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京存在多少年?,已經無從考證,唯一知道的就是不論人道如何變遷,所有朝代皇宮都坐落在這裏。
遠征軍一路風塵仆仆終于再次回到了上京,這一次遠征成爲了一場鬧劇。
“李将軍,你說這次陛下會給我等什麽封賞?”陳九騎着馬跟在李将軍身後道。
李将軍整理了一下身上的衣着:“不管最後結局如何,蠻族又有何算計,但是我等确确實實俘虜了蠻族百萬将士,封賞定然不會太小氣”。
陳九摸摸光滑的下吧:“我今年十六歲,要是給我封個少年将軍當當,那就太爽了”。
李廣聞言上下打量了陳九一會,才道:“你還别說,這次南征你立下這等大功,封個将軍應該沒問題,不過你的年齡有點小,就怕文臣借此打壓你”。
陳九冷然一笑:“打壓,他們憑什麽打壓,一群屍位裹餐之輩,我年紀輕輕就立下如此大功,他們年過半百卻寸功未建,我要是他們,早就找個旮旯撞死算了,哪裏還有臉指責别人”。
大軍順利的返回營帳,大将軍鐵狼召集衆将士在大營一述,做了此次出征總結,然後放假了。
确切的說是給衆位偏将放假了。
陳九與朝小漁騎着馬返回陳府,陳府依舊,沈珞瑛正呆呆的坐在那裏嚼着花瓣,一副咬牙切齒的模樣。
“哼哼,居然敢趁着本小姐禁閉跑去南征,等你回來非要扒了你的皮不可”。
一邊說着。一邊将花瓣拆下來,狠狠的扔到口中。
“咦,沈大小姐怎麽在我這陳府中吃花瓣?,我陳府雖然算不上家大業大,但是夥食還是有的。怎麽能如此對待客人”陳九的聲音在沈珞瑛身後響起。
沈珞瑛一個機靈,猛然間跳起,待到轉過身之後,看到陳九與朝小漁一身鐵甲站在他身後,方才露出驚喜之意:“怎麽樣?,你們什麽時候回來的。南蠻好不好玩,你們居然敢不帶上我,真是太不夠意思了,我不理你們了”。
陳九笑嘻嘻的找個地方坐下:“我剛剛可是聽到某人在背後嚼着花瓣說要扒我的皮,哎呦。我好怕啊”。
“你,,,”沈珞瑛指着陳九,一副要發飙的樣子。
朝小漁趕緊上前道:“别說了這次南蠻夠詭異的,你在上京城可曾聽到什麽風聲?”。
沈珞瑛翻了個白眼,俏生生的道:“唉,還用說。現在滿城都是蠻王進京的事,蠻王不但獻上大批寶物,就連自己的親生女兒都要獻給人皇”。
陳九露出不敢相信之色:“你說什麽?。蠻王居然敢将自己的女兒送給人皇”。
一想到蠻族的女人五大三粗,膀大腰圓的樣子,陳九就露出惡寒表情。
“蠻族女人怎麽了,蠻族的女人就不是女人了,沒準人皇就喜歡南蠻的女子”沈珞瑛一副不忿之色。
陳九搖搖頭,将目光看向桌上的花瓣。已經被沈珞瑛折磨的不成樣子。
“你怎麽跑出來了,不是被你父親給關在家中了嗎?”。
“我父王才管不了我”說着。喝了一杯茶水,看向朝小漁:“小漁姐姐。你快給我講講南蠻的事情,咱們去一邊說話,不要理會這個混蛋”。
沈珞瑛拉着朝小漁走了,陳九一笑,走回屋子換下鐵甲:“這鐵甲穿在身上冷冰冰的,以後還是金絲甲比較爽,可惜每一富金絲甲都價值萬萬金,不是我能買得起的”。
換上一席紫衫,華貴之氣撲面而來,人靠衣裳馬靠鞍,這句話不是無故放失。
“公子,門外有一位叫江千秋的書生來找你”一個仆人在門外道。
陳九動作一頓,露出奇異之色:“江千秋,他來找自己有什麽事?”。
“請他到大廳喝茶,我稍後就到”。
拿起一個梳子輕輕整理了一下頭發,用一根絲帶将頭發綁住,陳九向着外面走去。
在大周,未成年男子是絕對不允許豎冠的,豎冠代表着成年,甚至于普通平民也不許豎冠,唯有貴族方才可以豎冠。
平民都是簡單的将頭發聚在一起,然後再按豎冠的方法用布條綁上,但是真正的冠是不允許帶的。
對與江千秋能夠找到這裏,陳九并不感覺意外,江家也是大族,江千秋雖然與其祖父在一起,但其畢竟是江家的人,調動一點家族資源還是沒有問題的。
“江兄,稀客,稀客啊”陳九緩步走進大廳,江千秋醉眼朦胧的正坐在那裏喝着茶。
“陳兄,你可來了,再不來我都要睡着了”江千秋眼睛一亮,猛然間睜開。
陳九笑盈盈的坐下:“我剛剛從戰場回來,總要洗漱一番,去掉煞氣,不像江兄你,有家族照應,日後官場得意,一帆風順,我還是要自己拼搏的”。
江千秋不置可否的轉過頭打量着陳九的大廳:“你這宅子不錯,就算是在權貴雲集的上京也算是上流水準,剛剛來上京你就有如此大的産業,果真比我厲害,不愧是狀元”。
陳九沒有理會江千秋的胡扯,而是喝着茶水。
細細的品味了一下,陳九才道:“你居然這麽悠閑,看來朝廷給你一個不錯的差職”。
說道差職,江千秋大吐口水:“别說了,我這個差職可說不上是好,雖然看起來清閑,但是忙碌起來的時候睡覺的時間都沒有”。
正說着,大廳外傳來一陣腳步聲,一個奴仆腳步輕健的來到大廳:“東主,門外來了一個叫李明義的士子想要見公子一面”。
李明義的家族在禹州也是一方霸主,上次看他們與沈珞瑛相熟,與陳九的關系倒是一般。
江千秋聞言一愣:“這家夥也來了”。
陳九摸不着頭腦:“不知道他來這裏所爲何事”。
“陳兄還是先将他請進來再說吧”。
“正是此理”陳九對着奴仆道:“請他進來”。
“李明義據說也參加了這次科考?”陳九問道。
禹州能夠有實力參加這次科考的就那麽幾個人,就算是不刻意打聽也能聽到一些風聲。
江千秋一歎:“其實李明義的才華還是不錯的,甚至于不下于我,可惜了,他被他哥哥連累了,落得個榜上無名的下場”。
陳九一愣:“此話怎講?”。
江千秋看了看四周,然後壓低聲音道:“據傳說李明義的一個哥哥加入了方外宗門,而且是方外最強大的宗門”。
陳九眉毛一簇:“就算是他哥哥加入了宗門,也不應該連累他啊”。
“可是他哥哥要是那個宗門未來的種子人物,甚至于未來的宗主呢?”。
陳九一驚:“這裏厲害,他哥哥天資這麽高”。
江千秋深深的點點頭:“朝廷的探子無處不在,雖然說各大家族做的隐秘,但是朝廷的探子是無孔不入,一些大家族子弟都要送往宗門,這是大家心照不宣的事情,畢竟多一條後路嘛,可是唯有他哥哥加入的宗門不可以,甚至于說是朝廷的死敵”。
陳九恍然,沒有問江千秋李明義的哥哥到底加入的是哪個宗門,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哪個教派與朝廷成爲死敵之後還能存在,實力肯定不簡單,而李明義的哥哥要成爲哪個宗門未來的接班人之一,這件事情可不簡單。
朝廷在向着宗門滲透,可是宗門又何嘗不向朝廷内部滲透。
隻是不知道李明義的哥哥到底加入的是那個宗門,居然讓朝廷如此忌憚,這方天地内,能夠讓朝廷忌憚的人或勢力絕對不多。(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