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見我等?”巫子聲音威嚴,天生就對鬼怪有壓制作用。
那魂魄絲毫不畏懼:“我乃大周士兵,特奉人皇旨意,降臨陰司,告知二位,如今妖族正在籌謀攻打蠻族地域,還請二位早做準備”。
“什麽”蠻皇猛然間坐起。
巫子也是雙目圓瞪:“天帝他瘋了,難不成想要挑起諸天大戰?”。
人族士兵沉默不語。
巫子蠻皇對視一眼,蠻皇揮揮手,對着一邊的判官道:“請這位人族勇士還陽”。
士兵對着巫子與蠻皇抱拳一禮,轉身走了出去。
巫子輕輕一歎:“看來這場大戰是不能避免了”。
蠻皇沉默不語,過了一會才道:“這生死薄與判官筆在上古之時不是屬于你巫族嗎,怎麽與那個閻羅天子扯上關系?”。
巫子苦笑:“你不知道倒也正常,那閻羅天子乃是比上古更爲久遠的人物,可以追溯到開天之初,這生死薄與判官筆本來是他的伴生靈寶,不過他在上古之時被鎮壓在無盡時空,生死薄與判官筆也在那場大戰中打飛,被我巫族得到,我巫族的祖巫憑借種族氣運與異度次元,引動了天道意志,建立了陰司地府,這段隐秘一直都不爲人知”。
蠻皇雙拳緊握:“不論如何,我蠻族的地域都不容有失,那四方蠻域居住着無數蠻族子民,一旦被妖族攻破,我蠻族自此在世間除名,這是本座萬萬不可允許的”。
“可是如今閻羅天子堵在外面,又該如何是好?”巫子也感覺頭疼,想要勸住蠻皇,卻開不了口。
正說着,忽然間有一無常求見:“禀告兩位老爺。那閻羅天子給兩位老爺送來一副手書”。
“閻羅天子”蠻皇一喜,正要伸手去拿起,卻被巫子一把拉住:“禁忌手段不可想象,小心有詐”。
蠻皇動作一僵。随後不動聲色道:“你且将那書信打開,給老爺我念來聽聽”。
外界風起雲湧,樂央境,有白骨山弟子跪在陳九腳下:“聖爺,那妖族祖庭異動頻頻。還請王爺拿個主意”。
陳九眼睛眯起:“傳令下去,雖然妖族這次目标不是我樂央境,但防禦依舊不可殆洩,自古妖類最爲狡詐,暗度陳倉的事情不是做不出來”。
“是”白骨山弟子退下。
“這次妖族有大動作,咱們樂央境是否亂中取益”朝小漁挽住陳九的手臂。
陳九身前鎖妖塔沉浮,道道上古妖族的氣息在不斷沖擊着塔身:“我倒是想要趁機将妖族的老巢給端了,但我現在抽不出手腳,一旦妖族将矛頭對準我樂央境,沒有我抗衡那周天星鬥大陣。我樂央境豈不是砧闆闆上的魚肉,任人宰殺”。
朝小漁沉默不語,過了一會才恨恨的道:“蠻族這是活該,都是他們自找的,要不是蠻族與妖族共同謀劃鎖妖塔,咱們也不會被鎖妖塔牽制住,蠻族也不會給妖族可乘之機”。
陳九不語,過了一會才道:“事情未必沒有轉機,閻羅天子是何等人物,豈會甘心給人當槍使”。
人族。上京城,陳胤與王明陽,十三祖相對而坐。
“陛下,這次妖族大舉出動。咱們真的不趁機出手?”王明陽有些不甘心道。
陳胤雙手放在扶手上,手指輕輕敲動桌子:“不是不作爲,而是無能爲力作爲,沒看到平天聖都在靜觀其變嗎,蠻族與妖族之間兩虎相争必有一傷,諸天大絕沒有人會比平天聖更清楚。到我人族出手之時,皇叔自然會通知的”。
這一日,無盡的星辰海突然間大放光芒,無數的星辰之力像是炮彈一般,呼嘯而下,向着蠻族的領地投射而去,所過之處,大山被憑空蒸發,江河瞬間化爲水霧,一瞬間被蒸騰而空,大地幹裂,草木枯死,無數的蠻族死于這場天災**之下。
戰鼓敲響,屬于天庭的戰鼓,經曆了無數載歲月,終于再次被敲響,戰争的号角在緩緩傳開,虛空在波蕩。
虛空之歌,歌唱着上古的榮耀。
諸天星鬥之力瞬間降臨整個蠻族,無數的星辰之劍斬向那蠻族的強者,諸天星鬥好像是天羅地網,所過之處無遺漏,所有強者的氣息瞬間被其捕捉到。
天帝站在諸天星鬥的中央,一雙眼睛閃過無數神光,似乎有無數威嚴在其中孕育。
“誅殺蠻族,妖族兒郎,随我沖”妖皇,也就是妖族七祖,手中拿着妖皇劍,裹挾着妖族的氣運,向着蠻族的祖庭殺去。
天帝腰間扶着妖皇聖劍,坐視八方,一顆顆虛幻的形成降落,伴随着星辰意志,天地間的所有一切,都被這星辰給碾成粉碎,這就是諸天星鬥的威能。
無數星辰墜落,地動山搖,諸天震驚,虛空被打碎,虛空亂流狂湧。
四大蠻王飛身而出,裹挾着四道龍氣,與妖族強者厮殺成一團。
種族氣運就是強大,即便是此時妖族占據絕對優勢,面對着中區的龍氣,一時半刻也難以迅速拿下。
天帝手中的妖皇聖劍飛出,閃爍出一道道神光,瞬間跨越虛空劈砍而下,所過之處蠻族一切都瞬間寂滅。
陰山,閻羅天子呲牙咧嘴,露出一絲絲陰謀得逞的笑容:“殺吧,殺吧,殺戮的越多,我這陰山才會壯大,死的越多越好”。
陰司地府,無數的地府陰神整軍待發,巫族強者組成一座座諸天神煞大陣,大地濁氣在不斷翻騰,所過之處一切靈氣據都瞬間被掠奪一空。
“天帝小兒膽敢如此欺辱我等,簡直是不将我等放在眼中,兒郎們,随我殺出去”蠻皇一聲怒吼,手中拿着判官筆,飛身而出。
生死薄在嘩啦啦的翻動,聲音似乎帶有一種奇異的魔力,傳遍諸天萬界:“爾等有罪”。
判官筆筆墨飄灑,定下了妖族無數修士的罪孽。
瞬間,無數的天火,罪孽之火瞬間燃燒而起,無數的妖修成爲了灰炭。
天帝瞳孔一縮:“你們真是找死,居然敢出來,難道不怕閻羅天子将爾等擊殺”。
巫子嘲諷的看了眼睛天帝:“孩子,你想多了”。
眼見着生死薄與判官筆相互配合,妖族的修士就像是割麥子一般,倒了一茬又一茬,天帝坐不住了,手中的妖皇聖劍閃爍着無盡神光,向着巫子劈砍而去。
巫子周身閃爍出古銅色肌膚,面帶戰意,周身血脈噴張:“來得好,正要領教天帝的厲害,看看你有什麽本事能号令諸天,一隻畜生居然也想坐在那個位置”。
“砰”兩道龍氣相交,巫子裹挾着巫族的氣運,天帝裹挾着天庭的氣運。
一個陰司,一個天庭。
一個巫族,一個妖族。
二者自古以來就是死敵,上古的戰争延續到了這一代,血脈之力在逐漸複蘇,戰場在逐漸擴大。
作爲多年的老對手,戰場局勢發生了膠着。
巫族有地府,還有蠻族幫助,妖族有天庭,還有十萬大山的妖族祖庭,大家都是半斤八兩。
不過總的來說,還是天庭占據着一定優勢,雖然巫族也接受了地府傳承,但妖族的遠古星辰意志複蘇,略微壓了巫族一頭。
血海,血神君的眼睛亮了:“血液,新鮮的血液,我血海又要擴大了,打吧,殺吧,死的越多,我血海才能越強大,看來還要給他們加點料才是”。
血神君喃喃自語,眼睛轉悠,不知道在想些什麽。(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