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能夠人聞言一陣沉默,這或許是唯一的辦法,畢竟平天王的威能大家有目共睹,就算是妖皇也屢次在其手中吃癟。
雲層中,陳九看已經逐漸被大日融化的土地,逐漸呈現琉璃之色,那是紅色的岩漿,被大日金烏投影煉化爲液體的土地。
“不出來”陳九站在高空,喃喃自語,遁地之術,陳九不太熟悉,陳九最厲害的是陰陽遁法,至于這五行遁法,隻是會使用,卻并不精通。
地族身爲諸天百族之一,自己不可托大,要是進入大地深處,怕是要受到地族的算計。
地族,之所以稱之爲地族,是因爲其具有大地血脈,一身神通全都靠大地才能施展。
陳九若要是進入大地之中,怕到時候情勢逆轉,不知道是誰該滅誰了。
陳九手指抖了一下:“不出來是嗎?”。
看了看方圓萬裏大地,陳九一時之間還真沒有什麽辦法。
要是陳九下狠心,倒是能夠将這方圓千裏擊碎,但是這方圓千裏之内不隻有多少衆生,破壞這方天地,不知道要與天道結下多少因果,現在好不容易有了樂央境的支持,陳九氣運有了那麽一絲起色,若要是再出手亂結因果,下場怕是好不到哪裏去。
“轟”大地震顫,方圓千百裏的大地灰塵揚起。
陳九一掌盡力收縮,向着大地深處打去。這一掌擊穿地脈,卻被地族大陣給擋住。
這地族果真是有些個手段,這大陣乃是地族調動地脈而成,威能不可預測,與方圓千萬裏的大地連結在一切。要是不将這大地毀去,地脈就不會散開,地族的大陣就不會破掉。
棘手,陳九此時唯一的感覺就是棘手。
“一群老鼠”陳九身子一變,七十二變運轉而出,化爲一隻身體鱗片閃閃的穿山甲。瞬間洞穿大地,向着地下而去。
穿山甲,顧名思義。
可以說,穿山甲絕對是大地的寵兒,世人都知道老鼠打洞厲害。但是再厲害又如何能夠與穿山甲相比。
普通老鼠可以在地底打穴,穿山甲卻可以将大山洞穿。
“砰”陳九不知道在大地中遊蕩了多久,忽然間被撞得頭暈眼花,正在飛速洞穿大地的穿山甲猛然間一個倒立,翻了過去。
穿山甲的前面出現一個土黃色光幕。
看着眼前的光幕,變化爲穿山甲的陳九雙眼滴溜溜的轉,變化爲穿山甲,陳九一身本事也失去七八。
這就是七十二變之術唯一的缺陷。變化之物不但逼真,甚至于與真的根本就沒有兩樣,但是一身實力也随之被限制。能力也被轉化爲那個物種的力量。
如何洞穿眼前這個大洞,難不了穿山甲,雖然實力被限制大部分,但是陳九化爲穿山甲之後,依舊有地煞境的力量。
穿山甲周身鱗片旋轉,像是一個鑽頭。瞬間将這黃幕向後逼退,拉伸。
“啪”方圓千裏大地之脈輕微顫抖。地族的大陣運轉瞬間出現破綻。
“不好”一個地族老祖感覺到大陣的異變之後,猛然間尖叫。随後道:“速速轉移小世界,我暫且用地脈大陣與其周旋”。
“老祖,要走咱們一起走”地煞族的一位長老聞言道。
“不可,如今天地大變在即,已經看到希望,萬萬不可讓這小子打擾了老祖的沉睡,你等快點離開,你們就是我地族的希望”地族老祖聞言斬釘截鐵的道。
“可是,,,”另外一個老者道。
“别可是了,現在時間寶貴,每耽誤一刻鍾,危險就大一分,到時候逃離這個魔鬼的抓牙希望就少一分,他日老祖複出,萬萬不要忘了,替我我報仇”。
“老祖,我不走”。
“要與老祖共進退”。
“大敵來臨,斷然沒有逃走的說法”一個男子道。
“住嘴,你們要是不走,我地族日後如何複出,族中的老祖如何蘇醒,你們想讓我地族滅族嗎?”地族的這個老祖須發皆張,衆人不語。
地族族長手指動了動,轉身離去。
“你們也走,那小世界不是他一個人轉移的,他法力不夠,就算是能夠搬動小世界,也逃不了多遠,到時候所有苦功都白費了,你們想讓我白白去死嗎”。
衆人聞言不語,随後對着地族老祖一禮,轉身離去。
一時間整個大殿空蕩蕩,隻有四個人。
除了地族老祖之外,還有三個須發皆白的老者。
看着自家老祖就要催促,其中一個老者搖搖頭:“老祖不必說了,我等三個人陽壽将近,等不到天地大變之時,今日能夠爲我地族獻出最後一份力,也算是沒有白白死去”。
地族老祖聞言看着三個人,随後長長一歎:“好,今日我等共同迎敵,同生共死,日後若是我地族老祖能夠複活,說不定還會将我們重新從命運長河中拉出來,這一切都是命運,生有何歡,死又何苦。
說完之後,這老祖瞬間化爲黃色煙霧,消失在地底空間。
“生有何歡,死亦何苦,我等今日爲種族盡忠,務必成功“說完之後,三個地族老者消失在空間中。
陳九感覺剛剛進入地脈大陣之中,卻忽然間頓住了動作,一雙眼睛靈動的看向虛空:“出來吧,本王知道你們來了,一些個鼠輩而已,就知道藏頭露尾,沒想到居然主動站出來”。
空間波動,三個人組成三才大陣,從三個方向出現在陳九周身。
三才大陣說起來簡單,很像是大路貨色,但是真正的三才大陣威能誰又能知曉?。
三才大陣之所以聽起來很像是大路貨色,甚至于到了衆人手中沒有什麽威力,那是因爲三才大陣太過于玄奧,衆人隻是掌握了皮毛,根本就發揮不出三才大陣的威能,如何不垃圾。
眼前這個三個人既然敢在陳九身前将三才大陣使出來,自然是對三才大陣的領悟極深,顯然信心十足。
“平天王,還不顯出原型”一個老者聲音陰沉道。
陳九周身模糊,下一刻,一襲紫袍的陳九站立在地底空間:“你們這群老鼠終于舍得出來了,看來是本王找到你們老巢,你們這群老家夥坐不住了”。
“王爺,這天下沒有解不開的仇恨,何必如此咄咄逼人,滅一族,實在是有傷天和,于王爺自身氣運折損頗深,還請王爺三思,若是王爺肯放過我等一馬,我地族必然以死相報”一個老者看着陳九,還在試圖改變陳九的主意。
“真的是以死相報?”陳九低聲道。
聲音雖然低,但是在場的都是強者,就算是蚊子喃喃都能聽得清清楚楚,陳九的話比蚊子聲大多了,如何聽不清楚。
聽到陳九此言,三個人都是一喜,精神一瞬間恍惚,一個念頭同時在心中升起:“看來也不是沒有緩和的餘地,我地族還有救,若要是過了這關,等我地族老祖複蘇,非要将這小子挫骨揚灰不可”。
這般念頭飛速的在心中閃過,陳九将地族逼迫到如此境地,地族之人對其恨之入骨,恨不得食其血肉。
“王爺有何要求盡管說,隻要我等能做到,就決不推辭”一個老者低三下四道。
三個人面對陳九,根本沒有戰意,雙發實力差距太大,大的讓幾個人有些絕望。
能活着,誰都不想死,更何況是這些個老家夥,一個個都惜命的可憐。(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