不知道!”兩人同時搖頭。
謝嬷嬷瞪了她們一眼,“怎麽伺候的……”說着,她上前去,“小姐,方才奴婢碰見二爺,二爺交代說讓奴婢将霜雪那丫頭給處理掉,說怕是那丫頭不簡單,免得落入别人手中成爲把柄。”
沈靜儀正戳着團子的手一頓,“什麽?”
謝嬷嬷隻得再道:“二爺讓奴婢将那丫頭處理掉,免得落到别人手中成了把柄。”
沈靜儀過了好一會兒才反應過來,“既然二哥說了,你就去辦吧!”
她有些奇怪,他若要處理了她,那他方才爲何走得那麽急,好像她惹了他似的。
得了令的謝嬷嬷點頭,又退出去辦事了。
沈靜儀興緻還是不高,總覺得沈楠今日有些不對勁兒,想着,還是下次碰到問清楚吧!
這廂,出了西苑的沈楠終于平複下了心中的悸動,此時,他隻想羞愧地找個地縫鑽進去。
她是他的妹妹,他怎麽可以……怎麽可以……
動了那種心思?
暗自捏緊了拳頭,他轉了個彎兒,朝着練武場走去。
本來心裏還有些不舒服的沈靜儀,在晚上去嘉善堂用飯見到沈楠的時候,那一點兒不快也煙消雲散了。
“……那你親自跟我說不就行了,還吩咐謝嬷嬷作甚,難道我就處理不好麽?”
“我原是想替你處理了的,不過回頭又碰見謝嬷嬷,想起來她做事也是讓人放心的,這才吩咐了聲。”
“那你這一下午都去哪兒了?”
“練武場啊!”
沈靜儀皺了皺鼻子,“難怪一身臭汗。”
沈楠敲了下她的腦袋,“胡說,我是沐浴過後才來的。”
看着兩人又像個平常一樣,珍珠和綠拂也松了口氣。
老夫人看着一窩小輩,笑呵呵地道:“明兒就是端午了,我瞧着你們這群小輩們也閑不住,便做主給你們在集雲樓定了包房,到時候讓楠哥兒帶你們去看賽龍舟。”
“喔……”
“祖母真的嗎?”
“真的去看賽龍舟啊?”
“祖母可不準騙我們。”
老夫人裝作不高興了,“我還能騙你們不成?”
沈靜儀表情淡淡,不過大家高興,她也跟着彎起了嘴角。
見此,沈楠也笑道:“今年的龍舟賽要比往年熱鬧些了,明兒帶你看了就知道。”
“往年不熱鬧嗎?”她記得前世她入了定遠公府後,蔣華也帶她去看了次,并沒有她想象中的那麽熱鬧。
“今年不一樣,據說今年成國公府的人手可是精挑細選出來的。”
沈靜儀一頓,成國公府?她記得那年的端午節并沒有成國公府參加,不過之前倒是聽說過成國公府赢了上一次的魁首。
算起來,也就是今年這次才對。
難道……是因爲她的原因,成國公府不參加了定遠公府每年都會參加的龍舟賽?
沈靜儀突然笑了起來,她想什麽呢?雖然那件事後,蔣華與陳煜成了敵人,可也不至于因爲她撤了參加那麽多年的比賽吧!
“笑什麽呢?”沈琮在一旁見她笑起來,好奇地道。
沈靜儀瞪了他一眼,“我在笑,你明日肯定得下注賭龍舟賽啊!”
沈琮一驚,“你,你怎麽知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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