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着,徐福手中拿着鈴铛,向着高俅遞去。
高俅面露得意之色,給了徐福一個你小子很識相的眼神,伸手就要将鈴铛抓在手中。
下一刻,卻見徐福忽然間化爲流光,對着高俅就是一記狠手。
“保護大人”禁軍不愧是禁軍,反映倒是很快,不過徐福所化的流光更快,等衆人反應過來時,徐福已經消失在雲端。
高俅陰沉着臉,沒想到居然被一個野道士給暗算了,你讓他這個丞相的臉往哪裏放。
這倒是不能怪高俅,自己身邊這麽多禁軍,誰會想到徐福會悍然出手。
要是一般的修士,你就是借他兩個膽子,他也不敢啊,畢竟這裏是人族中心,人皇坐鎮于此,難道不怕人皇震怒?。
“大人,您沒事吧”一個禁軍統領小心道。
高俅陰沉着臉,一甩袖子:“一群廢物,還不趕緊滾回去”。
法寶已經被人家奪走,這車上的不過是一堆廢鐵而已,沒有什麽意義。
回到上京城,看着皇宮大門,高俅在大門前走了兩圈,引起看守大門禁軍的注意力,頻頻側目,不曉得宰相大人今日怎麽了,居然這般急躁猶豫不決。
良久,徐福方才停下腳步,看向大内皇宮:“伸頭一刀,縮頭一刀,陛下那關早晚也要面對,還是自己進去請罪吧,也好減輕一些罪責”。
皇宮中。陳乾看着慵懶躺在那裏的易妃,眼中全是柔情:“愛妃可好些?”。
受過病痛折磨的易妃此時更是弱不禁風,惹人愛憐,聲音虛弱道:“多謝陛下,臣妾好多了,再也聽不到那鍾聲了”。
陳乾面漏喜色:“好好好。那道士果真有幾分本事,朕要賞他,重重有賞”。
易妃輕輕的撩了撩發絲,縮在被子了,一雙眼睛滴溜溜的看着陳乾:“陛下可曾查明是誰對臣妾下此毒手”。
陳乾搖搖頭,面色不好看:“這件事道無從查起,皇宮中大小妃子,宮女無數,鈴铛更是不知凡幾。樣式各異,難以察覺”。
“那就算了”易妃眼中閃過一抹波瀾。
看着易妃的動作,陳乾心中火起,但看着易妃大病初愈的樣子,不好動作。
正說着話,門外傳來侍衛道:“陛下,高丞相求見”。
“讓他進來”陳乾對着外面應了一聲,然後對易妃道:“這高俅就是負責此事之人。此時回轉,想必是有了結果。這次事情到是要多虧他”。
易妃點點頭,那高俅灰頭土臉的走進來,面上沒有喜悅之色,隻是撲通一聲跪倒在地,口中悲呼:“陛下,臣有罪”。
看着高俅這般動作。陳乾的眉頭跳了跳,一股不好的預感湧上心頭,不動聲色道:“愛卿何故如此?”。
“陛下,那方外之人圖謀不軌,搶奪了謀害易妃娘娘的法器。打傷禁軍士兵數人離去,臣一時不查,被那道士得手,走脫了”高俅隻是以頭搶地,不多時便腫了一大片。
陳乾聞言猛地站起來,天子龍氣四溢:“好膽,這次謀害之事,怕這道士也脫不了幹系,即刻下令大周各大州府,張貼告示,捉拿道士,不得有誤”。
“臣遵旨”高俅聞言動作一頓,面漏喜色,沒想到陳乾居然沒有追究自己的罪責。
這邊大周興師動衆的通緝徐福奪舍的道人,另外一邊,那被通緝的主角,也就是徐福此時遇到了大麻煩,頗爲忌憚的看着對面那個面容平淡,肌膚晶瑩如玉的男子。
“平天王”徐福嘴角抽了抽,心中大喊晦氣。
陳九站立在虛空中,看着對面的這個面容枯瘦道士,聽聞對方直接叫出自己的名字,心中微微一動:“你認識本王?”。
“平天王大名威震諸天,何人不識得”徐福謹慎的看着對面的陳九,斟酌語氣道:“不曉得王爺阻攔貧道的去路,有何貴幹?”。
陳九背負雙手,氣态從容:“你壞了本王的謀劃,盜取了本王的寶貝,你說本王爲何前來堵你”。
俗話說得好,不做虧心事,不怕鬼敲門,徐福縱然事先想過陳九會親自找上門來,但此時事到臨頭也不由得亞曆山大。
他曾經想過面對陳九的種種辦法,種種情景,但是此時與陳九當面,卻全都施展不開。
徐福一笑,面露怪異之色:“王爺莫非在說笑?”。
“哦”陳九看着面前倒是,波瀾不興。
“王爺大名在下可是如雷貫耳,安敢冒犯王爺天威,這件事王爺可真的是冤枉貧道了”那道士哭喪着臉,一副撞天屈的樣子。
“是不是冤枉你,本王自有定論,隻要将你擒下,看你有何話說”陳九嘴角勾起一絲笑意,手中法力湧動,就要動手。
“且慢”關鍵時刻,徐福喊了一聲。
陳九動作一滞:“你還有何話說?”。
徐福裝作擦冷汗的樣子,一臉不服:“王爺爲何就肯定失竊的寶物被我拿走了”。
“本王在你身上感覺到了那寶物的氣息,你不知道,那寶物與本王血脈相通,你隻是禁锢了寶物的氣息,卻禁锢不了這冥冥之中的聯系”說完之後,陳九大手毫不猶疑的伸出,向着徐福擒拿而來:“如今你已明白真相,倒是可以安心的去死了”。
徐福所化的道士自然不敢與陳九硬拼,奪取這道士身軀的不過是徐福的一抹分身,如何能與陳九争鋒,就算是其本尊親自到來,面對陳九也要退避三舍。
下一刻,隻見道士一根手指飛出,在虛空炸開,一捧血霧散開,徐福手中掐訣,消失在血霧之中。
“血盾?”陳九冷冷一笑:“沒有用的,這血盾雖然厲害,但卻使用不了幾次,就不知道你身體零件夠你使用幾次血盾”陳九冷冷一笑,跨越虛空,空間波動,再出現之時已經不知道穿越了多少萬裏大地。
道士的肉身中,祖竅穴内,道士神魂看着徐福将其身軀廢掉,露出憤怒之色,但卻敢怒不敢言,與徐福的差距太大了,人家不過是一縷分魂就能讓自己的元神魂魄喘不過氣來,根本就沒有反抗的餘地。
徐福駕馭着肉身,面露焦急之色:“在虛空中斷然不是這混蛋的對手,唯有遁入大地,借助大地之力,可以拖其一拖”。
大地之中最爲複雜,有大地之脈,山川江河之魂,還有各種幽暗秘境,以及一些見不得光的種族,最是神秘複雜,向來爲衆人忌憚。
“遁入大地”陳九眼中一道蒼色光華閃過,所過之處大地如同撥開衣服的玉女,毫不遮掩的裸漏其眼前。
看着那不斷在大地中穿梭的身影,靈活的好像是一隻老鼠,所過之處地脈微微波動,被其施展某種秘法,也不曉得那秘法有何作用。
陳九左手伸出,掌控乾坤開辟,所過之處法則扭曲被陳九修改,江河倒流,大地的屬性被改變。
“這麽快就追上來了”地底下的徐福面色一變,這次一狠心,整條右手臂飛出,化爲血霧,消散在空中。
下一刻,大地地脈炸開,空間晃動,法則紊亂,山川炸裂,即便是陳九有通天之能,也無法在這紊亂的空間法則波動下打開空間通道,恒跨虛空。
“好狠的心,爲了一擊之力,居然引爆地脈,難道就不怕天罰降臨,因果罪孽纏身不成?”陳九面色一變,這地脈爆炸的罪孽,也有他一份,因爲他也是參與者。(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