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個小輩,不愧是能坐在那天帝寶座的主,這份心機令人佩服,旨意老夫領下了”七祖大聲道。
話音落下,滿天意志瞬間收斂,随後隻見那聖旨化爲一道流光,落在七祖的手中。
七祖打量着手中的聖旨,上面周天星光缭繞,嘀咕道:“混不到天帝的位置,弄一個妖皇也不錯”。
那信使瞬間化作流光,消散在星空中。
不說這些個各族的老祖心中都有謀劃,單說陳九的樂央境,此時卻來了大麻煩。
樂央境上空烏雲蔽日,籠罩十萬裏方圓,無盡的鬼哭狼嚎自烏雲中湧出。
“何方鬼怪,敢來我樂央境放肆”張東升氣血噴湧,直沖天際,欲要将虛空中的烏雲沖散,氣血陽剛所過之處,陰邪之力仿佛三月春雪,遇見陽光消融的徹底。
“嘎嘎嘎,你家老祖我來了,趕緊讓繼承了雷神道統的小子滾出來,就說你家老對頭來了”天空中的黑雲一動,化爲一道巨大的骷髅,猛然間大嘴一張,∈居然将張東升沖天而起的氣血狼煙吞噬的幹幹淨淨。
張東升面色一變,武者的氣血陽剛之力乃是天下所有鬼邪的克星,氣血所過之處,陰邪具消。
當氣血陽剛消除不了的陰邪之力出現之時,那就意味着麻煩大了。
張東升正要再次發力,卻見周邊空間扭曲,陳九一步走出大殿,來到樂央境外,三公正跟在陳九身後。
“何方妖邪。敢來本王這樂央境搗亂,想必不是無名之輩,還不報上名來?”陳九低聲一喝,仿若無盡雷霆,在虛空不斷翻滾,元氣震蕩。
“好雷法。有了當年雷神的幾分樣子”卻見虛空中的骷髅頭張開嘴,裏面走出六個人影,這六個人影周身漆黑一片,仿佛将空間都吸納進去。
“老夫煉鬼宗鬼邪”。
“老夫煉鬼宗鬼話”。
“老夫煉鬼宗黑鬼”。
“老夫煉鬼宗鬼祟”。
“老夫煉鬼宗鬼魑”。
“老夫煉鬼宗鬼魍”。
六個老家夥自報門庭,随後卻見六人身後的骷髅頭鼻子中呼出一口黑氣,一個黑色人影旋轉,落在了六人身邊:“王爺,咱們又見面了”。
看着這略帶熟悉的人影,陳九凝神細思。随後猛地一動:“黑山老妖”。
“正是在下”黑山老妖對着陳九一禮,随後道:“這六位老祖乃是我煉鬼宗從無盡黑暗中複活的六位老祖”。
看着那六個長老周身纏繞不散的腐朽之氣,陳九點點頭:“瞎子都看出來了,不過你的膽子大了不少,本王沒來得及去找你麻煩,你卻自己送上門來了,今日既然來了,就不要走了”。
黑山詭異一笑:“是啊。不但不用走了,日後這浩蕩的樂央境。也将成爲一方鬼蜮,成爲我煉鬼宗的宗門之所在”。
“你的憑仗就是你身後的那六個老家夥?”陳九似笑非笑的道。
“六位老前輩乃是上古強者,對付你綽綽有餘”黑山說了一句話之後,身形一閃飛速後退。
那鬼邪一步上前:“小子,是你繼承了上古雷神的道統?”。
陳九一愣,這又和雷神的道統扯上什麽關系。自己雖然将雷池握在手中,但還真算不上雷神的傳人,那玉神宵才是真正的雷神道統傳人。
“本王是否繼承雷神道統,與你有何關系?”陳九背負雙手,風輕雲淡。
鬼邪一陣嘎嘎大笑:“有關系。有大關系,上古時期雷神那老不死的乃是我煉鬼宗的老對頭,你要是繼承雷神道統,那就是我們的死敵,今日非要将你除掉不可,若沒有繼承雷神道統,那一切皆罷”。
“一切皆罷,說得好聽”陳九冷冷一笑,正在這時,玉神宵從大殿中走出來:“王爺,這煉鬼宗在上古年間作惡無數,兇威滔天,就算是雷神也沒有辦法将其徹底除掉,這筆梁子乃是我神宵天雷道與煉鬼宗,屬下請求出戰”。
“能夠與雷神放對的老家夥啊”陳九摸摸下巴,一隻手背負在身後:“不過如今神霄天雷道乃是本王下屬,你們的梁子自然就是本王的梁子,這梁子自然該由本王替你們做主了結”。
說着,陳九轉過頭看了眼謝松柏:“面對這等鬼物,武者的手段略顯缺乏,還要你們走上一遭才好,儒家的浩然正氣正是這鬼物的克星”。
“屬下遵令”謝松柏一步走出,他乃是儒家大儒,身爲儒家的三公之一,雖然修爲比不上王明陽,但常年竊據高位,一身修爲自然不俗,乃是亞聖第三重天修爲。
王明陽與三公雖然都是亞聖三重天,但同一境界也有強弱之分,比如說陳九,自然是縱橫同一境界,少有敵手。
那王明陽與三公比起來,淫寖在此道中不知道多少年,三公與其相比,就仿若稚子與成人,王明陽已經看到了超脫的希望,而三公卻隻在第三重天的門檻上。
謝松柏一步走出,口中大喝道:“子曰:爲命,裨墈草創之,世叔讨論之,行人子羽修飾之,東裏子産潤色之”。
此言一出,冥冥之中的儒家秩序被浩然正氣觸動,化爲一條潔白的鎖鏈,所過之處虛空寂靜,所有鬼氣瞬間消散于無形,向着煉鬼宗六個老古董鎖了過去。
第二位老古董不屑一笑:“安能奈我何”。
說着,卻見其身前一個黑色的旗子出現,那旗子散發出幽光,瞬間将鎖鏈擋了回去。
謝松柏不動聲色道:“子曰:貧而無怨難,福而無驕易”。
“子曰:君子而不仁者有矣夫,未有小人而仁者”。
“子曰:古之學者爲己,今之學者爲人”。
四條粗壯的儒家秩序鎖鏈在虛空中翻滾,從四面八方向着虛空中的烏雲掃去。
“哼,任憑你風吹雨打,我自屹然不動”鬼魑道。
謝松柏面容不改,手指伸出,在虛空揮揮點點,所過之處天地靈氣擁蜂而至,下一刻天地造化憑生,一副優美的儒家弟子求學圖出現在衆人身前,朗朗的讀書聲從圖卷中傳出。
“子曰:中庸其至矣乎!民鮮能久矣。
子曰:道之不行也,我知之矣。知者過之,愚者不及也。道之不明也,我知之矣。賢者過之,不肖者不及也。人莫不飲食,鮮能知味也。
子曰:道其不行矣夫。
子曰:舜其大知也與。舜好問而好察迩言,隐惡而揚善,執其兩端,用其中于民。其斯以爲舜乎。
子曰:人皆曰予知。驅而納諸罟攫陷阱之中,而莫之知避也。人皆曰予知,擇乎中庸,而不能期月守也。
子曰:回之爲人也,擇乎中庸,得一善言則拳拳服膺,而弗失之矣。
子曰:天下國家,可均也;爵祿,可辭也;白刃,可蹈也;中庸不可能也”。
無數的稚子幼童正在那一座座茅草屋中讀取那聖賢經典。
“孔子講道圖”謝松柏一聲大喝,手中的圖卷不斷擴張,似乎蔓延整個天際,不斷的向着那煉鬼宗的六個老古董卷去。
“孔子,這個世界也有孔子”陳九低頭喃呢。
就在陳九低頭喃呢的功夫,卻見那場中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隻見那圖卷居然形成一個漩渦,将手拿旗幟的鬼魅給卷了進去,下一刻卻見那書卷中的“孔子”輕聲道:“人能弘道,非道能弘人”。
簡簡單單的一句話,那煉鬼宗的鬼魅像是被蛇盯上的青蛙,一聲鬼叫,周身法力毫不猶豫的灌入手中旗幟内。(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