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師已經的證大道,爲何不開心?”李儒小心翼翼道。
王明陽搖搖頭:“你不懂,樂央境哪位修爲太厲害了,我即便是證道,也無法在這方天地中感覺到他的氣息,差距太大,還是無法擺脫他的束縛”。
“老師與平天王都是證道不久,差距怎麽可能那麽大”李儒略帶不甘的道。
王明陽搖搖頭:“不要多想,外面有客人到了,速去将客人迎接進來”。
李儒不敢辯駁,隻是低着頭,向着門外走去。
作爲人族自上古以來,證道的第二位強者,此時登門求見之人絡繹不絕,這還是王明陽證道的異象剛剛散發出去,無數的強者還在路上,相信要不了多久,禹州就會成爲天下大能強者的聚集之地。
“王明陽證道了”陳胤看着禹州城方向,不知道在想些什麽。
十三祖這哈哈一笑:“太好了,有了王明陽,倒也能牽制住平天王一二,要讓他知道,這大周乃是朝廷的天下”。
聽了王明陽此言,陳胤眼中異光閃爍:“備架,朕要親自去禹州拜會明陽先生”。
一個老祖聞言連忙阻止:“陛下不可,陛下乃是九五至尊,我人道之主,王明陽即便是證道,有有何德何能讓陛下前去拜見”。
陳胤擺擺手:“爲了成爲我人族真正的主宰,屈尊降貴又能如何?”。
說完之後,陳胤已經走了出去。
一個陳家的老祖輕輕一歎:“以前平天王對于朝政插手的太多,但平天王太強勢,陛下也隻能忍氣吞聲,如今王明陽證道成功,陛下看到了真正主宰人族政權的希望,自然不會錯過這個機會”。
樂央境,陳九眼睛緩緩睜開,一個玉蝶在其眼中緩緩旋轉,無盡大道秩序在其周身浮現:“不安分了嗎?,即便是父子親情,也抵不過權利的侵蝕?權利還真不是個好東西,能夠迷亂人心”。
說到這裏,陳九緩緩站起身:“天作孽猶可活,自作孽不可活,玉神宵何在?”。
“屬下在”門外傳來玉神宵的聲音。
陳九手中無數法則絲線扭曲,組成了一個金黃色符诏:“一個月後,待人皇進了禹州與王明陽會晤,而持我符诏,責令王明陽入樂央境觐見”。
說着,手中符诏穿過阻攔,落在了門外玉神宵的手中。
摸着這非金非玉,非棉非布的符诏,玉神宵略帶遲疑道:“王爺,那王明陽證就聖心,怕是不會遵守王爺旨意”。
“無妨,隻需将這符诏與他,他若是識趣,自然會來樂央境觐見”陳九自信道。
“那屬下這就去禹州走上一遭”玉神宵告辭離去。
站在密室内,陳九輕輕一歎:“皇權啊,父子親情在皇權面前不值一提,吾兒不知鴻鹄之志,整個諸天遲早都是你的,爲何這般着急,信不着爲父”。
說着,陳九下意識的一掃樂央境,卻身子猛然間一滞,穿過無數虛空,降臨在了佒大殿。
了佒大殿中,朝小漁一身男裝,端坐在陳九的王座上,身前是一堆文案,陳九閉關,這樂央境大小事務都被朝小漁操持。
陳九看向淡妝素裹的朝小漁,輕輕來到朝小漁身邊。
朝小漁顯然是發現了陳九,歡快的丢下筆:“你出關了”。
陳九“嗯”了一聲,手掌摸在朝小漁的腹部,感受着熟悉的血脈韻律,另外一隻手捋了捋朝小漁額頭青絲:“這是我的孩子?”。
朝小漁将頭靠在陳九胸前,輕輕的點了點頭。
陳九一笑:“什麽時候的事情?”。
“在你閉關之時”朝小漁道。
陳九掐指一算,随後道:“這孩子倒是大造化,居然孕育了幾千年,在我成道之後,身具蒼天血脈,當可繼承吾之道統”。
朝小漁沒有說什麽,隻是幽幽一歎:“若是女孩該如何?”。
“乾陽坤陰,自古以來都是這樣”陳九說完之後,松開朝小漁:“我如今修行進度到了關鍵時刻,未來會有一場席卷混沌大劫,我若能撐過去則罷,從此之後海闊天空,這諸天萬界,混度内外都是我陳家的領土,若是失敗了,隻怕這世上再無我等存身之地,就算是本座證就禁忌至極,也難以活下來”
朝小漁身子一僵,一雙眼睛看着陳九:“到底要發生什麽大劫?”。
陳九沉默許久,方才苦笑道:“自作孽不可活,這是我自己做的孽,當然要我自己承受,不過世間之事本來就難以一一掌握,在我的算計中,這件事有八成把握,但不怕一萬就怕萬一,萬一失敗了,我陳九的血脈當永存于世,留待東山再起之機”。
“你要做什麽?”朝小漁似乎感覺到了什麽。
陳九摟住朝小漁的額頭:“這是我陳家的血脈,不容有失,你放心好了”。
說完之後,陳九眼中旋轉的玉蝶居然在此時緩緩崩開,一個殘缺的小角飛入朝小漁的肚子中,被那尚未形成的坯胎攥在“手中”。
“那是你的道果”朝小漁驚恐道。
陳九嘴角噴出一口逆血,搖了搖頭:“這次大劫波及之廣簡直難以想象,若能撐過去,則這孩子手握先天憲章,日後前途不可限量,要是失敗了,這孩子就是我等東山再起之機”。
“至于說我的道果,不論是我的造化玉蝶,還是這孩童手中的一角,都會緩緩吸納世間諸般法則,大道信息自發生長,這是天地權柄,也是我留給她最珍貴的禮物”陳九看着朝小漁的肚子,眼中之柔情難以想象。
朝小漁察覺到陳九此時狀态有些不對勁:“你怎麽了?”。
陳九搖搖頭:“道心失守,造化殘缺,自然會有後遺症,等我補全造化哪天,就是大劫開始之際”。
“你就不能放棄這個計劃嗎?”朝小漁雖然不知道陳九有什麽計劃,但卻能通過陳九的平日言行感受到一些。
陳九沉默了一會,才道:“這條路已經注定了,一旦踏上,就再也沒有旋轉餘地,不是我死,就是它亡,天地權柄不是那麽容易竊取的,冒犯天地要付出代價”。
說完之後,陳九身形消失:“不要擔心,我一定會護你周全的”。
宮殿外,朝小漁雙頰留下晶瑩淚滴,嘴角卻是帶着一絲笑意,表情古怪至極。
密室内,陳九眼中蒼色光華閃過:“大局正要緩緩鋪開,一點失誤都不能有,任何疏忽,都有可能緻使大局功敗垂成”。
說到這裏,陳九看向樂央境:“已經生出異心,那就是不穩定的因素,不穩定的因素,就要提前剔除,這場大局博弈,我要勝,而且隻能勝,不能敗”。
說完之後,陳九緩緩閉上眼睛,一個晶瑩剔透的玉蝶在身前緩緩旋轉,那玉蝶上卻出現一個十分之一大小的口子,玉蝶旋轉,不斷将周邊的法則吸引過來,然後瞬間吞噬,彌補自身。
巫妖二族的戰場,此時天地與蠻皇詭異的停下動作,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哪位蘇醒了嗎?”。
“不知道”蠻皇咳嗽了一聲。
“回去确認一下咱們在開戰,要是哪位蘇醒,咱們還打個屁啊”天帝無奈道。
“收兵吧”蠻皇病怏怏道。
于是一場火熱的大戰瞬間冷場,巫妖二族的士兵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不知道爲何前一刻還打的火熱,後一刻居然就詭異的停下了,簡直莫名其妙。
這就是權謀之道,陳九沒有蘇醒,大家打生打死有利益可賺,一旦陳九蘇醒,那陳九就是二人共同的敵人,說不得還要聯合起來對敵,世事變幻莫測,不過如此。R115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