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虛幻的人影自徐福的體内走出,周天太陰之力狂湧,呼吸間那個虛影被月華凝成實質,仿若真人,就連頭發都清晰可見,在風中飄揚。
“這是陰神出竅,好可怕的實力,居然可以借助月華凝形,修爲簡直到了深不可測的地步”朝小漁在陳九身邊倒吸了一口涼氣。
陳九點點頭:“我小瞧他了”。
“不止是你,所有人都小瞧這個家夥了,不過這道人居然敢再大軍中陰神出竅,難不成不怕血煞之力的影響嗎?”鐵狼的聲音傳來。
陰神好像是天生就與血煞之力沖突,兩者像是多少年不見的仇人一般,無數的煞氣瘋狂的向着祭台湧去,縱使那徐福神通蓋世,也是魂飛魄散的下場。
“先生小心”李廣在一邊高呼。
話音未落,就将祭台上邊緣處出現一道血紅色的薄膜,那薄膜雖然在煞氣的沖擊下岌岌可危,但是卻始終沒有被突破。
看着煞氣被祭台上的薄膜阻攔在外,衆人松了一口氣,徐福陰神回過頭來一笑:“多謝将軍關心”。
朝小漁拍拍腦袋:“我想起來了,這道人所布置的祭台乃是上古傳說中的大陣,這祭台是我大周三十萬将士搭建的,自然帶有我大周三十萬将士的氣息,那血煞之力的主人就是三十萬将士,徐福這是利用大陣将三十萬将士的氣息組合起來。用來抵擋血煞之力,那血煞之氣遇到自家的主人,自然會退下”。
“世間居然有如此大陣,那以後我大周豈不是可以在軍伍中帶一批修士,到時候呼風喚雨豈不痛快”鐵狼雙眼放光。
朝小漁無奈搖搖頭:“将軍這種神術屬于這徐福所有,就不知道願不願意叫出來”。
“徐福爲我大周,人族盡心盡力,想必不會在乎區區一個法術的”。
得,這位倒好,在鐵狼嘴中徐福這失傳的上古神術居然變成了普通法術。一旦大軍真正有了可以使用法術的修士。那簡直就是如虎添翼,勢不可擋。
在台上準備施法的徐福自然不會知道台下的衆人已經将心思打在他這神術上,自古以來财不外露這句話經久不衰,現在看來還是有一定道理的。
才錦動人心。如果你沒動心。那就證明你沒有遇到感興趣的東西。如果遇到感興趣的東西,你一定會千方百計的弄到手,甚至于不擇手段。比如說一個普通人無意間看到另外一個普通人手中有一本可以長生的書籍,在長生不死的誘惑下,你想你該怎麽辦?。
想必大部分人都會選擇殺人奪寶,這就是錢帛動人心,之所以不動心,是因爲你還沒有遇到可以讓你感興趣的東西而已。
閑話少說,言歸正傳,徐福的陰神沒有血煞之氣的威脅,瞬間騰空而起,手中掐訣,本來萬裏無雲的天空瞬間水汽彌漫,黑壓壓的烏雲憑空而來。
陳九看着徐福施展法術,摸着下巴,露出若有所思之色。
黑壓壓的雲霧覆壓千裏,不但大周軍營的衆位将士清晰可見,就連蠻族得到蠻王命令不準休息的諸位将軍也看見了。
月亮鑽入了烏雲,天空中湧起了狂風,雨水像是瓢潑一般,向着蠻族的大軍灑落。
蠻族大軍中,蠻王站在大帳門前,看着天空的大雨,露出掙紮之色:“這樣到底值不值得”。
天空中一道道流光閃過,諸位蠻族将軍悄無聲息間離開了大營,向着蠻族深處飛去。
蠻王看見了衆位将軍,衆位将軍也看到了蠻王。
一個帶着面紗的女子從蠻王的營帳中走出:“蠻王,我們什麽時候啓程?”。
蠻王轉過身,定定的看着女子,過了一會才道:“你要記得,從現在開始我是你父王,不要說漏嘴,還有你的身上還有破綻,連我都瞞不過,更何況是陳寰,一旦被陳寰發現破綻,就是你身死魂消之日,别怪我沒提醒你”。
“知道了,咱們去上京的路程有大半個與,時間足夠了,到了上京所有破綻都不會有,你放心吧”。
“希望你知道輕重,一旦這件事情暴漏,死的不僅僅是你,更有妖族,無上大教,還有我南蠻,到時候陳寰不殺你,這些個勢力也不會放過你”。
女子懶散的坐在大椅上,腰肢纖美,周身帶有一種奇異的誘惑:“就你多事,人家知道了,你放心吧”。
祭台上空,徐福看着空中那道道流光,搖了搖頭:“這樣明目張膽的走脫,實在是腦殘,算了我幫你們這些個蠢貨遮掩一番吧”。
一邊說着,徐福手中一道不易察覺的流光飛出,遠處蠻族大營中的道道流光瞬間隐沒在黑暗中。
祭台下的三軍将士沒有發現異常,但是陳九的眉毛微微一動,瞬間恢複平靜,像是什麽也沒有發生一般。
雨水積地三尺,但是蠻族大軍中的衆位将士好像沒有發覺,呼噜聲震天。
一道白色熒光在徐福的嘴中噴出。
一瞬間,刺骨寒風挂起,天空中尚未低落的雨水瞬間變爲冰雹,噼裏啪啦的砸下。
大帳中的女子輕輕一笑:“該你出手了,早點演完這場戲咱們早點脫身,想必你也不想蠻族動蕩不安吧”。
“爲了這一場戲,本王的名聲要毀了,被一群小輩欺辱,這場戲我要加快步伐了”。
說完之後蠻王不去理會那女子,騰空而起,一聲暴喝,周身氣血迸發:“大膽,你是何人,居然敢用法術偷襲我蠻族大營,天道迢迢,報應不爽,你就不怕因果纏身,堕入輪回嗎”。
徐福陰神哈哈大笑:“你蠻族兇殘,屢次冒犯我人道天威,我雖然犯了天道,但是自有人道氣運的青睐,像你這等不知天時地利之輩,早就該化爲灰灰”。
“好膽,我倒要看看你這道士有何本事,居然敢如此猖狂”一邊說着,蠻王手中出現一柄大槍,夜色下大槍周身猶若火焰飛舞,帶着流光向着徐福釘去。
“保護徐福”鐵狼看到那流光,來不及思考瞬間橫空而起,三軍将士齊齊暴喝,周天血煞之力更是瞬間濃郁了無數倍。
不但蠻王本來要使出的神通在一瞬間受到壓制,就連那長槍上被加持的道術也在瞬間被血煞之力沖擊的灰飛煙滅,再無神異,隻是普通的長槍。
“搬山趕月”鐵狼頭頂一座大山,向着蠻王狠狠鎮壓而去。
在空的徐福此時也到了關鍵時刻,那暴漲的血煞之力不但影響到了蠻王,就連有祭台保護的徐福也受到影響,陰神飄忽,像是喝醉酒的醉漢一般,搖搖欲墜。
不過演戲演了這麽久,廢了這麽大工夫,要是在最後這一下子失敗,徐福真有一種撞牆的沖動。
咬了咬牙,徐福的肉身猛然間噴出一滴血,被陰神吸收,那本來搖搖欲墜的陰神就然穩定下來。
那一滴精血乃是徐福孕養了無數年的精血,帶有純陽之意,寶貴無比。
諸天雷劫消失,修士不得渡劫,陰神不經雷劫如何能夠孕養純陽之氣。
要是有了純陽之氣,血煞之力自然不再是威脅。
“虧本了,這下子真是虧本了,而且是虧大發了”徐福在内心幹嚎,那一滴血液最少有五百年的壽命,可見其珍貴。
一滴血液噴出,徐福面色慘白,天空寒氣大作,肉眼可見的冰層掠過大地,轉瞬間籠罩蠻族千裏大營,冰封千裏豈等閑。(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