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陳九失算了。
确實是失算了,隻見那混合了巫子血液與眉間霧氣的血液,居然無視陳九的法則之力,瞬間與陳九拳頭相觸,融入體内。
“砰”。
巫子再次爆碎,成爲了血霧。
下一刻,隻見巫子複活,仰天狂笑:“哈哈哈,陳九,小爺不陪你玩了”。
陳九面色鐵青的看着巫子駕馭遁光而去,周身的開始出現虛幻的波動,幾個呼吸的時間,已經出現了褶皺。
“這是時間之力”陳九手中時光長河閃現,不斷對體内的那滴血液進行壓制,煉化。
三十息過後,陳九眉宇間多了一縷縷白發,變成中年模樣。
“此乃我巫族上古秘術,時間之祖巫留下來的歲月之毒,不管是誰,除了禁忌大能,都要蒼老而死,任你蓋代天驕,也不過是黃土一柸”巫子卻又突然間自虛空中鑽了出來。
“歲月之毒”陳九看也不看眼前的巫子,喃喃自語。
“哼,先前打本座打的爽了吧,如今報應不爽,且看本座如何炮制你”巫子露出幸災樂禍之色,似乎并不覺得自己落井下石有什麽可恥之處。
“時光長河”陳九周身出現一條百丈長,十丈寬的大河。
大河濤濤,衆生沉浮,沒有起源,沒有終點,那巫子距離陳九不過三十丈遠,瞬間就被時光長河洗刷個正着。
一息千年。
巫子飛退,祭出了生死薄這個天道神器,借助輪回之力抵抗住了時光之力。方才逃離出時空迷河。
在時光長河中,千萬不要亂動,否則就會迷失在無盡時空,成爲一堆枯骨。
“時間之力”巫子驚駭的道,千年壽命對于巫族來說,并不算什麽。但也足夠心疼的。
陳九冷冷一哼,運轉法力開始壓制體内的劇毒。
“時空逆轉”陳九咬住牙齒道。
歲月之毒,顧名思義,就是與時光有關的毒藥,陳九萬千法則能夠破碎一切,但是卻無法破碎時間,是以那歲月之毒順利的就穿過陳九拳頭上的法則之力,進入體内。
時間長河對抗時空之毒,也不曉得有幾分效果。
都說陰溝裏翻船。大意失荊州,不過如此吧。
時光長河倒轉,不斷磨滅歲月之毒的力量,随着時光的倒流,陳九開始逐漸恢複年輕,肌膚重新恢複光澤。
那邊,巫子見機不妙,看到陳九要破解自己的底牌。徹底的逃跑了。
第一次假裝逃跑不過是躲在一邊看看陳九是否真的中了歲月之毒,以免被陳九咋呼住。丢了自己小命。
待見到陳九真的中了歲月之毒之後,方才大膽的跳出來,準備看看陳九如何被歲月之毒給折磨死的。
天見可憐,巫子心中那個狂笑啊,終于将這個大殺星給禍害死了。
可惜了,得意之色沒有持續幾個呼吸。先是被人家給出其不意削去千年壽命,要不是有生死薄,非要被活活困死在時光長河中不可。
眼見着陳九逐漸恢複青春,化解了歲月之毒,巫子心慌了。被這殺星化解毒藥,還不要将自家徹底了結在這裏,雖然說自己大地不死身尚可以複活,但死去活來的滋味誰願意承受啊。
巫子逃走沒過多久,陳九額頭冒起一陣陣青煙,一股黑氣自其眉心中逼出,湮滅在時空長河之中。
緩緩睜開眼睛,露出心有餘悸之色:“果真還是小瞧了諸天群雄,要不是有時光長河,自己還真就交代在這裏了”。
陳九沒有動,繼續盤坐在哪裏打坐。
歲月之毒雖然祛除,但暗傷一時半刻沒辦法恢複,濃郁的先天靈氣緩緩流出,滋潤着陳九身軀,洗練五髒六腑。
外界此時是亂成一團,生死薄與判官筆出世的消息牽動着諸天衆位大能的心神。
生死薄記錄着什麽?有什麽意義,隻要不是傻子,都能知道。
誰願意自己頭頂上多一個天王老子,管着自己的壽命,掌控自己的生死啊。
是以生死薄一出世,就在大千世界内掀起了滔天巨量,全民話題:“尋找巫子,搶奪生死薄”。
那邊陳乾回到皇宮之後,怒氣勃發,摔碎了不知道多少個花瓶之後,終于在易妃的安撫下平靜了下來。
易妃雙手抱着陳乾的腰,臉側貼在其胸前:“陛下何事發如此大的火氣?”。
陳乾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儒家欺人太甚,那王明陽更是不将朕放在眼中,居然忤逆犯上,對朕産生殺心,你叫朕如何能夠平心靜氣”。
易妃眼睛閃過一道精光,嬌滴滴的道:“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濱莫非王臣,那王明陽膽敢如此,真是活膩味了,陛下有人族氣運真龍相助,何不将其打殺了了事”。
陳乾搖搖頭:“王明陽尚差一步證就聖心,不死不滅,想要打殺他沒那麽容易”。
“陛下”易妃擡起頭。
“嗯?”陳乾低下頭,看着易妃的腦袋。
“陛下想要打殺那王明陽也說難也難,說易也容易”易妃手指在陳乾胸前畫着圈圈。
“愛妃有何辦法能爲朕出一口惡氣,若要是能爲朕除去這心頭大患,朕自然重重有賞”陳乾精神一震。
“陛下,王明陽乃是儒家的聖人,終究還是脫離不了儒家二字,這天下王朝如何變遷,毀滅新生,對于他們儒家來說,影響不大”易妃說着,露出一個狐媚笑容:“想要殺死王明陽,就要斷去王明陽的根基,斬掉儒家”。
陳乾恍然大悟,大喜道:“正是,朕奈何不得王明陽,還奈何不得這普通士子嗎?,傳令禁衛統領,大肆興造文字獄,朕要将儒家的勢力連根拔起”。
人皇一動,人道氣勢自然發生相應的感應,那本來與人道氣運緊緊貼在一切的儒家起氣居然在緩緩分離,天下有識之士頓時就明白這是發生了什麽,于是大喜過望,方外之人大肆慶賀,一旦儒家被排擠出朝堂,其餘雜家就要趁機崛起之機,這可是大氣運,大蛋糕啊,又一次百家争鳴不可避免。
太上教,李明遠頭戴發冠,皺着眉頭看向虛空,手指掐算不停,良久才停下來,緩緩的道:“陳乾這是在玩火自焚,王明陽走錯了一步棋,儒家完了”。
禹州城,王明陽正拿着一本書籍慢慢翻看,在其身後,李儒露出焦慮之色,一會撓撓頭,一會動彈一下衣衫。
“李儒,何事如此心神不甯?”王明陽溫聲道。
“老師,那人皇分明是對着我儒家來的,老師怎麽還如此淡定,再這樣下去,我儒家就完了”李儒噼裏啪啦的道。
王明陽動作一僵,随後慢慢柔和下來,微微一歎:“不這樣還能怎樣?難不成要我去上京找人皇理論不成”。
“這,,,”李儒啞口無言。
“我儒家勢力根深蒂厚,何懼王朝,大不了大家一拍兩散,這天下重新恢複亂局,我儒家又是再次擇新主之機”李儒眼中一抹名叫野心的火焰開始燃燒。
王明陽将手中的書放下,仰頭望天:“另擇新主?呵呵,如今太子年幼,不到登臨大典之機,周圍更有各路藩王虎視眈眈,整個中域都在藩王的把持下,這天下就算是在亂,也終究還在陳家手中”。
說到這裏,王明陽露出一抹譏諷:“陳寰果真是算無遺策,我已經大緻察覺到他的棋路,隻可惜已經晚了,當年就不應該讓陳乾登基,陳乾并不是一個理想的君主啊”。(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