顯然,此時哮天犬發現了陳九,猛然間站起來,呲牙咧嘴,露出威懾之意,陳九相信,要是自己再敢上前一步,這隻狗就要叫出來。
哮天犬是上古神獸,不是陳九短時間能夠對付的,所以陳九無奈退去,看着陳九離去,哮天犬再次趴在地上,無聊的睡覺。
“難道就要這樣無功而返不成?”陳九内心有些煩躁。
忽然間,陳九腦海中靈光一閃,周身氣勢内斂,再次變化,一個面容白皙,透漏着皇者之氣的男子出現在原地。
男子面容妖邪,正是那妖皇太子。
陳九心中忐忑,但是腳步不停,毫無異常的向着藏寶的宮殿走去,那哮天犬隻是看了陳九一眼,就再次趴在地上假寐。
看着近在咫尺的宮門,陳九露出疑惑之色,或者是難以置信之色,就這麽簡單就通過了?。
宮殿大門上的禁制對于陳九來說可以無視,隻見陳九手中一道黑色的閃電劃過,大門的禁制瞬間被破開,陳九身形一閃,消失在原地。
破滅神雷出現的那一刻,哮天犬猛然間蹦起來,像是感受到了緻命的威脅一般,擡頭四望,沒有什麽威脅,或許剛剛隻是錯覺罷了。
“這就是妖族的寶庫嗎?”陳九進入要皇族寶庫之後,第一個感覺就是發了。發大财了。
人族,上京城,人皇靜靜的坐在桌子前,看着天空中不斷浮動的龍氣,露出哀傷之色:“這就是你的選擇嗎?”。
“陛下”易妃腳步輕盈的走了進來。
将一雙柔胰放在人皇的肩膀上,輕輕的揉捏,陳寰的眼睛閉上,像是沉浸在那種溫柔鄉裏。
“什麽事情令陛下如此心煩,陛下乃是諸天第一王者,何人又能夠令陛下爲難”易妃的聲音輕柔。一股奇異的體香散發而出。悄無聲息間,被人皇吸入體内。
人皇懶散的“嗯”了一聲,沒有了生息,隻是任由哪一雙素手輕輕拿捏。
過了一會。人皇才緩緩擡起頭道:“來人”。
“奴才在”馬瑞像是幽靈一般走了出來。
易妃的身子不由得僵硬了一下。每次看到這個老太監。易妃就像是被毒蛇盯上的青蛙,有一種任人宰割的感覺。
“冊封陳潤萱爲太平公主”人皇的聲音透漏着一股威嚴,天空中龍氣波動。一股人道氣運降臨禹州,瞬間落在潤萱的身上。
禹州城外的莊園内,朝小漁靜靜的坐在那裏,手中幾枚銅錢不斷跳動,感受到那波動的人道氣運之後,雙目微微眯起:“人皇這是什麽意思,難道他也想在這棋局中插上一腳不成”。
禹州城今日裏來了一個奇怪的客人,這位客人一身黑色的錦衣,頭上戴着頂笠帽,模糊的黑紗看不清面孔。
這黑衣人影穿過層層街道,直接來到了四大家族之首的劉家。
“将這封信交給你們家主”黑衣男子手中不知道什麽時候出現了一封書信,向着那看守大門的奴仆遞過去。
守門的侍衛不敢怠慢,拿着書信進入了府内,沒過多久,就有奴仆出來請這個黑衣人進去。
城外莊園内,潤萱呆愣愣的坐在自己小樓的床前,看着外面的天空,她感覺自己像是一隻被囚禁的鳥兒,哥哥雖然給了他錦衣玉食,但是卻将她當成了籠子中的金絲雀一般培養,這不是她想要的,自從哥哥消失了三千年之後再回來,她感覺他變了,變得有些蠻橫,無禮。
牛頂坐在朝小漁的對面,看着朝小漁手中的銅錢,雙目有些失神。
過了一會,那銅錢像是蝴蝶一般,在空中飛舞,紛紛回到朝小漁的手心,素手一動,所有的銅錢消失。
“不知道先生來這裏,有什麽要事?”朝小漁的眼睛看向了牛頂。
牛頂看了看四周,然後低聲道:“夫子,有些個不妙,最近大小姐有些反常,整日裏坐在床前發呆”。
朝小漁看向了遠處的荷花池:“這一切自然有太白操心,我們做的就是保證不讓潤萱突然間消失,到時候給太白一個交代就好”。
牛頂聞言沉默:“我怕大小姐做出什麽傻事”。
朝小漁沉默,過了一會才道:“你多派幾個人死死地盯住她,最近大周内風波很大,我聽說又有人不安分了,這天要變了,萬萬不能在這個時候出現什麽簍子,誤了太白的大計,到時候你我都擔待不起”。
牛頂正要吩咐人去做,卻聽到一陣腳步聲急速從遠處傳來,一個略帶喘息的聲音道:“夫子,先生,朝廷的天使來了”。
朝小漁與牛頂對視一眼,顧不得多說,直接往外走去。
這次來的不是太監,是禮部的官員。
“陳潤萱何在?”看着跪倒在地的衆人,這位禮部官員道。
禮部官員手中拿着一副明晃晃的卷軸,年紀約三十歲左右,一雙眼睛閃爍着浩然正氣,顯然對于儒家之道鑽研頗深。
朝小漁略作猶豫,然後對着身後的金眼道人道:“去将小姐請來”。
“是”面對着朝廷的聖旨,衆人不敢違背。
很快,臉上帶着猶豫之色的潤萱走過來,跪倒在地。
見到主要的人都已經到齊,禮部官員才道:“奉天承運,皇帝诏曰,今有女潤萱,乃朕之嫡女,冊封爲太平公主,欽此”。
“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衆人叩首,朝小漁與牛頂,三位異人的腦袋頓時懵了,不知道人皇這是玩的哪一出。
“公主,還請準備好,就随下官去上京加封吧”禮部官員收起聖旨,笑眯眯的道。
朝小漁猛然間站起來:“不行”。
“嗯?”。
這聲音是禮部官員發出來的:“你說什麽?”。
“我說不行”朝小漁的聲音堅定,透漏着不容置疑。
禮部是吳光祖的老巢,要是潤萱去了,還不知道要鬧出什麽幺蛾子,到時候怎麽面對陳九。
“這是陛下的旨意,就算是平天王也不敢違背,莫非你要抗旨不尊了不成?”禮部官員最會借勢壓人。
朝小漁張了張嘴,想說什麽,卻沒有說出口,事實就是那樣。
潤萱的臉上露出驚喜之色,看了看朝小漁:“夫子,這是陛下的旨意”。
朝小漁臉色有點發青:“潤萱,你要知道,他們是禮部的官員,你居然敢拿陛下來壓你哥哥,你可想過後果”。
牛頂的面色漲紅:“陳潤萱,當時主公已經下令将你禁足,你敢走出這門,置主公的命令于何地,主公的臉面于何地”。
“大膽,太平公主的名諱也是你能直呼的,這次念你是初犯,饒你一命,再有下次,非要将你關入大牢不可”禮部官員怒斥道,浩然正氣升騰而起。
潤萱面色堅毅:“我是一個人,不是金絲鳥,我知道大哥疼愛我,怕我受到傷害,可是要是沒有自由,我情願去死”。
說完之後,不再去理會衆人,轉過頭對着禮部官員道:“大人,咱們可以上路了”。
禮部官員冷冷一哼,轉身離去。
看着潤萱和禮部官員離去,朝小漁雙手無力的耷拉下來,攝魂道人手中拿着一個晶瑩的玉石:“我已經用留形石将這一切都記錄下來,到時候給王爺看看,不是我們沒有盡力,是潤萱小姐自己的選擇,與我們無關,朝廷的法令可不是我們敢違背的”。(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