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姐弟倆坐下來,劉德就問道:“你們的名字,我還不知呢,說來聽聽……”
“民女義婼……”義婼連忙拉着弟弟出來拜道:“這是民女的阿弟,名縱……”
“義婼……”劉德玩味的笑了笑。
劉德記得,前世這位義夫人可是叫義駒的?
看來是後來入宮改的名字。
不然,很難解釋,義婼的家裏會給取名曰駒。
駒可不是什麽好名字。
一般的士族怎麽都不可能給自己家的女兒取名爲駒。甚至稍微有點文化都不會給自己的後代用駒爲名。
實在是駒在名字裏用,有侮辱人的意思。
駒用在名字中是什麽意思?
劉德心裏清楚的很,詩曰:言秣其駒,又曰:乘我乘駒。
漢人注解這兩句話時就特别指出五尺以上六尺以下叫駒,用在名字裏,簡單的說,就是諷刺别人是個矮子。
一般,單名駒的都是奴婢,奴仆、家生子。
而義婼前世确實不高,大概也就左右吧,可能還要矮一些。
至于婼就高大上許多了。
婼的意思是不屈服,甯折不彎,用在女性身上就是寄寓着父母對其的期許非常高。
“好名字!”劉德贊了一聲,然後就将視線轉移到了義縱身上,問道:“義縱,你現在是在讀書呢還是在?”
義婼的臉色瞬間刷的一下就白了下去。
義縱也立刻俯首道:“回禀殿下,小民出于生活所迫,更爲複仇,去年與人爲剽……”
雖然說了實話,但,他還是不敢直接說出自己是個盜匪。
劉德笑了一聲,道:“剽?這可不是什麽良善之人該做的事情!”
“殿下息怒……”義婼連忙不停的叩首。生怕劉德一怒之下,要治她弟弟的罪。
劉德卻笑着對義縱道:“你應該去讀書,學好本事,做個正經人。盜匪之類,朝廷早晚要禁絕的!”
盜匪什麽的,對于統治者來說,永遠都是不安的源頭,曆來漢室對于盜匪都是嚴加打擊的,地方官更是隻要抓到盜匪,馬上就會處決。
“諾!”義縱叩首,然後擡頭看着劉德,他鼓起勇氣,道:“隻是殿下有所不知。小民與同爲剽者,本來皆是良民,多是世代躬耕的漢室臣民,隻是奈何郡守無道,濫殺無辜。我等爲了複仇,不得不落草爲寇……還請殿下明察……”
義婼卻是被吓壞了,她怎麽都想不到,義縱竟然大膽,居然敢給盜匪說話!
這要是碰上一個脾氣不好的人,直接拖出去殺了都不是不可能的!
于是,義婼連忙叩首懇求道:“殿下恕罪。民女阿弟年幼,口不擇言,請殿下饒恕……”
劉德卻隻是笑了笑,沒有答話。
劉德心裏跟明鏡似的。
義縱的那幫落草兄弟,日後的功成名就确實有幾個。
除義縱外,最有出息的毫無疑問是義縱的把兄弟。後來衛青麾下的将軍,岸頭侯張次公。
漢家制度非有功不得候。
張次公能封爲徹侯,就證明了,他是實打實的立下了戰功的。
要知道不是人人都是公孫賀,能有個把兄弟衛青。事事照顧,分潤軍功,羽翼左右,直接保送徹侯。
而一個盜匪窩裏面居然出了一個名震天下的大臣,一個戰功赫赫功封徹侯的将軍。
周陽由的本事确實挺大的啊!
不說别的,就這一條,周陽由就是死罪!
“周陽太守的事情,你們管不了……”劉德淡淡的道:“我也管不了,自有聖天子處置!”
這話透露的意思,隻要不傻,就都該明白了。
河東郡守周陽由就要垮台了!
漢室天下,能讓一位皇子上陳天子,某郡郡守不法之事,那個郡守就算有三頭六臂,也難逃一死!
于是,義婼姐弟欣喜若狂的拜道:“諾,民女(小民)拜謝殿下!”
“義縱啊,好好讀書!”劉德笑着擺擺手道:“這樣吧,我身邊尚缺一個整理文案的随從,你就來我身邊做事吧,隻是沒有秩比,也沒有官職,隻是一個随從,你可願意?”
義縱哪裏不願意?
他隻感覺自己真是遇到了傳說中的簡拔恩遇了,連忙叩首道:“小民謹遵殿下命!”
于是,劉德轉頭對身邊的王道吩咐道:“帶他下去,換身衣裳,然後交給甯成,讓甯成教他規矩、禮儀和制度!”
劉德強忍住心裏的笑聲,對義縱道:“甯成是我身邊得力的幹将,你且先跟在他身邊好好學學,記住,要精誠合作!”
“諾!”義縱哪知道将來之事,恭敬的叩首,然後跟着王道下去高高興興地換衣服去了。
于是,房間裏就剩下義婼還在跪着了。
劉德趁機道:“義氏,我身邊缺個伺候的侍女,你可願意服侍我?”
這話就是赤裸裸的提出了要求了,所謂伺候,當然包括暖床。
義婼又不是小孩子了,這一年在外面,早讓她知道了男女之事更懂了許多潛規則,不說别的,就是大戶人家家裏的公子哥身邊的貼身侍女,不也是兼着暖床的職責?
再說,義婼自己也早就芳心暗許了。
于是拜道:“民女……不……奴婢敢不從命?”但終究是個未經人事的小女生,臉皮薄,這話一出口,頓時小臉就紅撲撲的,像喝醉了一般。
劉德哈哈一笑:“正好,我肩膀酸,你來給我揉揉……”
“諾!”義婼起身走到劉德身後,伸出小手,輕輕在劉德肩膀上揉了起來。
劉德笑了笑,揮揮手,左右的宦官侍女自然就識趣的躬身退下,于是,偌大的殿堂之中,就剩下了劉德跟義婼兩人。
劉德微微一笑,扭過頭看着低着頭,小臉绯紅,額尖冒汗的義婼,這個他前世垂延許久的女神,輕輕一用力,就将這個軟軟的小美人拉近了自己的懷中,将頭深埋進對方香噴噴的胸脯上,深深的吸了一口氣,贊道:“真香!”
“殿下……”義婼此時就好似一隻受驚的小鳥一般,渾身都顫抖着,一雙美眸之中楚楚可憐,她細聲細氣的懇求道:“殿下……現在還是白天……”
劉德抱着她,低頭輕輕含住她那可愛的小鼻子,吻着她那吹彈得破的小臉,在她耳邊吹着氣,道:“你的意思是晚上就可以随便怎麽樣了嗎?”
義婼羞得頓時隻能低頭不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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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咳,總算堅持完成了任務,肩膀好疼啊,我先去睡覺去了,大家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