鐵狼腦海飛快的算計得失,現在要是直接與蠻族撕破臉皮,對方除了一件可以威懾性的先天靈寶雨師旗之外根本就沒有與自己抗衡的東西,況且南蠻尚且不太平,内鬥在哪裏都有,這雨師舍不舍得爲了蠻王用處雨師旗是關鍵。
“我要是雨師,那我一定不會爲了蠻王而動用雨師旗,雖然蠻王與雨師部落有着共同的利益,但是又有幾個人肯爲了自己的盟友而自廢武功,我們隻要把握一個度,雨師斷然不會用出先天靈寶,他的先天靈寶有殘缺,不然早就将我等化爲灰灰了”。
陳九好像是看懂了鐵狼的猶豫,輕輕的道。
這句話像是一道驚雷,在鐵狼的耳中炸響。
“你雖然派遣五萬士兵去收複戰艦,但是收複戰艦是需要時間的,而對方隻要拿着雨師符印就可以輕松收複水師,你認爲你有幾分把握成功?,如果把握小,倒還不如趁此良機發動總攻,将對方徹底消滅道”。
陳九的話就像是一條毒蛇,不斷的鑽入鐵狼的内心。
“好,戰就戰,這世界上哪有四平八穩的事情,唯有搏一搏才能搏出一個前程,一片藍天”。
衆将士紛紛怒吼。
既然已經決定撕破臉皮,鐵狼當然不會在與對方虛與蛇尾:“陳九,搬山之術就交給你了,務必截斷大渡河的河水,讓大軍通過”。
陳九露出一絲笑容:“将軍有魄力,末将怎敢不盡心盡力。将軍且看我的手段”。
陳九一步邁出,來到虛空站定。
蠻王一夥人有些疑惑,不知道對方在搞什麽幺蛾子。
隻見陳九手中出現一枚晶瑩剔透。土黃色的玉玺,玉玺向着虛空輕輕一印:“大山起。地脈移位”。
轟隆隆地脈震動,三座山連根拔起,方圓百裏震顫,大渡河更改河道,三座大山瞬間降落在大渡河中,洶湧的大渡河水瞬間斷流,積蓄,改道。
鐵狼眼睛一亮。沒想到陳九移山之術練得這般厲害,抽出腰間的長劍,瞬間一道劍芒飛出,三座大山山峰上方被削平,這樣大軍就會源源不斷的通過,沒有了阻礙通行的更加容易。
雨師大驚道:“不好,這将軍果真好斷絕,居然看出時機,要與我決戰,我要想個辦法才是”
不過還沒等雨師想出辦法。就見大渡河水瞬間波動,一個虛幻人影出現在半空:“大膽修士,居然敢擅自運使神通更改河道。冒犯天規,還不速速束手就擒,更待何時”。
看着落水河伯,陳九不屑一笑:“區區一個毛神也敢管我王朝之事,當真是活得不耐煩了,你阻礙我大軍通行本将軍還尚未找你麻煩,如今不就是令你這大渡河改了一下河道嘛,有什麽大不了的”。
“河道乃是天定,豈是人力可以改變的。你已經犯了天規,還不跪下認錯”。
陳九看着這河神一副不怕死的表情一愣。他又不是傻子,自然察覺到了不對勁。略一感應才發現周邊的衆神都已經将目光投注到這裏。
要是一兩個神祗倒是不可怕,但是周圍的神祗要是都和你作對,你怕是慘了,這二十萬大軍都要葬送在這裏。
眉頭皺了皺,大将軍已經将注意力放在了蠻王身上,陳九看着下面的大軍,冷冷一笑:“兩軍交戰鬼神辟易,你要是有本事就在這裏等我給你解釋吧”。
話音落下,下面衆位士兵齊齊怒吼,氣血之力沖天而,首當其沖的河神瞬間身子破碎,神位崩裂,周邊衆神也略有損傷。
自從上古天庭消失之後神道從來都不許插手凡間之事,不是因爲神道不想插手,而是人道勢大,插手不上。
趕走了周邊的牛鬼蛇神,陳九将目光看向了四周的士兵,陳九搬山趕月施展大神通早就将衆人的目光聚集在這裏,不然也不會一句話引起衆士兵的附和,趕走鬼神。
“鐵狼,你真要與本王不死不休不成?”。
“大王這句話倒是好笑,自從你背棄我大周之時,你就已經與我大周不死不休了”。
鐵狼的聲音很平淡,但是平淡中的那股子殺意令蠻王有些發寒。
今日要不是有大軍再此,一百個鐵狼也不夠一位蠻王殺的,但是大軍氣血沖霄,蠻王空有道術不敢釋放出來,真是憋屈。
“你認爲你今天能殺得死我?”。
“殺不殺的死你總要試試才知道”。
“你殺不死我,日後就要承受我的報複,總有一天你會被我殺死”。
“你沒有機會”鐵狼的聲音很淡,很自信。
“你哪來的自信?”蠻王愕然。
鐵狼指了指站在半空中的陳九:“我終于知道陛下叫他來這裏的意思了,這小子很神秘,很強大,神通更是強的逆天,隻要我們兩個齊心合力,不讓你跑出戰陣的籠罩範圍,你今日死定了”。
“哈哈哈,就憑你們兩個,真是好笑,我還有外援,比如手雨師,比如手那随時可能會到來的南蠻大軍”。
“不管成不成,今天總要試試”。
“那就是試試吧”蠻王聲音變冷,一掌打向了鐵狼。
空氣蕩起了層層漣漪,能量在擴散,鐵狼是地煞境界,蠻王道術修爲深不可測,肉身更是可以抗衡地煞。
下面,雨師雙目微微的眯起:“乾坤一擲,這一擊要是不成功,咱們就趕緊撤退吧”。
說完之後,幾十個雨師部落之人再次施法,欲要水淹大周軍隊。
陳九冷冷一笑:“在這關鍵時刻可不能讓你們搗亂,這可是軍功啊,隻要打下南蠻,足可以裂土封王了”。
雖然大周并沒有異姓王,甚至于本姓王爺也沒有幾位,但是這不是阻止陳九幻想的理由。
“氺帝印,給我鎮壓天地水元氣”。
陳九雙手結出法印,一道水藍色的玉玺憑空出現在手中,所過之處煞氣避退,水元氣瞬間沉睡。
水能淨化萬物,煞氣乃是雜亂之氣,自然怕水的淨化。
“怎麽回事,本命神通居然失靈了,大家快走,這裏不安全”雨師一愣,自己的神通居然無法施展,這可真是開玩笑,開大玩笑。
雨師自然修行的是法術,而且是水系法術,不然可對不起那出生就帶來的水之神通。
看到雨師部落撤走,陳九并沒有理會,而是等鐵狼的信号。
蠻王的面色陰沉了下來,雨師部落的退走顯然有些超乎了他的想象。
“進攻”鐵狼一聲令下,戰鼓之音傳遍方圓百裏,無盡的血煞之氣爆發,即便是陳九的水之印也承受不住,逐漸被消磨掉。
不敢強求,隻好解開法術。
就是這弱小不值得一提的凡人,所爆發出來的血煞之氣令大能爲之厭惡,不得不退避三舍。
下面自然有鐵狼的衆位偏将指揮攻擊,陳九背負着雙後一步步來到鐵狼身邊,在一丈遠的地方停下。
蠻王看了看陳九,又看了看鐵狼,随後搖了搖頭:“一個天資驚人,一個鐵血冷靜,可惜了,你們赢不了我,絕對赢不了我,因爲我是第二赢家”。
第二赢家?。
陳九有些好奇,蠻王無意間說自己是第二赢家,那麽誰是第一赢家?。
看蠻王一副趕緊閉嘴說漏了的表情,陳九有些奇怪,蠻王這等統攝一族之人真的會“無意間”說漏嘴嗎?。(未完待續)