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韋爵位果然沒有說錯,這世界,發财的最快途徑,就是抄家!”
僅僅是一個濟南國的覆滅,劉徹就從濟南王國的國庫和王宮中,拿走了足足三四萬金的黃金!
其他各種金銀器皿不計其數!
而其他貪官污吏和豪強,也爲劉徹貢獻了差不多兩萬金的黃金。
除此之外,整個濟南國,超過七成的土地,因此成爲了劉徹的私産。
按照慣例,這些土地會成爲官田。
也就是說,劉徹成爲了濟南國最大的地主。
而土地,素來是劉氏天子,收買民心的王牌!
反正,慷他人之慨,這樣的事情,向來是老劉家的拿手好戲。
當年的濟北王劉興居、淮南厲王劉長還有後來的吳王劉濞,他們占據的土地,都基本上變成了官田,然後被劉氏天子租給那些無地農民耕種。
假如說,劉氏天子在關中,依靠的是上林苑,來調節土地兼并帶來的矛盾。
那在關東地方,官田就是關中的上林苑。
隻是可惜,一直以來,劉氏在關東控制的官田數量有限,并不具備上林苑在關中這樣的戰略地位。
而且,天高皇帝遠,鬼知道下面的人,是不是将官田租給了自己的親戚朋友?
反正,劉徹在後世就知道,住廉租房的,都是開寶馬和奔馳的‘貧困群衆’。
所以,濟南的這些土地,劉徹并不打算按照慣例,讓他們成爲受地方控制的官田。
而是打算讓少府過去,開個分基地,派幾個太監過去坐鎮——反正,宦官什麽的。就算貪污,也好處置,一個命令下去,他們貪污所得。其實就是給劉徹攢的小金庫……
另外宦官什麽的,也不會有太多七大姑八大姨要照顧。
一個濟南國,已經是這樣了!
濟北、淄川、膠西,這三個國土面積和經濟情況,比濟南還要不遜色的封國。又該能撈多少?
“應該起碼能撈到足夠與匈奴打上一兩年的軍費了……”劉徹在心裏盤算着。
大炮一響,黃金萬兩!
在封建時代,對外作戰,耗費就更是一個天文數字!
劉徹去年讓人做過實驗,派了一支五千人的騎兵,沿着長城,從雲中機動到右北平。
最後,得出的結論是,假如要維持這樣一個騎兵集團在外線作戰。
最少需要兩萬人的民夫,負責後勤補給。
另外。他們每在長城之外,逗留一個月,就需要五千萬錢以上的費用!
然後,無論是得勝還是戰敗。
又需要一筆天文數字一樣的開支。
戰敗了,要撫恤陣亡士卒,安置傷殘者。
得勝,那就更加不得了了!
除了依然要撫恤士卒,安置傷殘外,還要額外賞賜有功将士——既然是得勝,那麽就全部都有功。連負責後勤的民夫也是如此。
得按照功勞大小,給與精神和物質以及爵位的三重獎勵。
反正,劉徹記得,曆史上武帝。單單是給霍去病大軍的單次賞賜,就高達十幾萬金!
所以,在古代中國,對外作戰,常常會有很多文官反對。
不是因爲這些文官就真的讨厭戰争。
而是因爲,對外作戰。尤其是對草原上的遊牧民族開戰,得不償失。
無論戰勝戰敗,都是虧本買賣!
文官們對這種賠了夫人又折兵的買賣,壓根沒有多少興趣。
對他們來說,與其耗費巨額軍費,去跟蠻子夷狄較勁,還不如在家裏種田。
可惜,他們忘記了,假如王朝強盛時,不把草原掃平,到了王朝衰敗時,草原上的蠻子夷狄,絕對很有興趣來中國劫掠。
對他們來說,搶南邊,不管勝負,基本都有的賺!
這就好比一個乞丐,沖進銀行裏。
哪怕隻是撿到一個硬币,都夠他買個包子,墊墊肚子,倘若打劫成功,那就等于暴富了!
現在,劉徹通過對濟北、膠西和淄川、濟南四國的搶劫,最少也能拿到二十萬左右的黃金儲備和價值相等的金銀器和銅錢。
這樣,最起碼,也應該能支撐最少兩次大規模的出塞作戰。
甚至,應該足夠支撐一支十萬人的作戰力量,在草原上行動一年!
“希望到時候能搶到足夠的牲畜!”劉徹在心裏祈禱着。
此時的匈奴帝國,跟後世那些窮的掉渣,一無所有的遊牧民族,完全是兩個種族。
控制了西域,壟斷了絲綢之路的匈奴人,相對于之後的鮮卑、烏恒、柔然、突厥,無疑是個狗大戶。
雖然不能跟中國比富,但也不算什麽窮光蛋。
最起碼,匈奴帝國的部族,都有着大量的牲畜。
霍去病和衛青剛出塞那幾年,基本上每次回來,都能帶回幾十萬甚至上百萬頭牲畜。
可惜,武帝不懂利用或者說沒有最大化的利用這些戰利品。
在劉徹看來,武帝,若是将這些戰利品,當成賞賜,按照功勞和戰功大小,賞賜給底下的士卒。
保證漢軍的作戰意願和主動能力,會越來越強。
漢匈戰争也不會拖延上百年了。
“東胡王那邊,最近怎麽樣了?”劉徹對王道問道。
東胡王盧它之,在不久前,忽然傳書給雲中郡郡守魏尚,表達了想要内附的意思。
魏尚不敢拖延,立刻上報給劉徹。
劉徹于是讓人去調查,經過調查後發現,原來,盧它之的日子,現在不好過了。
匈奴人在龍城大會後,就對他非常懷疑,覺得他這個二五仔,太不像話了!
不僅僅奪去了原先劃歸給他的幾個牧場,甚至還勒令他每年加倍給付單于庭牲畜。
盧它之是什麽人?
他們老盧家。可是在冒頓和劉邦時期,就已經是腳踏兩條船了。
面對匈奴人的猜忌和威脅,盧它之馬上就祭出了老一套的招數——撒潑打滾,威脅回歸漢朝。
拿着這個當籌碼。逼迫單于庭答應他們的條件。
不答應的話,那韓頹當的例子,他也不是不能學。
在搞明白這個問題後,劉徹就讓雲中郡郡守魏尚,陪着盧他之演了一會戲。拉出了要出塞接應盧它之的架勢。
單于庭果然上當,又将那些牧場還給了盧他之,還賞賜了十幾個美人來安撫他。
在這個事情裏面,劉徹跟盧它之算是各取所需。
盧它之可以繼續腳踩兩條船,兩邊買好,兩邊都要拉攏他。
而劉徹則得以讓盧它之繼續呆在匈奴那邊。
且不管盧它之傳遞過來的消息究竟是真是假。
這起碼比對匈奴内部的情況一無所知要強的多!
更可以借盧它之的渠道,跟匈奴内部的某些人物,眉來眼去。
以前是尹稚邪,現在,則換成了另外幾個姓攣鞮的家夥。
不管這些人打的是什麽主意。是試探還是怎麽樣。
反正,能給匈奴人找麻煩,劉徹就樂意去做。
“可惜,尹稚斜跟軍臣,居然沒有内讧……”劉徹也不得不有些跳腳。
本來他瓜子闆凳都準備好了。
誰知道,這兩個家夥居然握手言和了。
這太不科學了!
所以,劉徹派了幾個探子通過盧它之的渠道,在匈奴人内部,撒播了尹稚斜在長安幹過的那些事情的故事,在這個過程裏。自然少不得添油加醋,進行藝術加工。
這麽做,無論有沒有效果,至少。能讓尹稚斜不痛快!
若能傳到軍臣耳朵裏,那就更妙了!
所謂,隻要鋤頭揮得勤,沒有牆角挖不倒!
當年蕭何跟劉邦,何等關系,尚且要擔心飛鳥盡。良弓藏,狡兔死,走狗烹。
那軍臣跟尹稚斜,本來就互相看對方不順眼,甚至充滿了敵意。
劉徹就不信,這兩堂兄弟能一直合作下去?!
“陛下……”
“雲中郡急報……”
王道還沒來得及說話,就有侍中急匆匆的跑來報告:“匈奴單于遣使扣關,請求入觐陛下!”
劉徹立刻就站起身來,疑惑着:“匈奴人想幹嘛?”
“放他們入關吧……”劉徹揮揮手道,無論軍臣在想打什麽歪主意,劉徹也願意陪他玩玩。
現在距離預定的漢軍出塞之期,隻有兩年了。
巴巴羅薩之前,納粹跟毛子,不也好的跟一個人似的?
戰略欺騙這種事情,劉徹當然會做。
沒過多久,一個繡衣衛的官員,也來到劉徹面前,報告道:“陛下,東胡王急報!”
劉徹接過那個被密封的報告,打開封泥,取出裏面的布帛,看了看,然後就皺起了眉頭。
盧它之傳來的消息很簡短,隻有一句話——單于欲以河套測陛下。
好吧,其實盧它之不說,等那匈奴使者到了長安,劉徹也能猜出軍臣的意思。
河套?
劉徹當然想要了!
但,假如是匈奴人主動給的,劉徹絕對不會要!
爲什麽?
無論真假,這都是個塗了劇毒的誘餌!
看看北宋跟金國做的交易,拿回來的那燕雲十六州就知道。
不是靠拳頭,從敵人手裏收回的國土,就必然不穩固。
甚至,其後果可能比武力收複失敗還要糟糕!
況且,光給河套,沒有陰山。
這豈非是沒有山海關的北京?
曆代以來,就沒有那個王朝,能在沒有陰山掩護的前提下,能在河套站穩腳跟的。
而且,這軍臣難道以爲劉徹沒讀書嗎?
想當年,冒頓在位時,有句名言——什麽都可以談判,獨獨土地,不能談判。
“也罷!”劉徹在心裏想了一會,然後笑着道:“就讓朕,陪軍臣演一出戲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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