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了,一啄一飲皆有定數。
劉貴妃寝宮,劉箬正在與劉貴妃談論一些宮中的私密事情,忽然間一群士兵如狼似虎般闖了進來,隻見一禁衛大喝道:“劉貴妃何在,奉陛下旨意,收繳宮中一切鈴铛飾品”。
劉貴妃與劉箬緩步走出來,劉貴妃雖然不知道陳乾在玩什麽幺蛾子,但還是點點頭,不敢違逆:“将軍請吧”。
“多謝娘娘”那将軍一揮手,手下的士兵手中拿着羅盤,所有帶有鈴铛的地方都在羅盤上顯示出一個紅點。
劉箬忽然間面色一變,深深吸了一口氣,讓自己變得正常,然後看向哪位禁軍統領:“這位将軍,不知道陛下爲何突然收繳宮中的鈴铛?”。
禁軍統領見到劉箬之後,不敢放肆,恭敬一禮:“回娘娘的話,這等事情那是我這個将領可以知道的,娘娘怕是問錯人了”。
“所有嫔妃的寝宮都搜過了嗎?”。
“正是”内侍一禮。
劉箬面色一白,然後露出一抹勉強笑容:“真不曉得陛下爲何如此大動幹戈”。
“臣聽人說,易妃娘娘身子不适,是因爲受了暗算,暗算的法器與鈴铛有關”那将領看了看四周,低聲道。
劉箬點點頭,看着四周的士兵,對着劉貴妃一笑:“姐姐,今日碰上這種大事,就不打擾了。本宮也要回去看看”。
劉貴妃點點頭:“我送姐姐”。
一路上劉箬腳步平穩,不緊不慢,這個時候更不能讓人看出異常,同時心中懊惱,要不是自己看那妖妃受了暗算,心中放松下來。也不至于讓鈴铛被人家收繳了過去。
回到寝宮,看着面色略帶惶恐的侍女,劉箬面色不變:“禁軍的人來過了?”。
“回娘娘的話,剛剛走,在寝宮裏找什麽鈴铛,婢子無法阻止,還請娘娘降罪”婢女撲通一聲跪倒在地。
劉箬漫不經意的在宮中走了一圈,原先懸挂鈴铛之處,果真是空空如也。不由得呼吸一滞,面色蒼白。
那侍女久久聽不到劉箬動靜,心中惶恐之意越加濃郁,身子瑟瑟發動。
過了許久,劉箬回過神來,看着瑟瑟發抖的侍女,然後道:“起來吧,這也不是你的錯。陛下的旨意,就算是本宮在此。也無法抗拒”。
那侍女聞言破涕爲笑,劫後餘生般磕頭不停:“多謝娘娘,多謝娘娘”。
劉箬點點,走進走進寝宮内部,心中若有所失,不知道該如何是好。在劉箬的心中,降服妖妃是小,丢失了陳九送給自己的法寶是大,日後如何與陳九交代?。
劉箬在這裏患得患失,那樂佒宮中的陳九也是面色陰沉。良久之後才輕輕一歎:“神通不敵天數啊,本來以爲這寶物足以将那妖孽鎮死,卻不想居然有人跳出來攪局,這人是誰,爲什麽會在他身上察覺到一股熟悉的感覺?”。
“也罷,天作孽,猶可活,自作孽,不可活,且先讓你得意一陣,日後在與你算總賬”說到這裏,陳九對着大殿外面喊道:“白骨山山主何在?”。
“屬下在”渾身撒發着溫潤之氣的白骨山山主走了進來,顯然雷池洗練,好處大大的有,白骨山主進步不小。
“白骨山如今有多少弟子?”陳九把玩着手中的玉石球道。
那白骨山主聞言低下頭,手指微微一動,三息之後才道:“足足有十萬之衆”。
陳九點點頭:“即日起,責令白骨山弟子走出樂央境,暗自招收弟子,插入諸位藩王的勢力之中,暗自潛伏,等候本王的命令”。
“遵旨”白骨山主道。
坐在上首的陳九揮揮手,白骨山主退下,整個大殿再次回複了平靜。
陳九手指微微一動,隔着遙遠的時空,呼喚自己的寶物。
大周上京,陳乾看着一地的鈴铛,再看看面色不變的徐福,慢悠悠的喝了一口茶水:“你可真有把握确定那作祟之物就是鈴铛?”。
徐福淡然一笑:“陛下放心,隻需将這些鈴铛運出皇宮,然後找個地方将其封印,皇後娘娘自然會恢複的”。
陳乾一笑,看向白白胖胖的高俅:“高愛卿,這件事就交給你了”。
高俅臉點頭應是,然後轉過身看了一眼身後的鈴铛,對着禁衛統領道:“将這些鈴铛押運到城外”。
說完之後看向徐福:“還要請這位道長與本官走上一遭”。
“自是如此”徐福欣然同意。
剛剛出了皇城,就聽到一陣陣奇異的鍾鳴之音響起。
高俅看着身前的護衛道:“這附近是那家道觀?,爲何鍾聲這般奇特,如雲似霧,隐隐約約的聽不真切”。
那侍衛撓撓頭,打量了一眼四周的地形,然後抱拳道:“回大人的話,這四周最近的寺廟雲頂寺,距離此地尚且有五十裏,這鍾聲甚是詭異,雲頂寺的鍾聲傳不得這麽遠”。
那邊的徐福卻忽然哈哈一笑:“機緣到了,這件寶物真是不錯,有大威能,剛好可以一用”。
正說着,隻見那鍾聲越來越密集,下一刻一聲巨響,衆人身子顫了三顫。
接着就見到一陣耀眼的金黃色光芒從身後馬車中的鈴铛堆中散發而出,一個拇指大小的鈴铛拔空而起,化作流光向着高空射去。
“給貧道留下吧”徐福大手遮天蔽日,空間在其手中無限壓縮,幾乎是呼吸間就來到鈴铛身前,将其禁锢住。
将鈴铛拿在手中,看着那細膩的紋路,還有古樸的氣息,以及那依稀殘留的時空之力,徐福露出大喜之色:“好寶貝,好寶貝,本來是想要出手攪局的,沒想到卻會碰到這般寶貝”。
徐福把玩了一會,愛不釋手。
那邊的高俅見此湊過來,看着那細膩的鈴铛,露出一個奇異的表情,好像是碰到什麽疑惑難解的事情。
“這是什麽鈴铛,爲何沒有鍾錘?”高俅道。
徐福一愣,翻身一看,果真鍾内空空如也,什麽也沒有。
“這,,,這是殘缺的寶物”徐福臉上狂喜之色更加濃郁。
一邊的高俅見到那道士說殘缺寶物,卻突然間好像是腦袋抽筋了一般,居然傻笑了起來,一個殘缺的寶物有什麽好稀罕的。
不過下一刻,高球反應過來,殘缺寶物尚有如此威力,若要是将寶物重組,修複,那威力不知凡幾。
看着徐福的表情,高俅胖胖的手掌伸出,停在了徐福的胸前。
“這位大人什麽意思?”徐福不解。
“裝傻,你就裝傻吧”高球心中暗罵,嘴上卻道:“正是這寶物害的皇後娘娘寝食難安,如今找到這兇物,還需交給陛下,請求陛下發落”。
随着高俅的話語落下,周圍的禁衛紛紛拔出刀劍,将徐福給圍住,濃郁的血煞之力,令徐福眉頭一皺,這具身體底子太薄,修爲不到家,面對這般濃郁的血煞之力,根本就無法抵禦。
徐福嘴角露出一抹玩味的笑容,交給陛下?,斷然是這死胖子想獨吞了。
徐福乃是老油條,豈會受到高俅擺布,隻見徐福露出一絲絲心痛:“可惜了這寶物,這好寶物不是我的”。
說完之後,對着那高俅道:“拿去給陛下交差吧”。
高俅眼睛眯起,露出一個滿意的笑容,示意身後的衆位士兵:“這位道長可是大功臣,你等安敢對道長無禮”。(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