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這裏,太陰教主面色悲切:“也是天意,本來這奪舍我也不想做的,因爲就算是奪舍成功,也不曉得能發揮出你那隐脈的幾分威能,這等天生上古血脈流傳之力,非同小可,一旦失敗我太陰教人财兩空,損失不可估量”。
說到這裏,太陰教主反而笑了出來:“沒想到,居然是平天王逼迫本教主做出選擇,這具肉身已經被詛咒之力侵蝕,難以拔出,本座想要活命,隻能棄了這軀殼,再重新換一具”。
說到這裏,卻見太陰教主一笑:“本教主是何種身份,豈能随意奪取,要挑選上好資質的軀殼才行,而你這太陰隐脈就進入本座法眼,這諸天黃金大世就要到來,本座要證就那那無上果位,而你這具軀殼是最好的選擇,再此憑借太陰石護持,本座有八成的把握将你奪舍後,而你的太陰隐脈保留下來”。
此時朝拜沉默不語,太陰教主已經鐵了心要奪舍,說什麽都沒用,既然如此又何必去求饒,憑白讓人家小看。
太陰教主淡淡的看了一眼朝拜,提着他落在了太陰石上,一股難以想象的太陰之力向着朝拜體内不斷滲透,這股太陰之力綿綿至純,精粹無比。
“感覺到了吧,這就是太陰石的附帶效果”。
說到這裏。卻見太陰教主猛然間一拍頭頂,元神脫離軀殼,下一刻隻見五色之光瞬間侵占其肉身,呼吸間團彩光将其肉身化爲一攤污血,落在太陰石上。卻見太陰石迸射出一道流光,詛咒之力居然瞬間被其蒸發淨化。
太陰教主心有餘悸:“好恐怖的詛咒,就算是妖皇也看走了眼,還好本座果決的放棄肉身,要是在拖延一時半刻,怕是元神也保不住了”。
說完之後。不去理會朝拜眼中的冷光,元神瞬間化爲流光,從朝拜的頭頂百彙鑽了進去。
“嘎嘎嘎,不枉本座幾千年的時光爲你調理身體,這具身已經到了最完滿的階段。正是收獲果實之時”太陰教主在朝拜體内放聲大笑,不過很快他的笑容猛然間凝滞,下一刻驚恐之音在其體内擴散開:“詛咒之力,你體内怎麽有詛咒之力,快收回去,朝拜,放過本座,本座苦修萬載。不想死啊”。
此時朝拜臉上明顯露出驚愕之色,沒想到那日在黑暗小巷子裏給自己保命手段的“怪人”居然這般厲害,這詛咒之力朝拜自從拜入太陰教。習得太陰教無上*之後,隻以爲這詛咒之力是小術,上不了台面,就不再使用,沒想到今日給了他一個驚喜,這哪裏是小術啊。而是大的都不能再大的大術了,太陰教主啊。那可是縱橫一方的人物,面對詛咒之力連反抗都沒有。直接就栽了。
這也是太陰教主自己作死,肉身中了詛咒之術,還有時間反應過來,可是這元神沒有軀殼的保護,根本就沒辦法反抗,眼睜睜的看着詛咒之力将自己反噬死。
“今日在太陰教主這老家夥的身上感受到了熟悉的波動,那詛咒之術似乎與自己體内的詛咒之力是同源,那平天王定然知道這詛咒之術的根源,依着這條線索,或許可以将當日再自己體内種下禁術的修士找出來,想辦法解開這禁術,日後自己或許可以海闊憑魚躍了”朝拜在哪裏嘀咕着。
你要問,憑借太陰教主的實力,怎麽會不對朝拜軀體提前檢查,難道就沒有發現朝拜體内的詛咒之力嗎?。
對此隻能說一句,陳九出品,必屬精品。
樂央境,陳九看着朝小漁:“這諸天之中,與太陰星相近,卻又能引起這般異動的,定然是太陰教中的某一個老怪無疑,如今天地大變已經過過去,這老鬼怎麽隕落了,難道太陰教碰到強敵?”。
陳九絕對沒想到,自己的詛咒之力居然在一番巧合之下,将太陰教主給玩死了。
朝小漁摸了摸柳眉:“等着吧,很快白骨山弟子就有消息”。
一邊的陳九突然間輕輕的“咦”了一聲,然後閉上眼睛,神念順着冥冥中的感應,降落而下。
朝拜體内的詛咒之力出動,自然是瞞不過陳九。
朝拜聽從陳九的吩咐打入太陰教,而此時朝拜的詛咒之術又恰好被觸動,這其中是不是有什麽關聯?,由不得陳九不做懷疑。
幹脆念頭直接降下,也好看看太陰教是什麽情況。
好吧,太陰教主死了,朝拜是倒黴了,太陰教主爲了防止朝拜反抗,可是下了不少禁制,朝拜要是有能力解開太陰教主的禁制,也就不會任憑太陰教主奪舍,而太陰教主更不會死得這麽幹脆。
“這老東西,你死了不要緊,可是你要先将這禁制解開啊,這般下去,本公子就算是不被你奪舍而死,也要被禁制封印,壽元,元氣枯竭而死。
正在咒罵不休,卻暮然感覺到自己紫府内,在紫府的最深處識海,又一道浩蕩博大的意思逐漸蘇醒。
這股意識帶着朝拜熟悉的氣機,瞬間破開紫府屏障,降臨在太陰教的秘境内。
朝拜知道,“他”來了,這股氣機他太熟悉了,這股氣息與他接觸的第一次,給了他命運的轉機,第二次出來,逆轉天地,翻轉乾坤救了他一命,并且給與他指點,令其進入了太陰教。
這次是第三次。
朝拜暗自嘲諷,先前是白擔心了,盡管不知道這人有多大威能,但能夠跨越時空翻轉天地,其威能定是超乎了自己的想象,自己可是這人的棋子,這人怎麽會看着太陰教主奪舍自己而無動于衷?。
“好濃郁的月之精華”一道虛幻的人影在朝拜身前深深的吸了一口氣,濃郁的月華彙聚而來,瞬間令其精神又凝實了不少。
“這裏是太陰教?”陳九疑惑道。
“正是,朝拜見過前輩”朝拜道。
陳九打量了一眼好像是木頭人,一動不動的朝拜,再看看腳下的太陰石,随後搖搖頭:“每次你都是這麽狼狽”。
“叫前輩見笑了”朝拜苦笑。
“太陰教那個老不死的剛剛死去,居然引起那般大的異象”陳九問道,并沒有急着給朝拜解開封印。
朝拜苦笑更甚:“要是晚輩沒說錯,這人定是太陰教主了”。
陳九一愣:“他死了?,不應該啊,他雖然中了詛咒,但去要不了他的命”。
“這件事情說起來還與前輩有關”朝拜苦笑,将事情的經過說了一遍,至于太陰隐脈的事情,也沒有隐瞞,太上教主都知道自己有太陰隐脈,那這位前輩長期住在自己紫府,會不知道?。
隐瞞沒多大意思,還讓對方平白小瞧。
陳九這回倒是驚奇了:“太陰之體,太陰隐脈?,我居然沒看出你身具太陰隐脈?”。
陳九不是萬能的,對于這諸天之事并不全都了解,就像是這太陰隐脈,陳九根本就不知道,甚至于朝拜不解釋,陳九根本就不知道這太陰隐脈是什麽東西。
“前輩不知道這太陰隐脈?”這回輪到朝拜愕然了。
陳九所化的虛幻人影投射出一道青光,落入朝拜體内,良久之後才道:“原來這就是太陰隐脈,倒是有點價值,可惜入不得我法眼,你小子也不用擔心本座會奪了你肉身,本座的肉身不死不滅,要你這太陰隐脈沒什麽用”。
陳九是何等精明的人,從朝拜的臉色上就将其内心活動推演的*不離十。(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